正文 Part8 天然黑和小瓶蓋(1 / 3)

最近伊頓很忙,也不知道是在忙些什麼,總之每天早晨溜完我們,上班回來匆匆做好飯就又匆匆回診所了。

我很無聊,我很抑鬱。

於是我嘲笑漢克那像是斑禿又像是被老鼠啃過的毛皮。

他手術痊愈還沒有多久,雖然身子骨硬朗底子雄厚,受那樣的傷都隻用了一個月就能活蹦亂跳滿地亂走危害人間重點是可以吵得讓我天天炸毛了,但是,毛皮不是你想長,想長就能長啊!哈哈哈哈,我每天被他吵的想暴走,但是每次一看到他那身癩痢裝,我就忍不住要各種嘲笑各種抖擻,這不賴我!

每當這個時候,就不得不誇誇漢克其狗了,這是一隻,天然黑的狗,也不排除是上次那一棒子真的把他智商又錘低了,總之是一隻天然呆!他不記仇,確切來說除了飯被搶之仇,他一般不過腦。

比如我嘲笑他,你看你從上到下那麼多裸(以防河蟹)露肌膚,再加上那身要長不長的黃毛,多像一顆發黴又爛掉的土豆啊!好醜!

他會沉默一會,大概在消化我的長句子,然後說,“土豆很好吃!你不能挑食!”

我會有一種大人欺負小孩的罪惡感和一拳打在棉花糖上的惡心。可每每此刻偏偏卻還是樂此不疲,某種意義來說,我大約也有了M的體質。

上回書說到,我被沙拉嚇得不敢出門,生怕碰到這隻太能說太敢想太會掰的母德牧,現在我對她的恐懼更勝一籌,因為漢克這個歡樂直腸的小鬥牛有一天自由活動回來替她帶了一句話,好可惜,居然切掉了!

漢克是一隻十足一根筋的狗。

某天看了女王授勳大典以後,他很羨慕,瞪著那雙憂鬱的牛眼問我“怎麼才能得到那樣漂亮的瓶蓋呢?”

我默,真的不想回答,但是這孩子固執的程度不是你能拒絕的。

我被纏怕了,就敷衍的說,“冰箱裏有很多可樂,喝完了就好。”

誰知他狗臉嚴肅地看著我說:“蘿莉,狗喝可樂很容易死掉的!”我噎了很久,最後蹦出四個字,“你給我滾。”

我們住的這個小區是鍾貝郡有名的上流區,巡邏的警察很多,監控的設施也很多,但往往越有錢的地方總是不可避免地能吸引到特殊職業者的。

比如現在。

我和漢克吃飽了撐的慌,淩晨3點實在是睡不著,哦,確切來說是我撐得慌。漢克的消化功能一向很好,足以媲美牛啊羊啊什麼的,我懷疑他有不止6個胃——他是被噓噓憋醒的,於是我就扯上他鑽出房子,在後院裏欣賞一下夜色解決一下內需什麼的。

沃特家的院子裏傳來窸窣的聲音,屬於陌生人的味道讓我和漢克都精神一振——要知道在這個小區裏還從來沒有陌生人這麼晚來拜訪哪家主人的。

漢克已經躍躍欲試,很想徑直跳過兩家間的柵欄,去和陌生人打個招呼了。

“嘿,漢克,別動,他們有槍!”

我可不想當英雌,西方和天朝不一樣,基本上想有槍就有,我可不信一個從事特殊職業的陌生人身上沒些危險物品。而空氣裏的火藥味也證明了這點。

“可是,他們是壞人嗎?是壞人吧?一定就是壞人!沙拉自己打不過吧?打得過嗎?”

漢克被我按住,方大的頭腦在地上扭來扭去,一雙狗眼在夜色中冒起幽幽的光,怪嚇狗的。

“嘿,老實點看情況,不行我們就到前麵去叫警官。”

我豎起耳朵聽沃特家的動靜,至少我已經聽見沙拉的爪子撓地板的聲音了,還有越來越濃厚的甲狀腺激素的味道。

那兩個陌生人在用工具撬沃特家後院的門,先從窗口往屋子裏丟了什麼,聞起來有苯巴比妥的味道,應該是夾在什麼吃的裏麵的。看起來是用來對付沙拉的。

我其實想說,你當狗是傻的,丟啥吃啥,這不找叫嗎?

果然,沒一會兒,沙拉開始低吼了,接著就開始高聲吼叫,並且用她的身體開始撞那扇已經被打開大半的門,想要衝出來咬人了。

她天生是三條腿的,所以2個月大的時候被拋棄了,沃特夫婦把她從收養所領回來,取名沙拉。我不知道她為什麼隻有三條腿,也許是母體受到了什麼汙染,也許是本身基因有問題。但是沙拉和正常的狗沒什麼兩樣,甚至脾氣和武力值都比正常狗要厲害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