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是阿康嗎?”
“是啊。”
“我是李清。”
“我知道,怎麼了李總?”
“你現在可以叫出來多少兄弟?”
“呃,你直接告訴我去打誰,或者去砸哪個場子就行了。”
“那我就跟你痛快說了吧,去砸山頂酒吧。隻砸東西,不打人。”
“山頂酒吧,那不是三門的場子嗎?為什麼要這樣做?”
“嗬嗬,劉僮那小子跟我玩貓膩。他今天晚上給所有人放大假,肯定是想伏擊我,讓我無處求援。”
“伏擊你?你不怕嗎?我找人去砸山頂酒吧,然後我去保護你怎麼樣。”
“不用,那樣不夠逼真。我覺得他無非找人堵我,應該不會出什麼大事,挨兩拳沒什麼大問題的。如果真有人襲擊我的話,我正好可以利用這點,在二當家麵前給他扣帽子。”
“萬一他要致你於死地怎麼辦?”
“我想應該不會吧。。。。。。”
“好吧,那為什麼要砸山頂酒吧呢?”
“他給所有人放大假,轄區內的場子出了事,得不到救援,他肯定要背鍋的。”
“哦,你這樣說我就明白了,真是一條妙計啊。那山頂酒吧常駐多少人,我該帶多少人去比較合適。”
“山頂酒吧是個小酒吧,在東山公路上,裏麵算上店長員工男男女女一共就十個人左右吧,你帶二十人就夠夠的了。當然,你不能露麵,安排一些小角色就行了,身手也不能太差了。”
“我知道該怎麼做了,我幹過這種事,你放心吧!”
入夜,在山頂酒吧旁邊的黑暗的小巷道裏,兩輛破舊的麵包車安靜的一前一後停在那裏。
坐在第一輛車駕駛位上的正是阿康,他正在講解著襲擊的步驟:“記住,隻砸東西不打人,你們有十分鍾的時間,十分鍾一到,立即撤出酒吧回到上車,然後沿著陽光路往西走,再往肖林街上拐,千萬不要被拍到,如果有意外情況的話,我會把車堵到酒吧門口,大聲鳴笛。。。。。。”
第一輛車講完了,阿康又去第二輛車講。講完之後,在阿康的一聲令下,二十名三十歲左右、肌肉發達的男人一同湧下了麵包車,手中持著棍棒,向山頂酒吧裏麵衝去。
緊接著,酒吧內便傳來了劈裏啪啦的破碎聲和女人的尖叫聲以及“臥槽、尼瑪”等叫罵聲,還有不少人驚慌失措的跑出了酒吧,又一步一個跟頭的向路邊跑去。有個男的鞋都跑掉了,還有個女的跑得太猛,緊身短裙都撕開線了。
阿康一邊笑,一邊抽煙,一邊看著手表,一邊觀察著四周的風吹草動。十分鍾一到,他群發了一條消息,裏麵打砸的人肯定收到了提醒,遂又衝出了酒吧,回到了車上,可謂行雲流水訓練有素。
阿康非常滿意,他啟動了汽車,駕著麵包車絕塵而去,隻留下殘破不堪的酒吧和不明真相的人。
隔日一早,在我的辦公室,阿康給我講著這昨天發生的一切。他說起話來非常幽默,逗我咯咯直笑。
我對他豎起了大拇指,笑說:“幹得還真是漂亮,我還真是沒有看錯人。”
阿康說:“不過看您臉上這傷,昨天晚上果真是九死一生啊。”
我擺擺手:“別提了,可不咋地,還真被你說中了,劉僮那小子就是想致我於死地,做這麼多壞事也不怕被抓。”
阿康用用右拳擊了一下左掌說:“要不要找個機會,幹死他,先下手為強。”
我笑笑說:“不著急的,既然他打不死我,拿我就跟他好好玩玩,誰王誰寇還不一樣呢。”
其實我是感覺自己目前處境占了優勢,才敢講這樣的大話,而且暫時我依舊沒有實力去動劉僮,更沒有殺死一個人的魄力。我十分清楚,想要報仇,就必須整倒劉僮,想要整倒劉僮,就必須毀掉他手中的權利,想要毀掉他手中的權利,我的計策是把他的形象弄臭。
說曹操,曹操到,一個黑衣人敲響了房門,告訴我劉總來了,和蘇總在會議室等我。
我打發走了黑衣人,拍了拍阿康的肩膀,然後向會議室走去。
今天蘇姍姍本就是抱著批判劉僮來的,可他竟然遲到了。打了好幾通電話,他才趕來。
一進會議室,就看到蘇姍姍、刀疤臉坐在最前麵。蘇姍姍又穿著那件女仆裝,顯得又可愛又性感。
劉僮站在蘇姍姍一邊,正賣力地解釋著什麼:“昨天晚上我隻是高興,所以給兄弟們放個假,畢竟他們這些日子辛苦。。。。。。”
看到我之後,劉僮忽然停了下來,看我的眼神有些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