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痞流氓們作鳥獸散,自己不趁亂離開還等待何時?難道還要等警察叔叔來慰問自己?
見眼前無人,江小魚一轉身,揚起手裏的長刀,朝著門上的大鎖振臂一揮,那把看上去挺硬朗的鎖應聲落地,江小魚把刀一扔,顧不得招呼其他三兄弟便飛奔而去。
在華夏農村,有這樣一句話:惡狗攆不上怕狗。如果說用在人的身上,也就是惡棍追不上逃命的。江小魚一路狂奔,根本顧不上路上的行人。剛出海天後門時,他感覺到耳邊還不時有急驟的風聲,也不時有嘩嘩啦啦、砰砰乓乓的瓷器掉地碎掉的聲音在身邊響起。可能是後邊的那些人虛張聲勢,拿起茶爐房的水壺投擲向自己。可後來他發現,後麵根本就沒有腳步聲。
那些人隻是一群烏合之眾,王老虎再次受挫,估計這會兒渾身的水泡已經出來了。那幹手下照顧他還來不及,誰還有閑情和江小魚玩龜兔賽跑的遊戲。再說了,就是追上來一兩個,還不夠江小魚逗著玩的,誰沒事來試自己腦袋的強硬度?
見沒了追兵,江小魚道有點孤獨感。去哪裏?江小魚犯了愁。
現在是半夜,冷玉玲已經睡下,不好意思半夜敲門。何況王老虎被自己殺的丟盔棄甲,絕不會善罷甘休,要是這樣去找冷玉玲,也許美女教授不會拒絕,但是王老虎的爪牙是否會跟蹤,這是誰也說不準的事。
去學校?這會兒大門早已上鎖了,看門的老頭精神挺好,這個時間正抱著收音機聽評書呢,要是多說兩句好話,多喊兩聲好聽的也能進去,可徐哲、劉傑他們還在外頭,自己一個人回去有失義氣。
與其為冷玉玲找麻煩,或則是去學校自投羅網,還不如自己先溜達一陣看看情況發展再說。於是江小魚裝作無事人,兩手裝進兜裏,吹著不倫不類的口哨在大街上晃悠起來。
夜深人靜,江小魚像隻孤魂野鬼,拖著長長的身影……
暫時的安全勾起了江小魚這個年輕人的童心。他看見街上一家露天的混沌攤還沒打烊,就要了兩個小菜、一瓶啤酒,邊享受京城的夜景邊自斟自飲起來。
吃飽喝足,他還是沒有見到其他三少的身影。江小魚再次茫然起來,又是一陣毫無理性的遊走。
一個人走在街上,很多時候意識是混亂的。就像現在的江小魚,抬起頭時,他看到了一家賓館。
這不是自己讓冷教授躲避的那家賓館嗎?怎麼會來到這裏?
不想那麼多了,既來之則安之。反正閑著沒事,不如去看看冷教授。自己忙乎了半夜,全是因為這個美人胚子,到現在她也沒說自己為啥去那種地方……
來到306房間,剛剛按下門鈴,隻是一兩秒鍾的時間,冷玉玲就把門打開了,這倒是讓江小魚感覺到很意外,冷玉玲開門的速度也太快了吧,好像一直在等著他似的,兩人並沒有約好幾點啊,江小魚也沒說他要來酒店找冷玉玲的事。
冷玉玲穿著一件低胸的睡衣,胸口那“V”字型的雪白讓江小魚窒息了一下,“咕咚”咽了一口吐沫,美女教授不亞於性感野獸啊,殺傷力絕非是同樣級別的美女可比。
“怎麼才來?”冷玉玲顯然也是一愣,呆了呆,突然冒出這麼一句話來。
江小魚將目光從那個“V”字型的雪白上轉移到冷玉玲的俏臉上,笑道:“怎麼,不歡迎啊。”
“沒有,沒有。”冷玉玲也知道自己說錯話了,俏臉一紅,急忙說道,“隻是感覺到很意外,怕你出什麼事。哦,不是,你敲門……我以為是服.務員呢。”
江小魚一愣,說道:“看我不像服.務員?還是我不夠做你服.務員的資格?”
冷玉玲急忙解釋道:“剛才我給服.務台打了電話,讓她們幫我出去買一樣東西。我還以為服.務員給我送……”
原來如此,剛才自己確實是自多了一下下。
“需要出去買的,會是什麼東東?”江小魚感覺有點悲哀,但還是被冷玉玲的話搞得暈頭轉向的。
冷玉玲俏臉一紅,說道:“我要的東西,酒店裏沒有。”
江小魚一呆,問道:“什麼東西。”
冷玉玲的臉更紅了,扭扭捏捏道:“沒…沒什麼,小江,先進來坐吧,等服.務員送來那…那東西之後,咱們就回學校。”
“回學校?現在才幾點?”江小魚似乎有點納悶。他看了看窗外,確實,東方已經露出了魚肚白,娘的,自己竟然在街上溜達了半夜。
“快七點了。我還想問你呢,這半夜你在哪裏?”冷玉玲一反常態的熱情和扭捏,倒是絲毫不見她平日裏的冷若冰霜。言語裏充滿了關心:“你又是怎麼逃脫他們的魔掌的?”
有了這種被關懷、嗬護的感覺,江小魚就沒了拘謹。隨之而生的是一種男人生理上的渴望。
幾個人本就是去找樂的,結果攤上這檔子事,不過江小魚不後悔,如果沒有昨晚自己的英勇表現,今天的冷玉玲能會對自己這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