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第幾天了?還不跟鄭睿和好嗎?”出了教室,熊佳問了在教室裏不太方便問的事情。
“這種事情,順其自然吧。”
“真是,你倒是冷靜,鄭睿那邊也沒動靜,抓狂的都是你們身邊無辜善良的我們啊!”
“是啊,皇帝不急太監急!”
“你是尿急!”熊佳用極度嫌棄的眼神掃了我一眼,是想用眼神殺死我嗎?怕怕。
下午第三節班會課了,班主任伴隨著悲催的上課鈴聲走上了講台。在強調了一些紀律,衛生,還有學習上的事之後,班主任說了,基本上位子已經定下來了,如果還有誰對座位有什麼要求的,可以在這節課,或者下節自習課去辦公室跟他說,不然等位子公布了,就算不喜歡,再不滿意,也不能給換了。
當班主任在教室前後兜了兩圈,離開教室之後,很明顯的,表麵的平靜已經完全掩蓋不住實質上的騷動了。有人按耐不住離開了位子,估計是去班主任那裏打探座位的消息,好給自己吃下定心丸了。
等待最後的結果吧,不管會和誰成為同桌,是有幸抑或不幸,我相信班主任,所以就等待時間流過,會有一個不錯的結果吧。
第四節自習課快下課的時候,班主任從教室後門進來,把排好的座位的紙張交給了熊佳,讓她在下課之後貼到黑板上,讓我們在吃飯時間,至少在晚自修上課之前把座位換好。
在班主任離開之後,我就立馬把頭探到熊佳那邊,兩個人挨著研究這份新座位的表單。前桌的兩個人都轉過來看了,後麵的何其超也參與進來了,還有桌位臨近的同學也來湊熱鬧。
我和熊佳還是在班主任的麾下分道揚鑣了,熊佳的新同桌是魯君文,我被換到了別組。沒有很細致的研究,但是大致看了其他一些比較關心的人的去向。何其超往後挪了一排,跟諸葛浩川成了同桌,鄭睿從我們的第一組換到了第三組,我在第二組,跟熊佳之間隔了一條過道。
沒過幾分鍾,下課鈴聲便急促的打響了。和平常一樣,一撥人都衝出教室跑去食堂吃飯了,也有簇擁過來到熊佳這裏看座位表的。在把座位表照班主任吩咐的貼在了黑板上,供全班同學觀賞之後,熊佳一臉的輕鬆,如釋重擔的從講台上下來。然後我們一起離開教室,到了教學樓下,她先回寢室了,我叫上林靜一塊去食堂吃晚飯。
吃完飯回教室,發現教室裏已經亂成一片,所有的桌子椅子,還有人,就像是出了什麼交通事故引起了嚴重堵塞,兩大組之間的過道上也是水泄不通,看到此番景象,並沒有多大的驚訝,似乎是能夠想到的理所當然。挺艱難的回到自己的位子上後,很快的,我也加入到這支龐大的搬遷隊伍中間。
“好舍不得你啊!”在即將引來新同桌,送走我這個老一任的時候,熊佳沮喪著臉,矯情的對我說。
“我也一樣,不過還好啊,還是挺近的。”拍拍熊佳的胳膊,算是對這個同我做了三個月的同桌安慰式的告別。
我的新同桌是陳楊彬,一個同班了這麼久,卻還是讓我感覺有點陌生的女生。也是,像我平時都是跟熊佳、鄭睿一些周圍的同學廝混在一起,哪還顧得上班上其他的同學。我的前後桌都是男生,其實我挺想不明白,班主任怎麼會把一米七幾的邱駿安排在我前麵,怎麼想的!什麼邏輯?
“陳、楊?彬。你媽媽是姓楊嗎?”主動開始了和新同桌的對話。
“一般人的第一反應,都是像你這樣。其實是算命的說我五行缺木,所以我爸媽就在我名字裏加了一個‘楊’字。”陳楊彬的聲音原來這麼好聽,笑起來的時候臉頰上還有兩個淺淺的小酒窩,很可愛。
“可是彬裏麵不是已經有兩個木了啊,你是有多缺木啊,要這麼補!?”我半開玩笑的說道。
“是的啊,我還跟我爸媽說了,還不如幹脆叫陳森森。”陳楊彬看來也挺幽默的,應該會好相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