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鯰突然睜開雙眼,一雙藍眸凶光敗露,殺氣瞬間沸騰起來,妖丹煥發出一輪輪幽光,衝擊著纏繞的黃龍。
有妖丹的妖怪和沒妖丹的妖怪是根本不在同一檔次的,有了妖丹,除了把它用作殺人利器外,還有了施展天賦神通等多般手段的可能,這就是怪鯰的底氣所在,被一個未渡過天劫的偽龍戲弄到如此地步,已經把鯰族祖神的臉都給丟盡了。
怪鯰一聲低喝,妖丹光芒大放,瞬間衝破束縛。妖氣如潮,噴湧而出。
“重甲固化!”
滾滾妖氣凝而不散,墨紫色蔓延開來,迅速染遍全身,形成一層厚重的妖鎧,讓怪鯰看起來更像是一座粗糙的金屬雕塑,此乃防禦屬性的天賦神通,獨屬於它的至強防禦手段,黃龍的絞殺隻能在它的身軀上留下數道劃痕,就連尖利的龍角都被固化的血肉裏反彈了出來。
“破!”
大小數十根骨刺從妖鎧各處刺出,猶如一個個尖銳的槍頭。
一聲痛苦龍吟,龍血飛濺,黃龍絞殺之勢為之一緩,卻依然不肯放開爪牙。心中執拗地念道:
“隻要再堅持一下,撕裂這層該死的鎧甲,破了那狗屁的天賦神通,我就能殺了它!”
“分!”
怪鯰渾身一震,妖氣迸發而出,黃龍被衝飛出去。劇烈的金屬摩擦聲中,無數鱗片飛揚剝落,痛楚宛如淩遲處死。
“擒!”
幾股妖氣幻化成虯龍般的鎖鏈,轟然射出,纏住黃龍的尾巴。
“吞!“
鎖鏈急劇一收,怪鯰那布滿獠牙的巨口張開到一個不可思議的程度,將黃龍吞將下去。怪鯰愕然一下,它本是要將黃龍咬碎,反倒是最後關頭,黃龍主動投入它腹中,接著獰笑,它的消化液,縱然金剛石也要消磨。
忽地一股劇痛從腹中傳來,怪鯰發了狂似地在洪流中打滾,非但沒能將黃龍快速消化,反被它攪的天翻地覆。於是,怪鯰收了天賦神通,開始專注催動妖丹,將不老實的黃龍打壓下去,同時醞釀更多的消化液。
黃龍處在怪鯰的腹中,又受其妖丹的壓製,哪裏還能折騰,它隻感覺自己的鱗甲在軟化,呼吸漸漸變得停滯。
天色漸明,由於怪鯰把大多數力量用於對付腹內的黃龍,它施展的濃霧術已經不能維持,陰霾消散一空,江麵的景象洞若觀火。
“金戈仔,你可服氣?方才我們要是頭腦發熱,現在被吞下的就是我們,估計連渣都沒得剩。”花承殤鬆開了按住韓金戈肩膀的手,“憤慨”地訓斥道,熱臉貼到冷屁股上了不是,平白無故地遭了一段臭罵。
“好殤爺,我知道你是最具有寬容心的,兄弟我又一次冤枉了您,真的很抱歉,下次我一定聽你指揮,你叫我向東,我絕不敢向西,您看行不?”韓金戈自知理虧,當即鞠了個大躬,誠摯地道。
“咳咳,你以為一句道歉就可以治愈我受傷的心靈嗎,這次可沒那麼容易!口說無憑,你得拿出具體的誠意來。”花承殤衝韓金戈眨了眨眼,有些不懷好意。
韓金戈聞言,神情變幻不定,他咬咬牙,肉疼地道:“
“行,殤少爺接下來五年的酒錢,我全包了!如何?”
“啥,我是在做夢嗎?五年誒!”花承殤掏了掏自個的耳朵,不能置信地道,今天的太陽應該會從西邊出來。
韓金戈苦笑道:“是真的,君子一言,駟馬難追也。”
“這敢情好啊!等等,我們好像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承殤還來不及高興,臉色突然一變,猶如晴天霹靂。
“還等什麼,救人吧,那位龍大叔就快撐不住了。”韓金戈焦急地催促道,怪鯰腹部的動靜小了很多,黃龍怕是凶多吉少。
“好機會!夥計,拿好武器,我們這就去宰了那妖邪。”
“行,你做先鋒,我來斷後。”
“小樣兒,先前的豹子膽哪去了?”
“被狗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