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著突然的轉變,張猛懵住了,看著自己的父親,問道:“爸,你這是怎麼了,他算個什麼東西,用的著你這麼低三下四,像他這種人,就應該胖揍一頓。”
“逆子,讓你在不老實。”張鵬回身一腳穿在張猛的肚子上,瘦小的身子一下飛了出去,摔在後麵的桌子上,桌椅倒了一片,張猛捂著肚子,猛地吐出一口鮮血。
張鵬見兒子吐血,臉色頓時慘白,想要上前,但猶豫了一下,眼神徒然一冷,罵道:“讓你為非作歹,這就是對你的教訓。”
對後麵的幾個警察使了個眼神,後麵人立刻把張猛抬出去送醫院。
這一番鬧劇結束後,洛天看著張鵬笑道:“張局長這一腳踹的不輕,不去醫院看看嘛?這腳踹的你也疼吧?”
張鵬老臉一紅,低聲說道:“洛天,聰明人不說拐彎的話,我兒子得罪了您這種大人物,那一腳是他應該受的,我現在隻希望,你可以放過他。”
張鵬年近五旬,一身戎裝精神煥發,在這個小鄉鎮,他走到街上就是森林之王的角色,但是此刻卻在洛天的麵前低頭懇求。
其他的同事,紛紛猜測洛天的身份。
“這小子,真人不露相啊,看他普普通通的,原來是個大人物。”
“啥大人物啊,他不就是咱們鎮上的人,家裏窮的叮當響。”
“我記得前幾年他考上大學了,這是混出頭,有出息了。”
周圍人議論一番,洛天笑了笑說道:“張局長不用這樣,我不會為難他的,咱們都是老鄉,在自己家地盤不說外家話。”
洛天大概猜到了發生的什麼事情,張鵬一聽這話,臉色立刻多雲轉晴,趕緊指了指對麵的椅子,又親手給洛天泡了一杯鐵觀音茶,笑道:“好說,咱們都是老鄉,你小時候我還抱過你呢,現在有出息了。”
洛天可以一腳把張猛踢殘廢,也可以砸了這個小小的公安局,但是他選擇了另外的辦法。
和聰明人做朋友,遠比做敵人要來到愉快的多。
洛天抿了口茶水,笑道:“沒什麼出息,就是瞎混。”
“你這也叫瞎混,那我就是白混了。”張鵬大笑兩聲,看著洛天小聲問道:“老洛回來沒呢?”
洛天身子一動,搖搖頭。
張鵬歎了口氣,無奈的說道:“這個老洛,一走就是十幾年,把你們娘倆就這麼扔在家中,連點音訊都沒有,也不知道是生是死。”
洛天臉色劇變,張鵬急忙改口說道:“瞧我這破嘴,好好的大活人怎麼能死了呢,沒準兒哪天就回來了呢。”
洛天臉色難看,冷冷的說道:“我就當他死了。”
洛天五歲那年,洛天父親,洛翔背著行囊出去打工,一走就是十幾年渺無音訊,警察都找遍了,好像人間蒸發一樣,到處都找不到。
在洛天的印象中,父親的形象非常淡漠,五歲的孩子又有多少的記憶呢,記得最深的就是看著母親整日守在家中等待,洛天從最初的期盼父親回來,到現在深深的恨。
如果有一天,洛翔真的回了家,無論他有什麼理由,洛天絕對不會讓他進門。
放下茶杯,洛天淡漠的道:“如果沒有什麼事情,我還有事,先走了。”
“沒事沒事,謝東的事兒交給我出來,你先忙你的。”張鵬送洛天出去。
剛走出警局,洛天就見到坐在保時捷跑車裏的安欣然,安欣然的臉上頂著一定巨大的墨鏡,坐在車裏對洛天甜甜一笑,問道:“這是我第幾次從警局把你救出來了?”
洛天一見安欣然,剛才的陰霾一掃而光,興奮的跑過去,問道:“你怎麼來了?”
安欣然歪了下頭,問道:“我閑著無聊,打發時間,所以過來了唄。”
洛天嘟囔道:“原來隻是打發時間啊,那你開車再往前走半個多小時,那裏有一處小瀑布,綠樹叢林,風景很好,你去那兒打發時間吧,我要回家了。”
自從洛天治好了安夫人的病,安欣然就對洛天十分的信任,而洛天也喜歡安欣然的聰明和認真。
見洛天竟然獨自離開,安欣然氣的踩油門朝洛天衝了過去,洛天聽見身後的馬達聲,急忙躲在一旁,安欣然一腳刹車停住,打開副駕駛的門,冷道:“上車。”
洛天嘿嘿一笑,坐上了車子。
自從洛天回來,洛母整日變著花樣的做好吃的,洛母剛殺了一隻老母雞,正在摘雞毛時,隔壁的王媽媽跑進來,就喊:“洛嫂子,你這是幹嘛呢,都什麼時候了,還殺雞,洛天被警察抓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