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意的選擇了一個方向,隨意的選擇了一條小巷,隨意的一個人走著,漫無目的遊蕩。
或許前方有更好的風景,或許前方有美妙的際遇,或許……隻是自己想這樣了而已。
支邪鬱告訴自己,不要悲傷,不要留戀,不要糾結,不要感懷,它會讓你陷入其中,沒錯,這座城它確實有這種魅力。
聽著廝殺的聲音越來越小,可能快要結束了吧!自己的時間也不多了,她這樣告訴自己,那些沒做完的事情要加緊速度了。支邪鬱按耐住自己旺盛的好奇心,讓自己離戰場越來越遠。
在巷子裏兜兜轉轉不知走了多久,現在,她根本不知道自己麵相何方,站在何處。下一步該如何走,她的鼻子已經給了她答案。
順著鼻子聞到的味道,再次在巷子裏繞了幾圈,支邪鬱的麵前出現了一大片藥田。她不由得感謝自己準備的足夠充分。空間袋,隔離手套,玉鍬,玉盒她都一個不拉的全部帶來了。
支邪鬱雙眼興奮的看著藥田裏的草藥,鼻子裏激動的噴著鼻息。見到高級草藥的喜悅讓她暫時忘記了潛藏在暗處的危險,她解除了自己的隱身狀態。
“哦,天哪,我太愛你們了!看看這裏都有什麼!”支邪鬱有些手舞足蹈,興奮的不能自抑。她看著麵前的藥田自言自語。
“神呐!這是白雲藍朵,雪白色的蕊,淡藍色的花,上麵記憶著一段天空的變化。”
支邪鬱瘋狂的凝視著這朵嬌弱的花,花的本身除了有些奇特並沒有特別的藥用價值,但是,它卻是禁藥凋落的解藥,而且據記載它早已經在千年前就絕跡了。快速的采下白雲藍朵把它安放在玉盒中,然後繼續向下一顆草藥走去。
“這,這是?風芽!真是太難得了,它的成長環境極其複雜,沒想到在這片藥園裏竟然有它的身影。”
好吧!好的東西我們是不應該放過的。我挖,我挖,我接著挖。
“微雨花,魅影藤,迷你草,夢雨塵,幻愛……”支邪鬱張大了嘴,嘴角處流下了可疑的液體。
實在不能怪她太激動,這裏的草藥都是極其稀少的存在,現在它們在外界已經絕跡了,隻有一些古老的家族裏還有些微的收藏。
這些草藥的效用很大,即使在千年前也是屬於珍惜品種,沒想到在這裏有這麼多。種植這些草藥的人肯定是個大師。
額,種植的人?支邪鬱這才反應過來,自己采摘的草藥不是無主之物。她抬頭四下查看了一番,見沒有人出現,她再次把身形隱匿了起來,準備悄悄地溜走了。
她的心裏有些不踏實,她隻好一遍遍的在心裏念叨著:偷藥不叫偷,就像竊書不叫竊……
她不敢回頭再看一眼被自己翻的七零八落的藥園,淒慘的樣子像是遭遇了一場大搶劫。
做賊心虛的支邪鬱沒有發現有一個人一直在暗處看著她。那個人的神色毫無焦聚,慘白的臉色讓他看上去像是一個蠟像。
他縱容的看著支邪鬱拔出他種植的藥草,然而他並不準備出現在支邪鬱的麵前,看見支邪鬱離開,他把藥園收了起來,也轉身離開此地。
隻要因果欠下了,剩下的一切都好說。至於那些在別人眼中看著珍惜無比的藥草,在自己的眼裏也隻是有些種植上的複雜罷了!
那些辛苦和支係一脈的族長欠下的人情相比,還是後者更實惠一些。再者說,他們之間的關係並不是這麼清白簡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