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馬幻楓絲毫沒有受到環境的影響,他神色冷然的把工具取出放在河邊,並利用朱砂和黑狗血勾畫出一個巨大的陣法。
圓形的陣法裏是八卦陣的圖案,陣法的四周各插著一個明黃色的令旗,黑狗血在陣法的紋路上來回流轉,不時的泛出銀色的光芒。
巫馬幻楓做完這些沒有再動,他仿佛在等待著什麼。不一會兒,河裏開始聚集起一縷縷鮮紅色的東西,它們慢慢彙聚在一起,形成一大塊血雲。
血雲越來越大,順帶的發出一股刺鼻的血腥味,連遠在車中靜坐的支邪鬱都聞到了這令人作嘔的氣味。仔細分辨了一下,它和支邪鬱身上的血腥味略有不同,其中還夾雜著腐屍和海鮮獨有的土腥味。
血雲最終成型,一個紅色的人從河中走了出來,他的麵目模糊,周身的氣勢磅礴,仿佛可以壓倒一切。
巫馬幻楓戒備起來,雖然看他的樣子並沒有太大的惡意,但他本身的存在就是極危險的。
“找我來,就是為了看我長什麼樣麼?”他的聲音低沉,像絲綢般劃過別人的心。神色卻帶著厭惡和鄙夷。
巫馬幻楓看著他沒有動,隻是攥緊了手裏的桃木劍。“那些被送上岸的人是不是你的替身?”
那個人不屑的睨了巫馬幻楓一眼,似是在看一個小醜,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反而抬頭看向了支邪鬱的位置。
巫馬幻楓條件反射般的擋住了他探尋的目光,抬手揮動手中的劍向他劈去,兩個人都沒再說話,專心的打鬥起來。
那個人和巫馬幻楓一樣使用著一柄長劍,他的劍很寬,很厚,簡直就是一把巨大的尺子。
他們兩個人同時出招,手腕中的劍吐出閃亮淩厲的劍光,像是霹靂一般飛向對方所在的風中。
他們的動作太過迅速,而且又是在空中打鬥,支邪鬱隻能看到一片亂飛的白光,和雙劍撞擊時發出的火花。
天空之中,隻聽見那發出哢嚓聲,仿佛破碎一樣的寒光出現在他們兩人的麵前。粗重的呼吸聲在兩人之間傳開,微微抖動的身體顯示了兩人體力的迅速消耗。
他們之中的巫馬幻楓轉動手臂,那柄長劍竟然在他的指間旋轉起來,攪動的那彌散在天空裏的聲音墜落下來,幾乎把另一個神秘的男子的手攪進去。
那個神秘的男子略微鬆開了手,用體內的真氣一震劍尖,化解了巫馬幻楓的攻擊。
兩個人再次不約而同的紛紛躍起,在塵挨之間跳躍,兩人的劍氣都已經到了崩潰的極限。
那快得隻能聽見聲音的戰鬥,很快地耗盡了他們那閃電般的速度。終於,巫馬幻楓猛然一震,跪倒在地上,唇角湧出大片鮮血蜿蜒不定,那一個神秘的人則定定地站著,神色悲哀與冷漠交織地看著落魄的他。
“你不該出現在這,你的能力太弱。”神秘人的聲音在夜空中響起。
支邪鬱心情複雜,她聽懂了他說的話,第一句是在對她說,表明了他知道自己的身份,第二句是在對巫馬幻楓說,他在鄙夷他的能力。
“哼!”
看著不服氣的巫馬幻楓,支邪鬱走下了車,她並不覺得巫馬幻楓的行為是明智的,在她的認知裏,這個神秘人的能力很強大,是個不可多得的王者,而巫馬幻楓的小陰謀在絕對的實力麵前不值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