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微涼,斑斕的色彩也漸漸泛黃變皺,凋枯淒零,惶惑間,那份沉醉變淡變淺,時間在滴答聲中變得清冷而迷茫起來。
支邪鬱畏縮的躲在風昊的身後,雙手緊緊的抓著他的衣袍,仿佛這樣就可以減少她的恐懼。
空寂的院落裏灑滿了落葉,靜靜的彰顯著蕭瑟的淒美。令人懷念的嫣紅和碧綠在不經意中交織在一起,籠罩在夕陽的餘暉裏,耀眼而又傷感。
風昊轉過身把支邪鬱抱在懷裏,眼神寵溺而又依戀,他低下頭吻著支邪鬱柔軟的發絲,把頭埋在她的頸間。
支邪鬱伸出雙手環抱著風昊的脖子,微笑著的她沒有看到風昊眼裏的不舍。
風昊抬起頭,把支邪鬱放到地下,看著支邪鬱疑惑的眼神,他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他的眼神黯然失色,他要克製自己的感情,現在還不是擁有她的時候,他這樣在心底一遍遍對自己說。
恍惚間,他看見一個約摸十六七歲的少女站立在竹林當中,滿臉都是溫柔,滿身盡是秀氣。隻見她抿著嘴,笑吟吟的斜眼瞅著自己,膚白如新剝鮮菱,嘴角邊一抹清淺的笑容和臉頰上深深的酒窩,更增俏媚。
風昊恍了下神,那分明就是支邪鬱的放大版,他收斂了神色,任誰都看不出他的異樣來。
“邪鬱,你該醒來了!”他附在支邪鬱耳邊輕輕的說到,在支邪鬱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她被人推了一把。
睜開眼睛,天才剛剛放亮,這裏沒有優婆塞,沒有風昊,一切都隻是個夢。
支邪鬱從床上走下來,深呼一口氣,向家裏的一個角落看去,就是那個地方,所有的一切都一模一樣。
在夢裏的時候她就知道那是個夢,她想醒來,但是好像又什麼東西在阻止,讓她無法逃脫。
支邪鬱眼裏閃爍著不屬於她這個年紀的光芒,轉瞬即逝,走到夢裏藏身的地方,果然這個夢是真實發生的。
她看到了自己做的標記,當她再次確認的時候,標記消失了,像是什麼都沒發生過,支邪鬱皺了皺眉,也許這樣也好。
也就是這件事後,支邪鬱再也沒有做過任何一個夢。現在想來,這件事的疑點實在太多了。
優婆塞殺自己是因為自己毀了他的身體,可是直到現在,自己都沒動過手,自從見了準程輪,支邪鬱的心裏徹底放開了。
應該是自己在未來把優婆塞的身體毀了,而他借助準程輪的能力回到自己小時候想殺死自己。
至於風昊,小時候沒有仔細思考過,現在想起來她遺忘的真是太多了。能夠使用八卦陣圖,姓風名昊,而且還和自己有羈絆的人隻有一個。
伏羲!
伏羲,風姓,燧人氏之子。稱伏犧,又叫宓羲、庖犧、包犧、伏戲,亦稱犧皇、皇羲、太昊,又稱青帝,是五天帝之一。
還有他那對自己的態度也很是詭異,他當時看向自己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他深愛的人,但是他又不是把自己當做替身。
支邪鬱睜開眼看了看牆上的表,時間已經不早了,自己還是趕快休息吧,明天還要去上學呢,這一夜折騰的自己身心疲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