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一直不知疲倦追擊著支邪鬱,飛翼獅卻是突兀的停止了下來,血紅中泛著紫光的獸瞳,帶著森然與不耐,死死的盯著她。
“死女人,你已經磨去了我為數不多的耐心,受死吧!”飛翼獅的低聲咆哮,震的支邪鬱腦袋發暈。
“誰死可還不一定呢!你還是乖乖獻出內丹吧!”支邪鬱也沒有了當初的從容,身上多少顯得有些狼狽,她的耐心和體力一樣所剩無幾了。
“不知好歹,既然你還不放棄,那便別怪我了!”隱隱攜帶著怒聲的獅吟從巨嘴中吼出,飛翼獅身體之上紫光越來越盛,到得片刻之後,強烈地光芒竟然隱隱有壓過支邪鬱地勢頭。
“要來真的了……”瞧得飛翼獅身上地威壓,支邪鬱心頭略微有些發喜,也有些擔心,但無論如何,她還是攥緊了雙手,認真麵對飛翼獅的攻擊。
感覺到了房間內飛翼獅身上強烈的威壓,其他房間的妖獸都開始躁動不安起來,它們盡量縮在角落裏,低聲的輕吼著。
飛翼獅身體上的種種異狀,同樣是被一直關注著它的支邪鬱有所察覺,感受著周圍房間內忽然湧動的怪異靈力,支邪鬱的臉上也逐漸表現出凝重之色,她身體的周圍,狂風彙集到一起,開始不停的呼嘯。
紫色光華籠罩了整個房間,經過近半柱香的醞釀之後,光芒猛然緊縮,隻是眨眼時間,漫天的紫色光華,便是壓縮成了一個隻有成人拳頭大小的光球。
飛翼獅怒吼一聲,它頭頂上的那團紫色光球,便如閃電般的閃掠而出,光球的速度極為恐怖,幾乎是猶如閃爍一般,僅僅兩個呼吸之間,便是出現在了支邪鬱的麵前。
“雲想衣裳!”支邪鬱見到光球飛來,便知道不好了,她來不來做出反擊,隻好使出靈力,把自己裹住,保護好自己,不敢與光球硬碰硬。
紫色光球閃爍之間,飛翼獅向後不斷撤退,支邪鬱的臉色變得極為難看,沒想到這隻蠻力獅子竟然這麼奸詐,她邊想邊加大了對護罩的靈力輸出。
隨著支邪鬱的保護罩的形成,紫色光球這時也撞了上來,支邪鬱隻覺得自己身前的空間微微波動,無數道巨大的風鐮出現在空中,風刃憑空閃現,然後互相糾結,整個房間像是一張被翻過來的刺蝟皮。
“轟隆!哢嚓!”撞擊粉碎的聲音不絕於耳,風卷刀刃所過之處,空間微微扭曲,瞬息之間,以一種隕石相撞的恐怖聲勢,重重的撞在了一起。
紫色的光球略微落入下風,風刃像是吃了十全大補丸一般,所到之處摧枯拉朽,風刃不斷的爆裂,炸的紫色光球暗淡無比。
紫色光球被徹底摧毀後,淩亂的風刃開始相互吸引,最終剩下的風刃合成了一把巨大的太刀,以一種摧枯拉朽的姿態,猛然向著飛翼獅攻去,透過飛翼獅張大的嘴,最後射進了它的身體之內。
“花想容!”沒等飛翼獅做出反應,支邪鬱拚著透支的危險,又一個大招放出,向著飛翼獅撲麵而來,青色的花朵中暗藏殺機,每一個花瓣,落到飛翼獅的身上,都深深的劃下一道痕跡,然後滲入到它的骨血當中。
飛翼獅的身體猛然顫動,身體內的太刀也在嘴裏晃動著,它伸出前爪,想把太刀拔出,沒想法弄巧成拙,反倒讓太刀插的更深。
飛翼獅悲哀的低吼著,身上絢麗的鬃毛此刻也變得黯淡無光起來,身體上布滿了大大小小的傷口,鮮血不停流出,看上去狼狽極了,像一隻喪家之犬。
它的腦袋微微垂下,額頭上的烙印也不再有光芒流轉,四肢踉蹌一下,跌倒在地上,掙紮了幾次,最終還是沒能站起來。
隨著飛翼獅巨大的腦袋砸到地上的聲音響起,支邪鬱才長長的舒了一口氣,雙手連忙扶著門邊,才勉強站著,不至於癱軟的蹲坐在地上。
歇息夠了,支邪鬱這才整理一下妝容,來到飛翼獅的身旁,看著已經完全死亡的飛翼獅,支邪鬱非常老練的用手中靈力幻化出來的匕首,從飛翼獅最柔軟的下顎劃開,從它的肚子裏掏出了一枚赤紅的內丹。
連血跡都沒有擦拭,支邪鬱帶著內丹來到中央的台階上,隨著他們戰鬥的結束,台子上的乳白色的保護罩也消失了,所以,支邪鬱直接把內丹放到了墨玉盒子的凹槽內。
接收了飛翼獅的內丹後,內丹融化成了一攤水,順著盒子上的花紋流動,當每一道花紋上都有內丹的液體時,盒子哢嚓一聲打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