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微削瘦的身影筆直般的矗立在空間當中,她的身形雖然未動,但那股彌漫而出的磅礴氣勢,卻是令得這片天地為之震蕩。
強者,無論到了哪裏,都會被人認同的存在,這才是在這個世界上能夠生存下去的基本條件,而如今的支邪鬱,卻是在這般年齡,這些時間裏抵達這一步,這般成就已然極為不弱。
雨幕從空間上空鋪天蓋地的傾瀉而下,將整個血池全都籠罩在其內,劈裏啪啦的聲音響個不停。
她的身影遙遙的踏立在虛空上,背後的鳳凰羽翼已經被她收起來了,現在以她的實力,不需要羽翼也能完全踏空而行。
數道目光透過層層雨幕,望著上空那道一動不動的身影,一時間,整個血池內皆是寂寥無聲,唯有著那雨滴聲音落在石壁之上的聲音,清脆響徹。
空間之上,支邪鬱的身影紋絲不動,雨幕在抵達她周身半米時,便是會自動消散而開,那般模樣,就猶如支邪鬱周身有著一個透明的屏障一般。
此刻的支邪鬱眼眸緊閉,磅礴的氣息蕩漾在身體周圍,看上去就如同石化了一樣。
“她這是怎麼了,怎麼突然不動了?”見到支邪鬱一直紋絲不動,龍須虎眼中也是閃過一抹擔憂,現在的支邪鬱基本上可以說是實力大增,可為何還是這般模樣?龍須虎遲疑的向白芨問道。
聽到龍須虎的問話,白芨也是一愣,他現在的修為還沒有支邪鬱強,雖然有著無數經驗,可還是看不清現在她身上發生了什麼事情。
“你再等等吧,應該很快便會好的。”白芨的回答蒼白的沒有任何說服力。
在這一人一妖獸的談話間,空間中緊閉雙眸的支邪鬱眉頭卻是微微緊皺了起來,其眉心處此刻居然散發出了些許光芒。
對於現在所發生的事,支邪鬱起初也並不太清楚,她唯一能感受到的便是在成功突破的那一刻,似乎體內的靈魂力量變得更加敏感了起來,而與此同時,體內的盤古之血再次異動起來,就連心髒都開始悸動。
每次碰到不好的事情,隻要是關於伏羲或者風昊的,自己的心髒就會毫無規律的跳動起來,而這種狀態也並非是第一次出現,當初在自己剛出世時,和被逼的自爆的時候,這種情景也都發生過。
有了這麼多次的經驗,這一次的再度感應到心髒的變化時,支邪鬱也是明白了什麼,當下體內靈魂力盡數凝聚在一起,然後一頭便是鑽出身體,向著悸動的方向飛去。
隨著靈魂力量的出現,支邪鬱眼前迅速一花,一條漆黑的通道詭異的浮現在眼前,而她也並未有多少遲疑,靈魂力量閃電般的暴掠而進。
漆黑的通道似乎極為的漫長,但有過靈魂透體而出的經驗的支邪鬱卻並未顯得急躁,小心翼翼的凝聚著靈魂力量,飛速的穿梭而過。
這般快速的飛行,不知道持續了多長時間,漆黑通道盡頭處,終於是隱隱間傳來了一種壓抑的陰森波動。
感受到了這種波動後,支邪鬱的靈魂力量也是逐漸緩下速度,片刻之後,小心翼翼的自通道盡頭飛掠而出。
靈魂力量剛剛衝出通道,便是感覺到一股陰涼的溫度繚繞而來,印入眼簾的是與之相符的漆黑色的龐大巨殿,巨殿大得可怕,通體呈黑灰色,給人一種極為壓抑的感覺。
在大殿之中,有著不少足有十幾米龐大的黑色石柱,石柱之上繪滿著眾多詭異篆文,隱隱間閃爍著許些血色毫芒,一閃一閃之間,猶如無數隻野獸的眼睛,顯得陰森而冷肅。
支邪鬱的視線飛快的掃過這龐大得不知道麵積幾何的大殿,然後日光便是陡然轉向另外一個方向,在那裏,閃爍著無數個光團,細細看去,隻見得那些光團之後,赫然便是一個巨大的王座,王座上方有著一個人影緊閉雙目的坐在上麵,雖然看的不是很清楚,但是支邪鬱還是看到了那個人影被一道黑色鎖鏈捆綁著。
這條黑色的鎖鏈纏繞著那個人影的脖子,隱隱間,似乎有著什麼東西從那個人影的體內,順著鎖鏈傳出。
目光順著鎖鏈轉動,隻見得那個鎖鏈的盡頭,赫然便是那些龐大得猶如擎天之柱般的黑色詭異石柱,再仔細一看,這些石柱的排列位置十分奇特,隱約中隻能看出是一個封印的陣法,這比支邪鬱以前見到的陣法都要高級的多。
看到這樣一幕,支邪鬱有種毛骨悚然般的感覺,這是什麼東西,竟然用自己的力量封印自己,到底是誰想出來的這種缺德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