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炎上仙若有所思地道:“你說得不無道理,這次小搖又偷得了老夫的烈焰珠,但是按照方才你所說的,小搖早在天煉會之前就被植入了魔氣,莫非,這魔頭早在天煉會之前就已經做好了準備。”
“或許吧,那魔頭確實是一個老奸巨滑之人……”說到這裏時,拿雲忽然想起自己在天煉會上所立下的誓言,不由得心裏暗道:“罷了,罷了,這些仙魔紛爭,我還管那麼多幹嗎?可是小搖變成了現在這樣子,不都是全由自己所引起?如果自己就此撒手不管,那自己的良心如何過得去?”
他們兩人一直說著,不知不覺天已經開始發亮,玄炎已經有離去之意,他望了望還在地上昏迷不醒的王小搖,對著拿雲道:“老夫也想開了,內丹要失,實是天意,再執著地相逼,恐怕也是徒勞。算了,算了。”
拿雲沒想到玄炎雖然脾氣火暴,但倒也是個幹脆明理之人,比起那陰陽怪氣的甘露上仙來,更像是一個得道飛升之人。
“不過老夫有一事相邀,希望你能答應!”玄炎道,“老夫留在奔火大陸,本來是受仙界之命看管被封印在奔火神鼎裏邪羅魔頭。後來,那魔頭被神秘之人解除封印逃走,仙界就讓老夫戴罪立功,在人界召集正義的修真人士將邪羅魔神及其殘眾悉數殲滅,”說到這,他無奈地苦笑了一聲,接著道:“不料,因一時玩性未泯,與甘露老兒上了幻蒼山友誼鬥法,內丹卻一不小心被你身上的紋身給吸走,搞得老夫現在變成普通的修真者。現在,邪羅魔神率殘眾逃走,他一定不會甘心,還會卷土重來,老夫雖然仙品還是上仙,但是已經遠遠不是邪羅魔神的對手,因而,想讓你加入我們的伏魔組織中來,也算是幫幫老夫的忙……”
拿雲聽完玄炎上仙的話,連忙擺手,道:“小雲已經發誓不再卷入仙魔紛爭,隻想過平平安安的日子,因而對於上仙的請求,小雲實在難以從命。”
玄炎本是性急之人,為了將上述那番話說得入情入理,他動了不少腦筋,而且他內丹之事都已經不再計較了,可拿雲想都沒想就回絕了他,真是又將他氣得不行。他一眼瞥見還躺在地上的王小搖,吹胡子瞪眼道:“既然如此,那就不耽誤你過逍遙自在的日子了。反正,內丹已經在你身上,遇上邪羅魔神,老夫最多讓他一掌將我打入阿鼻地獄。還有,老夫也算是把小搖交到你手上了,她隻不過是昏迷而已,並無大礙,反正你以後別再找老夫要人了!”說完,他身形一頓,化做一道紅光消逝不見。
拿雲見玄炎上仙氣呼呼地走了,心中又是愧疚又是不安,再看看地上的小搖,不由得犯起愁。他走過去,為王小搖察看了一下傷情,果然像玄炎上仙所說的,並無大礙,於是就將她扶到床上。
這時,張子堅再一次從疼痛中醒了過來,他一眼就望見了拿雲,立即掙紮著想上去與拿雲打鬥,拿雲聽到動靜,看到張子堅以火羽刀撐地,努力地爬了起來,看樣子又是要和他拚命了,這才想起張子堅還負著重傷呢。
“張子堅,你看看我是誰?”拿雲一邊說著,意念動處,臉上的金色冥石麵具已經從臉上消失不見。
“老子不管你是誰,反正冒犯王後者死!”張子堅見拿雲摘下麵具,見到這個人與自己年紀不相上下,右頰偶爾抽搐一下,雖然覺得眼熟,但還是想不起來他是誰。
“看來你真是把我給忘了。”拿雲說著,走將過去。
張子堅以為拿雲要殺自己,本能地向後退了幾步。
拿雲微微一笑,雙手推出,一真氣從他的掌中直接就輸進了張子堅的膻中穴。張子堅忽然覺得四肢百骸有一股奇異的真氣在流轉著,不一會兒,竟覺得身上的傷好了一大半。
“把口張開!”拿雲叫道。
張子堅突然聽到這聲時,不由自主地微微張開了嘴巴,“咕咚”一聲,一顆冰冰涼涼的東西順著他的喉嚨,進了他的肚中。
“張子堅啊張子堅,你真是薄情寡義之人,幾年不見,我都還認得你,你卻把我拿雲給忘了!”拿雲笑著說道。
張子堅聽到“拿雲”這個名字時,一時還反應不過來,但隨即,他就驚喜地叫道:“你真是拿雲,這些年你跑到哪裏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