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姍公主囁嚅著道:“見劍如見人,我是看你出去久而不歸,所以就將這把劍拿來看看。”
拿雲見龍極戒仍然鑲在斷水劍的劍柄中,鬆了一口氣道:“看來,龍極戒對凡人沒有反噬力,不過,真把我嚇了一掉,因為即使沒有反噬力,這裏麵也關著許多走火入魔的凶靈還有方才那些黑暗凶靈,要是一不小心將它們放出來,那可就糟了。”
明姍將手中的小玉瓶偷偷地塞到衣服裏,然後笑著對拿雲道:“看把你擔心的!對了,你從哪裏搞來了這一壇好酒,我們繼續喝吧!”
拿雲將斷水劍在椅子上放好,笑道:“我方才到火鞠場上去轉了一圈,還有不少海量的火鞠手們繼續在喝酒哪,我就上去和他們喝了幾杯,然後隨手抱了一壇回來。”
於是,他們又繼續坐下來喝酒,一直喝到天亮。
拿雲見天色已亮,向明姍公主交待了幾句,就起身告別,但奇怪的是明姍公主麵色很平靜,似乎沒有一點憂傷的樣子。
回到玄炎上仙安排的房間後,拿雲禦起真氣將全身的酒氣全部逼出,他坐在窗戶邊,看著太陽慢慢地從東邊升了起來,無數的往事一幕幕地湧上心頭。他想起了小時候在靜水村的點點滴滴。小時候的王小搖是一個完全與現在判若兩人的醜小鴨,她自小父母雙死,與賣炭的爺爺相依為命,但是心地卻很善良,連一株小草小花都不忍采折。而自己呢,似乎從小就有一種悲天憫人的情懷,他對待王小搖就像對待自己的親妹妹那般,從來不嫌她醜,也總是千方百計地保護她,與她玩兒……
其實,正如明姍公主所說,他雖然口裏麵還說要考慮一下,但心裏早就答應了靜水王宇歌的請求,因為王小搖之所以會變成如今這樣,自己脫不了幹係,自己本來是想先將父母救出,然後再幫小搖擺脫魔爪的,但是現在看來,這兩件事無論是哪一件都是邪羅魔頭在千方百計地搞鬼,自己現在根本已經無法分清先後了,而且他現在也急需找到邪羅魔神在靜水大陸的老窩,從王小搖那裏入手或許會是一個更好的辦法。
天色已經大亮,拿雲收拾了一下,先去將藍姨和羅布叫起來,然後一起去找玄炎上仙。玄炎上仙今日也不去早朝了,因為火鞠賽已經結束,而且他與奔火王的打賭了贏了,他決定先好好地享受兩天清閑的日子,再和拿雲他們去找邪羅魔神,但就在他正在怡然自得地飲茶的時候,拿雲他們已經找上門來了。
見到拿雲他們三人時,玄炎上仙興奮地招呼道:“嗬嗬,你們來得可真是時候,上等的毛尖,剛剛泡好。”
拿雲笑道:“上仙可真是悠閑自在啊!”說著,他與藍姨還有羅布坐下,美美地喝了一杯。喝完,他將昨晚所發生的那一切都跟玄炎上仙說了,並且他也說出了自己心中的想法,即跟靜水王宇歌一同回靜水皇宮,一來看能否將小搖救出邪羅魔神的魔爪,二來看能否從小搖的口中問到邪羅魔神的行蹤。最後,拿雲還將邪羅魔神一直在收集紫金的事跟玄炎上仙強調了一下,因為他總覺得這件事有點蹊蹺。
玄炎上仙聽完,沉吟片刻,無奈地道:“老夫本來還想享受幾日的清閑,但是如今看來又沒戲了。罷了罷了,喝完這茶,我們就和靜水王一起到奔火大陸去。還有,小雲,你方才說到的紫金,倒讓老夫想起了一件事。”
拿雲道:“上仙請說。”
玄炎不直接回答,卻閉上眼睛,手指不住地掐算著。拿雲都不曉得玄炎上仙在算什麼,難道是在占卜此去奔火大陸的凶險嗎?不過,看到玄炎越算,眉頭卻越鎖越緊,到最後,額頭上連汗都出來了。
“唉,這魔頭究竟是受何人指點,竟然會知道這等天機?”玄炎上仙停止了掐算,緩緩地說出這句話來。
眾人都不明白玄炎上仙在說什麼,這時,玄炎又說道:“水能潤物,木向前,火炎熱,土生長,金為變革。方才老夫掐算了一下,元始天尊所開辟的先修幻境在東方,東屬木,木向前,五行數為一、二,與之相克為金,五行數為七、八,今年恰恰是先修幻境開辟的第二萬八千年,所以屬陰金克陰木的大凶之年。而假如邪羅魔頭用紫金煉成法寶,那先修界就有滅頂之災了。”
藍姨和羅布聽玄炎上仙這麼一說,大驚失色。但是,拿雲還是有點不解,問道:“這紫金為何有如此大的法力?”
玄炎上仙道:“這就是五行相生相克的作用了。紫氣東來,陰金克木,這種仙石如若是在平時,那最多也就是修真者難得的修煉寶物罷了,但是它本身就包含了金克木這一五行輪回,因而隻要是參破天機之人,就能利用這種仙石來對付先修界——不過,老夫奇怪的是,按照邪羅魔神這等修為,他根本無法參破這等天機,莫非後麵有高人指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