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伏擊(1 / 2)

兩嶺口,顧名思義,是兩座山的山澗,長半裏許,兩側的山壁如刀削般陡峭。第二天中午,秦海潮他們正在山頂上忙活著搬石頭,隻見古城方麵塵土飛揚,一隊大約兩千人左右的騎兵隊向這裏飛馳而來。秦海潮看這模樣,心裏暗道:“古城的守衛軍怎麼來了?”轉念一想才明白,娶公主,怎麼能沒軍隊護送啊。想到這兒,他不由的一樂,沒想到秦子月也有算計失誤的時候啊。回頭對正傻傻發呆的眾人說道:“撤。”

眾人聽了,都多多少少的露出一點欣慰。

秦海潮夾雜在眾人當中向旁邊的大山深處掩去。沒走幾步,突然又多了一個感覺,隱隱約約的,抓不住,摸不著的。這時候旁邊有人跟他說道:“海潮,咱們這麼撤了,老大不會責怪咱們吧?”

聽到這話,秦海潮想起了秦子月臨別的那句話“不能有兄弟受傷”,三十人對五百人,安之人雖然不敢衝上來,但他們有弓劍,那弓劍又沒長眼,能沒有傷亡嗎?再說了,秦子月不可能想不到接應的軍隊,沒有迎親的隊伍,送公主的絕對不可能進兩領地麵,所以說,讓他們這些人在這兒埋伏,僅僅是做個樣子,根本就沒有進攻的可能,為什麼呢?秦海潮越想越摸不著腦袋。

秦子月他們二十多人在路上設好拌馬索,做好掩飾,坐在旁邊開始吃自己帶來的幹糧。這時,聽到遠處陣陣散亂的鐵蹄之聲,大概有十幾匹馬的模樣,行的很急,隱約間還有陣陣的殺閥聲。秦子月臉色一變,暗道:“這是什麼人啊?海潮他們應該沒這麼快動上手呢,而且也不可能動手,就算動手,安之郡的人也不能來的這麼快啊。”但他還是揮手示意大家先隱藏起來,謹慎一點沒錯。

馬蹄聲愈來愈近,秦子月扒拉開蓋在頭上的荒草,輕抬頭向馬蹄聲的方向望去,隻見十幾匹戰馬正惶惶的向這裏飛馳而來,那馬上之人戰甲零散,煞是狼狽,讓秦子月納悶的是當頭之人竟然是安之郡的申文虎,他邊跑邊回頭偷望著來路,秦子月他們已經沒有時間去準備了,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這十幾個人如風一樣的從他們的身邊消失。秦子月等他們過去之後,把身上的荒草一撩,站起身來罵道:“操。。。”

他身邊隻人紛紛的站起來抖掉身上的荒草,站在旁邊等著聽秦子月的吩咐。

秦子月望著申文虎他們逃離的方向做咬牙切齒狀,但腦子裏卻平靜的如不起漣漪的水麵,回憶著剛才的情況,有男人模樣的人穿著女裝從這裏通過。難道海潮他們追擊申文虎了?根本就不可能,自己那三十號人的水平自己清楚,別說三十個人了,就算六十個人也別想奈何了申文虎,怎麼可能追擊他們呢。是什麼人下的手呢?秦子月百思不得其解。這時候,又一陣戰馬的狂奔聲,秦子月對身邊的眾人說道:“隱蔽。”說完又臥進了旁邊的草堆裏,頭微抬,望著來路,暗道:“真他媽的好,兩邊交戰,我在這兒得便宜了。”

飛馳而來的有二十多人騎,馬彪悍,人精神,都背了長弓,衣著很似本地的土人,但卻比本地人多了一個氈殼帽子。體態也比本地土人偉岸,一看就是那種久練武技之人。

馬愈行愈近,秦子月揮手示意大家準備,自己則使勁的握了握身邊的標槍,這些東西以前追兔子的時候常用,對人,這是第一次。但他知道自己是這一群人裏麵的頂梁柱,不能有一點膽怯的表現,如果自己膽怯了,那其他人更沒信心。所以撚著標槍,轉身對後麵的人展露了一個輕鬆的微笑,順手又拍了一下身邊哪個臉色蒼白,渾身顫抖的小夥子道:“操,在咱地盤上,怕啥。”

那小夥子勉強的笑了笑,沒說話。

跟秦子月的這一群人沒經曆過這種場麵,所以秦子月給他們分了兩撥,一撥是專管拉繩子的,六個人,這幾個都是比較膽小的。另一撥十六個人,每人三支標槍,一口刀,隨時準備搏殺。要說投標槍,這裏的人各個是好手,山裏人就靠這手活兒來改善自己的生活了。

秦子月仔細的觀察著臨近的馬隊,馬步穩定,馬背上的人更顯得彪悍,近了,可以看到馬上之人的麵目,領頭一騎,是一個年輕的小夥子,看樣子歲數不大,大概有二十四五歲的年紀,身上帶著新鮮的血跡,單手提著長槍,雙腳不住的磕打著馬腹,看那模樣應該是恨不得能飛起來。身後眾人的衣著則顯得非常整潔,看不出一點搏鬥過的樣子。秦子月心裏暗暗的吃驚。那馬上之人應該是庫瓦人,庫瓦不同於中原,是酷寒之地,人多彪悍,所以體格高大,喜好戴一頂氈帽。是庫瓦人下手了?秦子月的腦頭飄現出了這樣的想法。璿即就生出了:“不管是哪兒的人,這幫人都動不得的。”從表象上來看,是那年輕人獨自殺散了申文虎隊伍,申文虎的精兵都落荒而逃,自己身邊的這些烏合之眾,那還不是一碟小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