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隊全力的向前飛弛,根本就沒注意四周。秦子月扔下手裏的標槍,叼起了一根雜草,緊緊的盯著這馬隊。等馬隊過後,他才站起來,有點垂頭喪氣的說道:“回去吧。”
秦彪收拾起了自己的家夥,走到秦子月跟前不甘心的說道:“老大,怎麼不下手啊。”
那馬隊過後,四周又恢複了安靜,寒風吹起光禿禿的樹枝,發出空洞而悠遠的嗚嗚聲。秦子月有點戀戀不舍的回頭望著馬隊裏去的方向,但還是隨著眾人移動著,聽到秦彪問話道:“庫瓦人下手了,咱們沒必要跟著攙和,對了,你趕緊的去通知海潮他們一聲,撤了,別回鎮子裏,直接去咱們準備好的那個山洞,我估計這仗馬上就要開打了。”
說到這兒,他緊走兩步,走到隊伍前麵說道:“你們馬上回鎮裏,告訴大家,就要打仗了,不願意死的往山裏躲。“等一切安排好了,秦子月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杉,抄小路,向自己師傅哪兒走去。
秦子月的師傅就是哪個落魄書生。如果說秦子月是混蛋,那他就是大混蛋,因為秦子月的所作所為都是從他那子曰詩雲裏學來的。並且秦子月做惡遇到了難題,總會跟他商討一番。
其實秦子月挺看不上他的,不為別的,就因為他說的比花還漂亮,做起事兒來比狗屎還讓人難以接受。有一個姑娘看上了他,已經發展到明鋪暗蓋的地步,都這樣了,那姑娘還能不懷孕啊,結果這姑娘懷孕了,他到好,自己一個人躲到了山裏,活生生看著那姑娘無可奈何的嫁給了一個老他十多歲的老男人。在那姑娘出嫁那天,他躲在一個山包上,向下張望著迎親的隊伍,哭的跟一攤稀泥似的。秦子月問他為什麼不娶她,因為這句話,他三天沒讓秦子月進他那狗窩。
雖然他看不起他,但他還是喜歡跟這酸書生在一起,不為別的,這書生肚子裏存的東西多,這些東西是鎮子上任何一個人都不曾有的,而且自從他被他爹逐出門後,也就這麼一個還能讓他尊敬一點的親人,他不找他找誰啊。
小路崎嶇,秦子月打起了小心,慢慢的向著小路往上爬,遠處傳來陣陣刀槍撞擊而發出的清脆金屬聲,那聲音如炒豆般的激烈,看來打架的不是一個人,在這撞擊聲中不時的還夾雜著人的怒喝呻吟聲。聽這聲音,應該在山包背麵,爬上去就能看到。秦子月愛熱鬧,緊爬幾步,見一個穿本地土人衣服的小夥子,手抓一把鋼刀,急匆匆的向下走來,一邊走還一邊往回看,象是臨陣脫逃的逃兵。他最看不起逃兵,一個男人應該敢作敢當,有情有誼。既然惹了事兒,那大家就應該一起承擔,就算是這個事情算計錯了,要撤退,也應該一起撤退才對啊。他笑嘻嘻的迎著那小夥子走了過去。
那小夥子一見有人,有點慌神,把刀舉起來,娘娘腔的喊道:“你別過來。”
秦子月一看他的架勢笑了,這孫子壓根就不會玩刀,兩手抱著刀柄,把那刀高舉過頭,估計一陣風吹來就能把他那刀給吹跌落下來,而且保證能砍在自己的腳麵上。他渾身哆嗦,害怕已極。
秦子月邊走邊道:“這路是你家的?”
那小夥子一聽,不知道怎麼回答,依舊是高舉著刀,重複道:“你別過來。。。”
秦子月暗道:“這他媽哪兒的孫子啊,就這德行還學人打架呢。”剛才的厭惡之心漸淡,捉弄之心盛起,道:“呀,後麵怎麼那麼多人啊。”
那小夥子聽完,臉色一變,回頭向坡上看去,空空如也,臉不由一沉,手裏的刀也隨著落了下來,仿佛沒了緊張,身上竟憑空的多了些富貴之氣,不悅的說道:“你是什麼人。”
秦子月繼續向前走,詭秘的一笑道:“你覺得我是什麼人呢?”
這小夥子突然又把刀舉了起來,厲聲道:“站住,不許過來。”
秦子月已經近了他的身邊,突然暴起,抓住他的刀背,把他的刀奪了過來,順手給了他一巴掌道:“你他媽算個什麼東西,膽小鬼。”說完又衝他踹了一腳,接著向坡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