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月盤膝坐在旁邊道:“不會這麼簡單吧?”
瘦子接著道:“我們和兩領郡的人商量好了,讓他們晚一點出來迎接公主,我們就趁這個時間下手。當然,我們攻打安之郡後,分給他們三座城池。如果我們失敗,也跟他們沒關係。”
秦子月依舊笑著,但眼神裏卻多了寒意。他劫公主,隻是想考驗一下自己的人馬,讓他們感受一下與正規軍作戰的氣氛。因為憑他的知覺,戰亂之時,突然來了一個和親,並且送親的隊伍隻有五百人,雙方又囤重兵兵於邊界,沒有因為和親而顯現出一點緩和的態勢,那就說明這個和親有問題,或許是一種緩兵之計,或許是一種嫁禍行為,反正不是什麼好事兒。但戰爭不會馬上起來,可庫瓦人下手了,他們下手,一定會嫁禍給自己的族人。那麼戰火馬上就要燒到這兒來了。戰火一起,他們這裏的人,一個也別想活,就算兩郡打不起來,兩領的人為了表明自己的清白,也要把這個鎮子的人全殺光,打起來,安之人也會把這裏的人殺光,以泄自己的怨氣,奶奶的。
其實事情到了現在,公主的死活已經不重要了。出了這事兒,這不正是由頭嗎。秦子月心裏默念著,希望庫瓦人和兩領人一起下手,那麼自己小鎮就保住平安了。邊默年,邊揮動小刀,輕輕的插在瘦子的心髒上,說了一句:“安息吧。”
瘦子的眼睛睜的豆圓,他不甘心,不相信,。。。。但那小刀的的確確的插在了他的胸上。瘦子的眼神漸漸的暗淡下去,慢慢的合上了雙眼。秦子月把刀子一拔,為了不讓這裏帶了血腥,隨手用瘦子的衣衫壓在了刀口上,抗上他,向山洞深處走去。
公主抱了一小抱柴火進來,全是野草,不禁燒的那種,其間夾雜了幾個木棍,估計燒不了半個時辰。她看秦子月依靠岩石假寐,不見了那瘦子,左右看看,神色有點緊張的問道:“那人呢?”
秦子月懶懶的站起身來,拾起火把,把公主帶來的幹草引著道:“我把他放走了。”
公主驚訝的說道:“什麼?你放了他?”
秦子月脫掉上衣,架在火上烤起來道:“是啊。”
公主把他的衣服一拽,扔在旁邊說道:“你怎麼能把他放了啊,他養好了傷,還會來殺我們的。”
秦子月拾起衣服,又架在火上烤,平淡的說道:“那我把他殺了,這行了吧。”
公主驚恐的四下裏看看,沒看到那瘦子的屍體道:“你怎麼能把他殺了呢。”
秦子月有點惱火道:“殺了不行,放了也不行,你累不累啊,該你管的事情你管,不該你管的,你別管。把你的衣服脫下來烤烤,烤完了,咱們上路。”
公主這才看到秦子月已經赤了上身,有點羞澀的轉過身去道:“你。。。你。。。你怎麼能這樣啊。”
秦子月肩膀上的傷口又開始向下淌血,自己無法塗藥,隻等著這公主過來幫他,當下背過身子說道:“給我上藥。”
公主聽到上藥,偷眼回看,見秦子月背上的血跡,慌的趕緊過來,從身上摸出了一方手帕,擦著他的背部道:“我沒藥了,你的傷這麼厲害,咱先找醫生吧。”
秦子月把手裏的傷藥扔給她道:“用這個。”
公主忙揀起來,苯手拙腳的往他的傷口上撒黃色的藥麵,一邊撒一邊問道:“疼嗎?”
秦子月諷刺的說道:“我在你身上紮個口子,你試試疼不疼啊。我就不知道你整天想點什麼,哦,現在穿著進水的衣服,與你道貌岸然的相對坐著,就算是君子了?君子不是用嘴說出來的,也不是拘泥於禮節,應該是真心相交,彼此照應。再說了,我就光了膀子,又不是脫了你的衣服,你急啥?我對你做什麼了嗎?沒有吧,這裏還有第三個人嗎?也沒有吧,你就給我擺這個臭架子,在這兒,沒有公主,隻有你跟我,兩個平民百姓,值得你這樣嗎?話又說回來了,你這次去幹什麼去啊?去嫁人,你認識他嗎?你了解他嗎?你見了他還不是要脫衣服,跟一個陌生人,可以坦然的把自己拔個精光,與一個自己了解的人在一起,到扭捏了,算什麼?說白了,你不就是拿我當一個平民百姓嗎,你能讓我照顧,就算是給我榮幸了,狗屁。”
公主氣的把他一推,扭身背對著火坐了下來。
秦子月感覺傷口不留血了,也不搭理她,又接著烤起了衣服,山洞裏惟剩下火花劈裏啪啦的亂響。衣服冒著熱氣,秦子月就這麼舉著衣服,背上的傷痛,身體的寒冷,他忍耐著。大概過了半個時辰,火隻剩下微弱的火炭,秦子月站起來,把棉衣遞給她道:“到那邊洞裏把衣服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