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月並不搭理她,依然向外走。天色漸黑,暮色朦朧。正是兔子出沒的時間。他舉著一個火把,尋著草堆。兔子這東西比較傻,你用火光照住他們後,他們不跑,反而是呆呆的爬在哪兒,以為自己身上的保護色可以瞞過獵人。不費力氣,伸手就可以把他們抓來。這個季節正是捉兔子的好季節,一個秋天,把這些兔子都養肥了,所以兔肉吃起來特別的爽口。這山裏的狼,被秦子月他們糟蹋的不少,所以兔子就多了,更加上秦子月是抓兔高手,在一個時辰之內,竟然抓住了五隻。秦子月用內衣撮了繩,捆了一隻,剩下的,提到河邊,開膛破肚,洗幹淨,向回走去。
公主坐在火邊,依舊是穿著濕褲子,其實也不能說是全濕的褲子,褲子前麵被烘幹了,屁股哪兒還是濕濕的一片。公主見秦子月懷裏抱著一隻黃毛兔子,一喜,跳了起來,接住,道:“你去幫我抓兔子去拉?謝謝你。”
秦子月從身後提出了那四隻褪了毛的兔子,道:“我去找吃的了。”說完在火上架起兩隻兔子,又脫下了那小的不能再小的上衣,圍在火上,烤了起來。
公主隻顧著看她那兔子了,鬆開綁著的兔子腿,小心的撫摩著兔子毛,笑嘻嘻的問秦子月道:“有什麼吃的沒啊?你瞧,它餓了。”這野兔子可不比家兔,趁著公主沒注意,一蹬腿竄了出去,向洞的深處跑去。公主追了兩步,看前麵烏黑,回頭哭喪著臉對秦子月道:“兔子跑了。”那意思是想讓秦子月再幫她抓回來。
秦子月一手提著棉衣,一手翻著架在火上的兔子肉,耐答不理的說道:“這是野兔子,它不跑才奇怪了呢。”說著,把肉放好,在棉衣上捏了捏,看是否是全幹了,然後遞給公主道:“你把衣服換了吧,我有點冷。”
公主留戀的看著兔子跑的方向,接過棉衣道:“我在哪兒換啊?”
秦子月撕了一快兔子肉,嚐了嚐道:“你往前走兩步,不就完了,怎麼這麼麻煩啊。快點啊,肉好了,你要磨蹭,我可就把肉吃完了。”
公主道:“我怕。”
秦子月拽了一隻兔子腿,背對了她道:“你換吧,我不看。”
公主終究是羞澀,但見他光著膀子,也不好意思讓他出去,於是背對了他,迅速的脫起了上衣。一邊脫一邊回頭看秦子月是否偷看她。
秦子月咬了一口兔子肉,猛的轉回身來,一臉壞笑的說道:“你的身條不錯啊。”
公主那件上衣已經脫了,僅僅穿了一肚兜,聽到聲音猛的蹲下,雙手抱住胸部,回頭恐慌的喊道:“不許看。”
秦子月興奮的吃了一口肉笑迷迷的說道:“看都看了,快穿吧,姑奶奶。我又不是沒見過,不就是比我的胸脯子多點肉嗎。”
公主眼裏含了憤怒的淚花,一手捂胸,一手把棉衣扔向他喊道:“你流氓。”
秦子月一躥起來,單手接住棉衣,嘴裏叼住那兔子腿,快速的把上衣傳上,轉過身去坐好了道:“嗨,你說咱們這算不算間接的親密接觸啊?你看這衣服貼了你的身,然後又貼了我的身,去掉這個中間環節,就是我的身體貼了你的身,比看你兩眼不嚴重啊。既然咱們這麼親密了,你還怕我看你?再說了,你有什麼好看的,瘦的狼見了都哭,好象多招人喜歡似的。。。哎呀。”秦子月正說的起勁呢,頭被不知何物狠狠的砸了一下,他回身看去,見公主已經穿好了衣服,正一臉小人得誌的笑容對著他笑呢,旁邊地上躺著那隻已經拔了皮的可憐兔子。
公主見秦子月回頭,道:“我讓你說,打死你。”魅態盡顯。
秦子月不敢多看,拾起兔子,拍了拍上麵的塵土道:“姑奶奶,這是吃的東西,不是用來傷人的。行了,我不跟你逗了,趕緊的過來吃東西吧,要不焦了就不好吃了。”
公主憤憤的說道:“我不吃你的臭東西。”
秦子月又拽了一隻兔子腿邊吃邊說道:“行,你是老大,你不食嗟來之食,你威武不屈,你柳下惠,你潘金蓮。。。”
公主跳到他的跟前,拽住他的耳朵,問道:“你說什麼?”
秦子月忙裝出痛苦的樣子說道:“我錯了,我錯了,我西門慶,我西門慶,這總行了吧。”
公主露出了笑容,道:“這還差不多。”說著也拽了一隻兔子腿,吃了起來。剛吃兩口,忽然象是想起了什麼似的,盯著秦子月說道:“你剛才說什麼?”
秦子月用手抹了一把嘴邊的油道:“我說我是西門慶,你是潘金蓮啊,怎麼了?”
公主揚手把手裏的兔子腿拋向了他道:“我讓你胡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