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的肩膀聳動,悲切的聲音終於爆發了出來,如滾雷般的驚人。
就在公主放聲痛哭的時候,屋外的空中突然傳兩聲讓人聽來恐懼的叫聲,似鳥叫,似獸吼,攝人心扉。秦子月輕輕的推了一把公主,小聲的說道:“外麵有情況,我出去看看。”
公主那肯放開秦子月,死死的抱著他,隻是哭。
秦子月無奈,身子本就到了門口,既然不好硬性的從公主身邊脫開,隻好把頭探到屋子外麵,抬頭向遠處望去。夕陽中的天空,混澄澄中帶著一絲淡淡的藍,由於是冬天的黃昏,天空中惟凸顯著三隻碩大的飛行物,那東西象鳥,但讓人覺得又不是鳥,因為在兩領的地麵上從沒見過如此大的鳥。他們品字型的在低空中慢慢的滑行著,要說那東西是鳥 不希奇,那鳥背上坐著三個人就應該讓人覺得的希奇了。鳥背上之人,是安之軍人打扮,手挽長弓,似乎在搜尋著什麼。
在廟裏聽秦海潮訓話的一群人都跑出去,大聲的議論著,也有人跑進來,打算告訴秦子月情況,可看到公主在秦子月的背後死死的抱著他,而秦子月的雙眼則死死的盯著空中,眉頭微微的皺著,似乎在想著什麼。
那人慌慌張張的順著回廊向裏跑,可看到這一景象,又把身子縮了回去,剛想輕輕的離開,可秦子月說話了:“站住,告訴兄弟們,拿上家夥,散開,準備戰鬥。”
俯在秦子月背後的公主也覺察出了異樣,逐漸的恢複了理智,但手還在攔著秦子月,抬頭向空中望去,這一看不要緊,身子不由的一激靈,嘴有點結巴的說道:“是月鷲衛隊。”
秦子月眉頭皺了皺,月鷲衛隊他聽說過,是安之郡主的衛隊之一,主要負責高空偵察和配合地麵部隊的攻擊。這隻隊伍的單兵戰鬥力極強。難道安之郡主真的一點要致公主於死地嗎?
秦子月拉了公主的手,快步的向大殿跑去。大殿裏神像依舊,秦子月跳上神像前麵的條幾,費力的把神像向後推,隨著他的力氣,神像顫顫巍巍的向後麵挪著,隨著神像的挪開,在神像的屁股底下露出了一個僅容一人跳下去的洞口,秦子月回頭望著公主喊道:“快過來。”
公主茫然的搖了搖頭。臉色中露出了一種更大的悲情。要是一個人知道自己的父親設計害自己,在自己沒有死之後,又派人來追殺自己,那會是一種什麼心情呢?那是自己的父親啊,給予自己生命的父親啊,自己平時最為尊敬,最為引以為豪的父親啊,她要問問父親,這究竟是為什麼。
但秦子月卻沒顧及到這些,迅速的從神像前麵的條幾上跳下來,拉住公主的手,一邊向洞口拖一邊責備道:“你傻拉?”
公主挺著身子執拗的不動,但她的力氣哪兒能跟秦子月抗衡啊,氣急了張口俯身,在秦子月的手上咬了一口。
秦子月吃痛鬆手回身麻道:“你屬狗啊!”
公主麵帶得勝的矜持,抬頭挑釁的看著秦子月。
秦子月甩了甩手上的鮮血,抬手看了看手上的傷口,然後有另一隻手使勁的握了一下傷口,平息了一下自己的怒火道:“你還是躲起來吧,現在不是鬥氣的時候。”
公主聽秦子月含了關切的勸說,悲切又在心間凸顯,低頭道:“這就是我的命。你趕緊的躲起來吧,你要不躲起來,我會連累你的。”
秦子月微微一笑道:“你也太小看我們了,我們要是這麼不禁打,那早就被別人吃了。好了,趕緊的躲起來吧,他們要找的是你,找不到你,我們隻不過是山裏的一群山民而已,如果找到了你,那我們就成了他們殺害的目標了,你要不想害我們,就躲起來,你要想看著我的兄弟們送命,那你就在這兒看著。我也不跟你廢話了,外麵的兄弟們還等著我呢。”說著向外走去。
空中的月鷲衛隊已經嗅出了這裏的人味道,在空中盤旋著。埋伏在外麵秦子月的兄弟挽著長弓,估量著射程,但月鷲衛隊在空中始終保持在他們的攻擊範圍之外。這一群人隻能眼巴巴的看著。
秦子月慢慢的走出去,站在廟前空地處最為顯眼的地方,仿佛無意識的打著哈欠伸了個懶腰,饒有興趣的看起了在空中盤旋的月鷲。
從廟前的空曠處,他看到了山角處有三十多道人影,分散成扇型向廟前掩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