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書生的情人(1 / 2)

說起這月鷲的主人,大部分人可能不清楚,但秦子月知道。他是從安之的大商人楊三成哪兒聽來的。這楊三成是個鹽販子,隻不過他比其他人做的大了點,兩領用的鹽有一半是從他哪兒走過來的。別以為他的家族在安之有多大的勢力,其實他也就是平民,隻不過他很會做人,籠絡了一批政客,再加上他做生意很本分,隻賺三成,所以很多人願意跟他做生意。其實真正讓秦子月看的起的是他為人慷慨,即使是一個要飯的走到他跟前,他也不僅僅是施舍,而是拿你當朋友來看,所以他的鹽隊,秦子月從沒動過,這當然也換來了楊三成的親近。楊三成每次過境,都會來拜會他一下,在一起閑聊的時候,提到了月鷲衛隊的恐怖,楊三成自得的誇口說認識月鷲的主人,並且說起了月鷲主人的來由。

月鷲衛隊的主人是千月真人的徒弟,因受月魔的引誘,而變成了嗜血狂人,後又不甘心被月魔控製,判逃出了月魔窟,從此帶著十幾隻月鷲流亡天涯,最終靠上了安之郡的郡主,這才算是安定下來。此人魔道雙休,更加上月鷲的助力,更是無人可惹。

秦子月慢慢的向偏房走去。愈近,這殺氣愈濃,直逼的人無法呼吸。秦子月硬著頭皮向殺氣層裏擠,原先還是把手伸進腰裏,隱含的摸著刀柄,隨著近門,不由自主的把匕首抽了出來,擺在了胸前。

秦子月終於站在了門口,他停住了腳步。偏房依舊是哪個偏房,屋子裏驀然的多出了一個白發老嫗,青杉布衣,拄了一個龍頭拐杖,老態龍鍾,看那模樣,一陣風吹來,就能把她吹倒。真不敢相信,這淋漓的殺氣是從她身上發出來的。

書生坐在蒲草上,雙目微垂,表情平靜,宛如入靜的佛爺,不聞世事。入目,是一種安詳。

秦子月幹咽一口吐沫,咳嗽一聲,很幹澀的笑了一聲道:“大媽?您怎麼來了,我給您搬把椅子吧。瞧您老這麼大歲數了,還親自出來,有嘛事兒,您言語一聲,我們年輕人還不麻利的。。。”秦子月說話的時候努力的想保持自己的平靜,但不知為什麼,竟無法輕鬆下來。

他的話還沒說完,那老婆婆的身子突然冒出了一個橢圓型的光圈,這光圈本是無色的,但落在秦子月眼裏,卻斑斕五色,這光圈來的突兀,膨脹的更快,如爆竹爆炸的氣體一樣,向周圍擴了去,隻把秦子月震倒在地上,隨著把秦子月震倒,這光球也消失了,所以四周的牆壁依然。

這光球不僅震到了秦子月,也封了他穴道,讓秦子月倒在哪兒,動,動不的,說,說不出。秦子月心裏暗暗叫苦,月鷲的主人就要到了,自己本該先通知兄弟們撤退,可好奇心卻把自己害了,更害了那一群跟自己的兄弟。

書生猛的睜開了眼睛,這雙眼睛不再是平時的那種混沌,而是一種清明,亮的如水洗過,盯住這老太婆緩緩的說道:“姿蓮,你到底想幹什麼啊?”聲音竟然一下子蒼老了許多,而且語氣裏充滿了親昵的無奈。

秦子月躺在門口,身子雖不能動,但眼睛卻不受限製,眼珠子咕嚕骨碌的轉著,看了書生,又看看老太婆,猜測著他們兩人的關係。從年齡上來看,這老太婆應該是酸書生的長輩,可如果這老太婆是書生的長輩,那酸書生就不該用這種語氣跟她說話呀。難不成這老太婆是酸書生的師母?想到這裏,秦子月臉上露出了一種曖昧的笑。因為他覺得出現這種情況的可能隻有一個,那就是酸書生與師母有了奸情,被他的師傅發覺了,把他趕了出來。再把書生的平時的表現與現在的情形印證了一下,覺得可能性更大。平時書生很忌諱表現自己的身手,更跑到了他們這個偏僻的山溝溝,這一定是在躲避什麼,而以他的身手,平常人又怎麼能讓他躲避呢?還有那個跟他睡覺的姑娘,他為什麼不要她呢,如果了無牽掛,又何必做出這樣的犧牲呢?

老太婆殺氣不減,眯著眼睛道:“我怎麼想的,我找你這麼多年,我怎麼想的你不知道嗎?你說吧,你是跟我走,還是看著我與你同歸於盡?”

秦子月心裏一顫,這老太婆的殺氣是為同歸於盡所發的?不能啊,如果是想得到書生,她應該表現的溫順一些,書生這個人,吃軟不吃硬,她既然能愛書生,那一定了解他,既然了解他,那就不能用強迫的手段,再說了,從她身上的這點殺氣,還高不出書生,如果拚命,書生的勝麵還要大一些。要說威懾書生,有點說不過去。更讓他覺得離奇的是,能發出此等殺氣的高手,怎麼會輕易的讓一個陌生人近了身子。即使覺得你無所謂,在你近身的那一刻也應該下殺手啊?

酸書生臉上顯現出了一種枯澀的笑容道:“姿蓮,你是有家的人。。。”

老太婆臉上顯現出一種暴戾之色,喝道:“住嘴,你是嫌棄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