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生指揮在這裏的八百多人向池塘合圍過去。
這一役,書生所指揮的自衛軍沒有損傷一人,大火燒死了大約一千二百安之軍人,俘虜了三百六十多俘虜,這些俘虜又被書生按著秦子月的指示,讓這些新手拿安之人練手了。
一夜的辛勞,換來了一千五百人的傷亡,這些將軍們都滿眼血絲的紮著頭坐回到了大帳之內。秦子月雙手捂著臉,顯得悲痛欲絕。從朝陽初升,到日上三杆,誰也不說話。
秦子月突然站了起來,用手擦了一把自己臉上的眼淚,非常堅決的說道:“這次的責任在我。我希望大家能精誠團結,為我們死難的將士報仇。現在,我命令大家全體出動,不計代價,攻擊古城。”
一眾人沒動,因為現在士氣低落,如果強攻古城,那代價是可想而知的。花白胡子的程鐵衣站起來說道:“金將軍,我覺得這次咱們的失敗很有問題。匪兵好象早就知道咱們的計劃,而在那裏設伏的,俗話說的好,攘外必先安內,我覺得,我們應該先查一查,這消息是怎麼走露的,這樣,咱們再次進攻的時候,就不會再有這樣的問題發生了。”
這話好象是提醒了秦子月,他拍拍腦袋自言自語的說道:“這個事情確實有點可疑。但那一群匪兵的滲透能力還不至於有這麼大吧?”
程鐵衣搖搖頭接著說道:“很難說。”
秦子月突然說道:“那好,這個事情就由你去調查,坐實了,我絕不輕饒。”說著一甩袖子,向外走去。秦子月邊走邊暗笑:“折騰吧,我還怕你們不折騰呢。”
現在的大帳已經移到古城外一裏地的地方安紮了。在營門附近有一個高約十丈的塔台,用來觀察古城內部的情報。秦子月信步向那塔台的台階上走去。
已經是四月的光景了,天氣裏有點熱意,走到塔頂,微風一吹,煞是清爽。四下望去,南麵一馬平川,西,北,東,岱色青青,天上飄忽著幾片白色的雲彩,真有點詩境。
古城,山麓包圍的一個小城,長不過六裏,寬不過三裏,現在的城裏,靜悄悄的,看不到一個人影,就連城樓上似乎都沒有士兵把守。
秦子月暗罵一句:“奶奶的,真他媽的就這麼放心啊?萬一我要是露餡了,安之人現在就進攻,你哭都哭不出來。回去我再跟你算帳。”正罵著呢,書生一襲長衫,搖著一把芭蕉扇,慢悠悠的走上城樓。那神情,全似一個閑得無聊的廢人在遊山玩水。
秦子月從身邊的士兵身上摘下了弓箭,暗用內力,估摸了一下距離,搭箭拉弓,隔著一裏多地向書生射去。箭走輕靈,飄著向了書生,在書生的身邊跌落在地上。秦子月射這一箭是為了提醒書生,別做作的太過了。
書生彎身拾起那隻箭,仔細的看了看,又抬頭向秦子月這裏望來。嘴角裏露出了微微的笑容,神視蔓過來,問道:“昨天那仗怎麼樣?”
秦子月的神視也探了過去,道:“你奶奶的,現在是練兵,你用火把那些人都燒死了,還練個屁兵啊。”
書生的神視泛在秦子月腦海裏,道:“第一次得給他們點信心,他們已經被外麵的安之人給嚇住了。所以,我才出此下策。對了,這兩天有什麼行動?”
秦子月道:“歇一天,明天我打算讓一部分人強攻南麵,讓那幫小兔崽子也感受一下,這樣對他們有好處。周經那邊怎麼樣了?”
書生道:“還沒消息,估計今天下午就有結果了。”
秦子月道:“我怎麼覺得老覺得不放心啊。要不你讓秦敏過去一趟,別他媽咱們沒垮,他哪兒給我找點事兒,那才是咱們的老底兒呢。”
書生道:“剛才我已經讓秦敏過去了,你自己也小心點。我下去準備去了。”
秦子月默默的望著書生下了城樓,一直站在秦子月旁邊的那個士兵帶著由衷的佩服說道:“金將軍好箭法。”
秦子月冷冷的哼了一聲,也不搭理那士兵,向塔下走去。
又是一個陰天的夜晚,風給人的感覺也涼了起來。其實風涼不涼是次要的,關鍵是這座軍營涼了。四下裏靜悄悄的,除了巡營的士兵,其他的士兵,沒有命令,不得出營門半步。
程鐵衣辦事果然迅速,一天的時間裏,他已經抓住了三十二個間諜,其中普通士兵二十九個,中級軍官兩個,高級將官一個,這個高級將官就是嶽群,在大帳內,程鐵衣推桑著五花大綁的嶽群,對秦子月說道:“沒想到這小子竟然是叛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