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月微微一笑,與良庸並排著向前走去。而一直站在良庸身邊的那個年老的術士卻沒動,等他們從這裏消失,他臉色鐵青的向空中閃去。消失在了這個空間裏。
這一路走來,秦子月的對大王子的認識又降低了一點。這是大王子的地盤,自己到了這裏,無論自己是敵是友,他也應該出來啊。即便自己沒實力與自己對抗,那也帶著他的人,到這裏來攔截自己,或者是派人來攔截自己,現在可到好,良庸帶著自己,長驅直入,徑直的向內宮走去。仿佛良庸是這裏的主人。同時他也生出了警惕,不正常的事情裏麵往往帶著危險。在路上,他故意的落後了一步,俯在美女龍王的身邊,用秘語道:“你注意一下周圍,小心他們設置什麼陷阱。”
美女龍王無言的點了點頭,繼續向前走。秦子月則依舊笑吟吟的與良庸扯淡。長樂公主自從看到良庸之後,身子哆嗦的更厲害了,這讓她回憶起了過去,想起了與秦子月在一起共同經曆的風雨。
路越走越寬,天上雖然依舊飄著雪花,但落地既化,使得路麵濕漉漉的,給人一種陰冷的感覺。長樂公主靠在秦子月身邊,有點畏懼的看著前麵那座高高的宮殿,小聲的說道:“月哥哥,我怕。”
秦子月笑著說道:“怕什麼啊?”
長樂公主道:“我怕見媽媽。”
秦子月輕輕的揉了揉她那袖長的黑發笑道:“怕什麼,有我在呢。”
就在他們說話間,已經來到了大殿前。在大殿前,一個看上去有三十多歲的中年男子,大概有五尺身材,臉色蒼白,眼圈發黑,穿一身皮草,把自己圍了個嚴實,依舊打著哆嗦的站在哪兒。見良庸和秦子月過來,臉上帶了點勉強的笑容,道:“我正打算出去迎接我的妹夫呢,你就進來了。好啊,不錯,一表人才嘛。”
他這樣說可能也是得了稟告,說自己的人無法奈何這秦子月,而現在又不能避免,又不能失了做大哥的體麵,所以才勉強的站出來迎接一下。秦子月拉了一把有點畏懼的長樂公主,向前站了一步道:“大哥真是客氣了,這一路啊,把你妹妹給凍壞了,有沒有火盆啊,讓她先暖和一下。”說著,也不顧什麼禮節,拉著長樂公主就向房間內走去。
這讓站在台階上的大王子有點驚訝,驚訝於這小子的無理。
秦子月也明白,但他更明白,今天過來絕對不是談心論家常來了,在大殿周圍隱藏的武士不下一千人,而在這一千人當中,具有術法修為的不下三十人,雖然說這些人的身手都不是很高,但這也充分說明了大王子的目的。
秦子月踏上台階,站在大王子身後的幾個武將想上來攔截,但美女龍王卻趕到了秦子月的身前,僅僅是一個眼光,就讓這些武將站在了原地,不能動一步了。秦子月走上前,摟住大王子的肩膀。他沒想到大王子的身體竟然虛弱到了弱不禁風的地步,秦子月上前一摟,差一點把他拽倒。惹的大王子臉色一變,但也僅僅是一變,隨即又恢複了笑容,道:“看我這沒眼力勁,快請,快請。”
秦子月心裏暗笑:“奶奶的,請我進甕啊,鹿死誰手,恐怕不是你想的那樣。”但他的臉上也 不顯露異樣,粗俗的說道:“我老丈母娘呢?她閨女跟了我,我還沒見過她老人家呢。都說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愛,大哥,能不能幫我把她請出來。”
良庸跟在秦子月的身後,眼睛四處的掃著,與他一起來的武士也全神貫注的盯著秦子月,仿佛害怕他一時暴起,傷害到良庸似的。但以他們的實力,又如何能防範的住秦子月呢。
大王子聽了秦子月的話,猛的一呆,他不明白秦子月在說什麼,但站在他身後的良庸卻笑著跟了上來,道:“大王子,他是想見見你的母後。”
大王子這才象是恍然大悟的樣子,笑了笑說道:“這幾日,母後偶感風寒,臥床不能起身。長樂如果想見母後,可以讓侍女帶去。”
長樂公主伸手隻掐秦子月的手背。她跟秦子月在民間呆的時間久了,自然明白秦子月在說什麼。現在猛的聽到大哥讓自己去麵見母後,心下一陣激動,但又有點害怕。自小,她就畏懼於母後的尊嚴,現在讓自己一人去,心下更是恍然。
走進這大殿,秦子月到象了這兒的主人,拉上長樂公主,直奔火盆的旁邊,又隨手拽了把椅子,把長樂公主按在了哪兒,這才回頭說道:“來吧,咱們都守著這兒坐吧,這裏比較暖和。”
大王子和良庸對望了一眼,嘴角裏露出了一絲淡淡的微笑。他們現在的目的就是要穩住秦子月,等待後援。而這小子竟然對自己的修為特別的自信,一會兒,估計他哭都哭不出來了。
大王子笑了笑,也拽了一把椅子圍了上來。這大廳裏靜悄悄的,看不到一個傭人,也看不到一個士兵。很顯然他們是為了迷惑秦子月。大王子坐過來之後,道:“這一路上,受罪不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