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安城祭祀大殿坐落在西城區西湖正中,宛如湖中停泊著一座宏偉的大船。
此時,葛延正陪著城主趙雄兵自南邊湖麵上的小路急匆匆趕往祭祀大殿。
“不知道這次胡法師還願不願意幫忙了,哎!老頭子的脾氣總是讓人很難琢磨。”趙雄兵悻悻的說道。
“隻要胡大護法肯合作,劉曆一定會同意結盟的,但隻怕讓他知道了我們要吞並白雲城,可能就有點不太好辦了!”葛延在身後附和著。
“吞並白雲的事我看也瞞不過老頭,隻能之言相告了!既然鼓嶺村驅狼一事已經開了先河,在苦求一番吧,應該可以說服胡法師。”
到了大殿前才發現大門緊閉著,門口站著一排把守。
“胡護法還在閉關,交代過,任何人任何理由不得闖入。包括城主陛下,請見諒!”把守的頭領——一位精壯的漢子解釋道。
“大膽!你敢……”
“葛延,放肆!”趙雄兵壓低聲音嗬斥住了被把守激怒了的葛延,眼神瞟過那守衛頭領,說道:“好,我們就在這裏等。”
“謝陛下……陛下請便。”
趙雄兵轉過身緩緩走向大殿外的亭台,單手扶在欄杆上,對尾隨而來的葛延說道:
“賢婿啊,親家那邊準備的怎麼樣了,有消息了嗎?”
“稟報城主,昨晚來了了消息,一切都已安排妥當。大概十日左右就能到達永安。”
“好,來了一定要妥善安置,需要什麼盡管提出,萬萬不可怠慢了啊!”
“這個城主放心,在下已經在城西忠義街安排好了一切,足可容納千人的衣食住行。”
“賢婿辦事我自然是放心……”趙雄兵略微沉吟,道:“久聞鼓嶺村臥虎藏龍,隻是……不知鼓嶺的獵手裏有沒有能媲美賢婿你這樣的高人?”
“在下不摻絲毫水分的說,四百餘位獵手裏超過在下的百人有餘!更有數十位當世罕見奇才,各各生懷絕技,編製以後定是虎狼之師。況且,因久於深山,民風淳樸,也都忠義之至,城主大可放心。”
“可是……正如賢婿所說,這些勇士們久於深山,曆代與財狼虎豹搏鬥,那野獸雖然勇猛無比,可比起這與人鬥爭中的爾虞我詐、戰場上的殘酷拚殺……他們會不會不適應,或者會下不了手?更有甚者,若他們不願殺伐誅戮,要是被逼的緊了,會不會倒戈起義?四百多位以一當百的獵手,放在這永安城內,無疑是一顆重磅炸彈啊……”
“城主所言極是!我要是沒有想到這一點,也是不敢貿然行動。想要讓他們乖乖的就範,不免要上些手段!”
“哦?你打算怎麼讓他們心甘情願的賣命?”
“首先是仇恨!”葛延眼鏡突然閃過一道凶光,惡狠狠的說道:
“戰爭的根源就是仇恨!你殺了我的妻兒老小,我就要誅淨你的兄弟姐妹,你們剝奪了我兒孫繞膝的天倫之樂,我就要你們失去家園背井離鄉的惶惶不可終日!隻有激發起他們的仇恨,才能讓他們在戰場上發揮出巨大的能量!”
趙雄兵一愣,緩緩抬起頭,眼睛緊緊的盯著葛延,一字一頓的說道:“你想要——怎麼辦?說!”
“他們來的路上,必定要經過繼雲山……我準備在山下三麵各埋伏兩千人馬,兩路人馬引開獵手中堅力量,另一路人馬……”
“另一路人馬對付手無寸鐵的老弱婦孺?然後嫁禍於繼雲山史玉龍?讓鼓嶺的獵手們對其恨之入骨?……好你個卑鄙無恥的葛延!”趙雄兵轉過頭,望著平靜的湖麵深思著。
“其次的手段就要看城主的了!”葛延沒有接趙雄兵的茬,其實他心裏已經七上八下,不知城主怎麼看待他這惡劣的手段,但依然已經說出來了,葛延隻能繼續讓趙雄兵明白他的計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