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寧惠琴聽到他見她,本能的轉過頭去看了他一眼,卻正好看到他赤裸著的胸膛,然後,她原本通紅的臉就變得如同是草莓一樣,紅得幾乎要滴出汁來,忙狼狽不堪的轉了過去,幸好這個時候丘鳴走了過來,從房間的衣櫃裏取過一套幹淨的衣服,遞給了楚逸然,解了她的尷尬。
楚逸然接過衣服,走進浴室之中,這個浴室很大,一應的水暖器材都是最好的,地上鋪著防滑的彩釉地板,白玉浴池,以及閃閃發光的金屬水龍頭,他四周看了看,忍不住低聲咒罵了一聲:“操,簡直就是他媽的變態!難道在這種情況下,還怕我跑了不成?”他口中罵著,一邊竟然對著虛空做了個鬼臉,然後一把抓過那件肮髒的囚衣,掛在了牆壁上,輕聲自言自語道,“我雖然有給人看的本錢,但也沒有這種特殊奢好!”
然後,楚逸然痛痛快快把穿了三個月之久的囚衣全部從身上清理下來,擰開水龍頭,把水溫調到正好,開始洗澡,他已經三個月沒有洗過澡了,如今肌膚和生命之母的水元素親昵的接觸,頓時有著一種說不出的舒服,但他心中卻忍不住要破口大罵——什麼鬼地方,在浴室裏居然安裝了探頭,這個鬼地方還有一點私隱嗎?雖然那個探頭安裝得非常的隱蔽,但卻還是讓他不小心的發現了,而且還被他用衣服蓋住,但天知道還有沒有別是偷窺裝置?剛才那個滿臉通紅的小妞,是不是假正經,這會子有沒有偷看他洗澡?隨即他又想到,若是能夠把那美麗的中尉騙進來也洗上一回,而讓他從閉路電視裏看看她沐浴時的樣子,絕對刺激過癮,當然,若是能夠讓他陪著一起洗一下鴛鴦浴,那就是真正的刺激了。
洗掉了兩塊香皂、一瓶洗發水,總算把三個月來身上的陳年頑汙全部清理幹淨,穿上了幹淨的衣服,楚逸然拖著拖鞋,甩著濕漉漉的頭發,劈啪劈啪的從浴室裏走了出來,奇怪的是,那個竹竿青年與剛才羞得差點鑽地洞的小妞居然還在,那個丘鳴倒也罷了,那個中尉,還留在這裏幹什麼,難道真的準備和他上床才成?當然,他不知道,這個中尉的身手絕對是一流的,而她的任務,正好就是“保管”好他這個“試驗品”,自然不會輕易離開。
丘鳴見他已經沐浴更衣出來,忙取過一隻小小的手提包,放在桌子上,將包打開,取出一支一次性的針管,又取出一支不知道什麼的藥水,走到了楚逸然麵前,動手卷起了他的衣袖,楚逸然不知道他要給他注射什麼,但也沒有問,隻是順從的將衣袖卷起,伸出手臂,任他折騰。
丘鳴的注射手藝絕對是一流的,針尖刺進肌膚,楚逸然並沒有感覺到什麼痛楚,看著他把那透明的液體全部注射到他的體內後,他才淡然問道:“你給我注的是什麼?”
“嗎啡!”丘鳴還沒有來得及回答,寧惠琴就搶著說道。
“哦——我就說嗎?怎麼感覺怪怪的?”楚逸然自然不會相信他會給他注射嗎啡,他知道嗎啡有著鎮痛作用,但也算是毒品的一種,會讓人產生輕微的幻覺,並容易上癮,在這種情況下,如果真的按那個牛博士所說,必須保持良好的身體狀態,那麼眼前的這個“竹竿”說什麼也不會給他注射嗎啡。
“什麼怪怪的?”寧惠琴問道,說實話,這人真的長得好看,洗去了一身的汙垢,換了幹淨的衣服,更是顯得俊美飄逸,讓人有種眼睛一亮的感覺,想到不用幾天他就要做為試驗品,心中竟然有著幾分不舍。
“恩,我就說嗎?剛才怎麼我看你相貌平平,這會子發現你居然長漂亮了,原來是幻覺而已,嗬嗬,幻覺而已。”楚逸然有意損她,一邊說著,一邊還誇張的搖了搖頭。
“你……”寧惠琴雖然是個軍官,但她也是一個女人,而且還是個年輕的女人,這年頭,一個女人或許能夠容許你當麵掘了她家的祖墳,也絕對不會容許一個人罵她相貌醜陋,她就氣得臉色鐵青,差點沒有當場拔槍崩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