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藍衣少女聞言,早就氣得渾身顫抖,變了臉色,雖然她家教極好,沒有當場發作,但她畢竟是千金大小姐,平時在家中,更是眾長輩兄長捧在掌心嗬護的寶貝,下人們自然是個個奉承,而就算是同是豪門俊傑相處,也從來都是對她討好巴結,什麼時候見過想楚逸然和郝楠這樣的憊懶之徒,頓時就沉下了臉來,叫道:“萬均,給我好好的教訓教訓這個狂徒,別以為有了幾份蠻力,就了不起了,讓他知道,什麼叫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是!”萬均早就看這兩人不順眼,此時正巴不得一聲兒,當即一把扯下了身上的西服,遞給了旁邊的一個保鏢,再來他也想要在那秦小姐麵前玩弄才能,一個淩空翻,一掌對著楚逸然印了過來,他剛才見著了郝楠的身手,知道他皮堅肉厚,且力大無窮,身手矯捷,不是易於之輩,再來擒賊先擒王,楚逸然看起來如同是貴介公子,剛才他聽的郝楠稱他為“主人”,不如先抓了他,再逼郝楠就範。
但他的如意算盤打得雖然不錯,卻還是低估了郝楠的實力,郝楠這些日子天天與寧惠琴以及和尚切磋,武學已經邁進了真正的殿堂,如今初悟靈力,更是非同小可,又有現代頂尖科學改造過後的鋼筋鐵骨,豈把這個小小的保鏢放在眼中?
楚逸然身行一閃,避開了萬均的一掌,郝楠立刻迎了上去,楚逸然忍不住冷笑著下令:“郝楠,給我狠狠的打,隻要不死人就是。”
“知道了,主人放心!”郝楠口中答應了一聲,一聲大吼,竟然完全不理會萬均的掌勢,一把抓向了他的胸口衣服,頓時就高高的把他舉過了頭,然後重重的扔了出去。
以力破巧,有時候並非是莽夫行為,那得有絕對的實力才成,郝楠正是有著這樣實力的人,當萬均一把給他抓住的時候,刹那間感覺全身動彈不得,這期間是完全的力量懸殊,他感覺到,他的實力和郝楠想比,如同嬰兒與壯年之間的差距。
這是完全無法反抗的差距,再巧妙的招式,再聰明的計謀,碰上了這樣的人,都是白搭。
“給我一起上!”藍衣少女鐵青著臉,顯然氣得不清。
楚逸然卻好整似暇的靠在一邊上,欣賞著美人動怒時的情景,心中雖然有些怨怪郝楠剛才胡扯,惹下了麻煩,但心中見著這個美麗清純的妙人兒,忍不住就想著若是能夠把她擺到床上,扒光衣服,卻又是何等風景?這樣清醇的妙人兒的滋味,一定是消魂得緊。
眾人過來圍住了郝楠,郝楠也不在意,捏著手指發出一陣“劈啪”之聲,然後一聲大吼,如同是虎入羊群,眾人哪裏是他的對手,隻見他拳打腳踢,沒有一人能夠接下他一招的,片刻之間眾保鏢就倒了一地,頓時“哎呀”之聲不絕於耳。這地方唯一的好處就是,這邊打得你死我活的,卻也沒有任何一個人在意,甚至沒有人過來多看一眼。
楚逸然輕佻的打了個響指,笑向那藍衣少女道:“小姐,如今知道,什麼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了吧?”
那藍衣少女冷哼了一聲,想了想冷笑道:“還沒有請教先生貴姓?”
楚逸然一愣,這個時候尋名問姓的,總不會這丫頭真的看上了他,想合合八字求婚配吧,當然,連他自己都覺得這個想法夠荒唐,忍不住輕笑道:“小生楚逸然——楚國的楚,飄逸的逸,然而的然,能否請教小姐,芳名是否羅敷?”
藍衣少女聞言呆了呆,隨即想到他必定剛才聽到了她和那個中年貴婦說話,知道她姓秦,想到古詩有雲:“日出東南隅,照我秦氏樓,秦氏有好女,自名為羅敷。”那個秦羅敷是樂府詩裏有名的美人,他還是變著法子在稱讚她相貌美麗,但聯係到《陌上桑》的全文,不禁俏臉通紅,這人——隻是變著法子在討她的便宜,這對主仆,皆非好人。想到這裏,心中頗怒,冷冷的道:“楚先生少呈口舌之利,我想今天再和你賭上一場,不知道楚先生敢否?”
楚逸然被一個小姑娘叫板這卻還是第一次,雖然不想在這裏多耽擱,但既然人家指名叫上了他,他可不想給這麼一個美麗的姑娘留一下懦弱的印象,當即爽朗的笑了一下道:“但憑小姐吩咐就是,就算是賭命,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小生今天也要賭上一場。”他第二次自稱小生,並且還誇張的對她作了一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