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麵張玉全木玉貴雙戰鬼瑤兒,兩人上次吃了啞巴虧,這次吸取了教訓,一上來便是雙劍齊出,互相呼應,鬼瑤兒索魂帶雖仍是千變萬化,卻再不能占據上風。

不過張玉全兩個想要勝她,一時間卻也休想,要知鬼瑤兒確是非常了得,張玉全兩個合力,也僅是略勝她一點點而已。曾玉仁對上鬼冬瓜,廣玉昆則對上鬼冬娘,也差不多就是半斤八兩。

戰天風背著手看戲,眼見撐不住的隻有一個焦散,方要上前幫手,忽地想到壺七公一直不見現身,便就作怪:“老狐狸想躲懶?看本天子撮他出來。”

對著下麵大叫道:“七公,七公,快來幫手啊,要死人了。”

上麵的情形,壺七公當然是知道的,不是他想躲懶,實在是對手太強,無論九鬼門還是無聞莊,他都是惹不起的,如果戰天風實在有危險,象那夜對著無天佛,他逼不得已自也會幫手。

但這會兒戰天風明擺著沒危險,雖然焦散打不過文玉梅,但戰天風自己可以上啊,兩打一,絕對有贏麵,所以他不肯出來,聽了戰天風叫,暗罵:“臭小子,想給老夫招禍呢。”

任戰天風叫,就是不上來。

但戰天風天生就是個鬼,即然純心要撮壺七公出來,哪裏肯輕易放過他了,眼見壺七公不露頭,眼珠子一轉,有了主意,對著文玉梅道:

“我說美人啊,你凶巴巴的衝著我來,是因為我殺了馬玉龍是吧,可你知不知道,我殺馬玉龍的法寶,是天鼠星壺七公偷給我的呢,要不以我的功力,怎麼殺得了馬玉龍,所以你真要報仇,不該找我,該去找壺------。”

“我操你王八混帳小子的蛋。”話沒說完,壺七公已直竄上來,對著戰天風便是一腳踹過去,戰天風忙往邊上閃,嘻笑作揖道:“原來你老在啊,我還以為你老不在呢。”

壺七公氣得吹胡子瞪眼:“臭小子,今天你不把話說清楚,老夫非碎了你不可,說,為什麼陷害老夫?”

“七公啊,話怎麼說得那麼難聽呢,什麼叫陷害啊。”戰天風嬉皮笑臉:“我不過隻是使個激將法,激老將出馬而已。”

“你小子自己不會上啊。”壺七公更怒:“殘了還是癱了?”

“沒殘也沒癱。”戰天風揮揮手,卻隨即把手往身後一背:“不過我是天子啊,天子天子,天大的架子,這話你不知道嗎?豈可輕易與人動手,尤其對手還隻是個又老又醜永世嫁不掉的老姑婆,那是更沒興趣了。”

文玉梅確是一生未嫁,但不是嫁不掉,隻是太傲了點,錯過了機會,可給戰天風這一說,好象是因為她生得太醜嫁不掉一樣,聽到這話,當真要氣瘋了,厲叫一聲,撇下焦散,猛撲向戰天風,口中狂叫:“今天我不碎了你,誓不為人。”

“你不想做人想做什麼?做豬啊?做豬好,那些大公豬見個母豬就會上,估計不會嫌你。”

戰天風嘻嘻笑,他以前在街頭罵人,別人越氣他越罵,當然,邊罵還得邊跑,不能給人逮著啊,這會兒也是老習慣,口中罵,身子可就往壺七公背後一閃。

壺七公又氣又怒又笑,反踹一腳道:“你去死吧你,老夫一世人裏,怎麼就識得了你這樣的混帳呢。”

腳踹,手卻沒停著,迅快無倫的掏出紅葫蘆,撥了塞子往上一拋,紅光一閃,烈火神雞急飛出來,從上往下猛撲文玉梅,下麵壺七公自己也同時迎上,雙手成鼠啄之形,斜斜啄向文玉梅。

而後麵焦散也攻了上來,兩人一雞,將文玉梅圍在中間,殺作一團,文玉梅劍光如練,形成一個數丈方圓的圈子,雖再不能衝出包圍圈去追殺戰天風,但對著兩人一雞,一時間卻也不落下風。

鬼瑤兒雖與張玉全兩個纏鬥,卻一直分神留意著戰天風這麵,眼見戰天風鬧著玩一樣將壺七公激了出來,已方本來落在下風,這會兒倒是穩居上風了,鬆了口氣,想:“這個人,時時刻刻會有些讓人哭笑不得的怪招出來,以後跟他在一起,若是嘔起氣來,可真要給他氣死了。”

想到這裏,猛地臉一紅,暗叫:“啊呀,怎麼想這個?”

心下發慌,又怕張玉全兩個看破,一時索魂帶狂舞,張玉全兩個立覺壓力大增,以為鬼瑤兒要另出奇招,一時都暗暗戒備,卻哪裏知道,鬼瑤兒隻是要掩飾心中的慌亂而已。

枯聞夫人眼見突然出來個壺七公,文玉梅雖能撐持,時間略長,必然要輸,心下驚怒,卻不甘心就此退走,猛的叫道:“布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