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次運起觀雲心法,也正如戰天風猜的,就是怕戰天風因地底那次的事,對她另生想頭,因為男女之間有了那樣親密的接觸,有那樣的想法是很正常的。

雖然白雲裳對戰天風那日的定力非常佩服也非常感激,不過還是擔心,到這會兒聽了戰天風打自己罵自己,她心中鬆了口氣,可又覺得有點子對不起戰天風了,所以一時猶豫難決。

她卻不知道,她這種猶豫,正是觀雲心法最大的禁忌,心有所係才會生出猶豫,已不是坐看雲起,而是不自覺的隨雲起舞了。

她心生猶豫,另一麵的戰天風發了一會兒呆,卻想清楚了,想:“天下若真有一個人夠資格娶雲裳姐,那就是馬大哥,這假天子沒什麼鳥做頭,雲裳姐即然來了,有她護法,不怕任何人來搶,那就一起回東土找馬大哥去,交了印,再看馬大哥和雲裳姐有沒有緣份,有更好,沒有的話也沒辦法,但至少可以跟在馬大哥身邊,免得雲裳姐又要為了護我留下來,又要擔心我另生花頭躲起來,反而不尷不尬。”

拿定主意,前後一想,想到了蘇晨,想:“我去找晨姐,讓她明天回去,然後我交了印,再偷偷溜回來,她就可以宣布七喜王回來了,也就免得萬一有人說閑話,說她勾上了假天子什麼的。”

於是煮一鍋湯喝了,摸出宮去。

戰天風隻是以一葉障目湯瞞過宮中護衛,並沒有運斂息功,白雲裳自然感應得到,立即猜到他是去找蘇晨,不免想起戰天風那夢,一時也忍不住一笑。

她留下來,就是擔心有人想打傳國玉璽的主意而對戰天風不利,這時便跟了出去,她玄功絕世,雖不能隱身,宮中護衛卻是休想發現她。

戰天風到蘇晨行宮,蘇晨早已等急了,戰天風拉了她手,把先前發生的事說了,他皮厚,包括那個夢也說了,卻聽得蘇晨又羞又喜,戰天風看了她俏臉含暈的樣兒,心中作癢,道:“好晨姐,你現在有沒有奶啊?”

“沒有吧。”蘇晨臉越發紅了,搖頭:“沒有孩兒,怎麼會有奶。”

“好奇怪,怎麼一定要有孩兒才會有奶呢?”戰天風搔頭,道:“是不是因為平時沒有用力吸,所以奶水出不來啊?”

“不知道。”蘇晨搖頭,眼見戰天風一臉躍躍欲試,明白他心中的想法,她雖羞,卻喜,伸手便去解自己衣服。

戰天風雖心中發癢,但一看蘇晨解衣服,可就嚇一大跳,忙抓了她手,道:“晨姐,現在不要,我發現我現在是越來越沒定力了,真若咬著了你那裏,隻怕會把你整個兒吃了下去,我自己不怕那鬼丫頭,但我怕她會來害你啊,所以還是忍一忍吧。”

蘇晨心中感動,點頭依從,反手抓著他手,緊緊的揪著,看看戰天風的兩眼裏,更是深愛如海。

白雲裳是一路跟著戰天風來的,這時懸停在百丈外的空中,周遭數裏之內,哪怕最微小的一切,也全在她慧眼觀照之中。

戰天風與蘇晨的對話自然也一字不落的全聽在她了耳裏,聽到戰天風說到含著那句話,她猛一下就想到了自己身上。

那天她與戰天風分開後,找地方洗了個澡,洗澡時,戰天風的牙印仍清清楚楚的留在她胸脯上,當時狠狠的哭了一場。

但這會兒想起,心下卻猛地一跳,不知是種什麼感覺,慌忙收斂思緒,運起觀雲心法,然而戰天風接下來的話,卻又讓她心中大大的一震,因為戰天風告訴蘇晨,他竟要把傳國玉璽拿給馬橫刀去交還給玄信。

“先前在夢裏,他為了蘇晨可以放棄江山,但現在沒人拿蘇晨來要脅他啊,關外三十四國也真的認定他是玄信,沒有任何人逼他,為什麼他還要把傳國玉璽交出去呢,這世間人人爭奪的天子寶座,他就真的完全不放在眼裏嗎?”

白雲裳雖是親眼聽到,仍是難以置信。

戰天風讓蘇晨明天先告辭回七喜國去,待他交了印後,再偷偷溜回來做七喜王,蘇晨雖舍不得,還是乖乖的答應了。

第二天早朝,蘇晨依言辭行回國,戰天風也不好去送得,回宮便跟壺七公道:“七公,不玩了,我明天就回東土去找馬大哥,把傳國玉璽交給他,讓他去拿給玄信,我就溜回來做七喜王,抱晨姐,你若做官有癮,便上七喜做官去,你要什麼官我就封你個什麼官。”

“去,七喜的官有什麼當頭?”壺七公哼了一聲,翻起怪眼看他,有些難以置信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