狨是族名,但天朝人稱呼時,一般都會在前麵加個犬字,其它四犬也是一樣,獷、狨、猖、狺、猙,便是犬獷、犬狨、犬猖、犬狺、犬猙。
戰天風說完了,靜等著逸參找借口呢,不想逸參卻恭恭敬敬的應聲道:“臣遵旨,即日起兵十萬,救援野馬國,擊破犬狨,揚我天朝之威。”
他回答得如此幹脆,戰天風一時間張口結舌,就傻在那裏了。
下朝到後宮,壺七公看了他叫道:“怎麼樣小子,這天子當得過癮吧,逸參這小子對你,可真的是俯首貼耳,你說話,比他爹說話還靈呢。”
壺七公在西風國當了這些日子的官,自然知道這幾十年來,西風國從來沒有一兵一卒出過西風山的事,因而有這感概。
“逸參確是聽話,若天下諸候都象他這樣,這天子也確是當得過。”戰天風哈哈一笑。
“那你這天子印不送出去了?”壺七公盯著他眼睛。
“那不行。”戰天風斷然搖頭:“先不說這天子雖當得過,但當久了也煩,最主要這印是馬大哥要的,那便沒得說。”
壺七公梗著脖子,半天便沒回過氣來。
逸參真個即日調集糧草軍馬,三日後兵出西口城,殺向野馬城,而這數日裏,鬼瑤兒卻始終鬼影不見,不過戰天風要等野馬城的戰報,到也並不盼鬼瑤兒馬上出現了。
第五日夜間,逸參忽地緊急求見,稟報戰天風,出征野馬國的十萬大軍中了雪狼王埋伏,全軍複沒,雪狼王更利用降兵賺開西口城城門,三十萬雪狼兵進了西風山,正向西風城殺來。
戰天風驚得一跳,猛一下就明白了:“雪狼王裝作退兵,其實根本沒有退兵,犬狨攻打野馬國,也是受他指使,根本目地就是要誘出西風國兵。”
逸參看他一臉驚怒,急道:“天子不必憂心,我西風國還有十餘萬大軍,臣已連夜下令各城向王都派出援兵,加之西風城城堅糧足,雪狼王休想能打進城來。”
他以為戰天風是害怕呢,不過戰天風看他一臉誠摯的樣子,倒也不想解釋,卻奇道:“你西風國不是有三十多萬大軍嗎?去了十萬該還有二十多萬,怎麼隻有十多萬了?”
逸參臉露痛苦之色,道:“除出征的十萬,防守西口風口兩城的五萬餘守軍猝不及防,也幾乎全部戰死,所以現在隻有十餘萬軍馬了。”
戰天風徹底僵住。
目送逸參出宮,戰天風猛地重重的扇了自己一個大嘴巴。
這時壺七公白雲裳都來了,壺七公叫道:“怎麼了小子,得了失心瘋啊,好好的扇自己做什麼?”
“我確是得了失心瘋。”戰天風點頭:
“我和雪狼王打過交道,早該想到他不會那麼輕易放手,竟然就沒提防他,而且逸參確是個大老實人,真心把我當天子供著,我卻老是要去試他,如果我不試他,不下出兵的詔令,讓他自己做決定,他十九是不會出兵的,現在好了,三十萬大軍去了一半,雪狼兵還殺進來了,西風國這個樣子,可都是我害的啊。”
“你小子就是喜歡玩,現在玩出禍來了吧。”壺七公冷哼。
白雲裳看戰天風一臉痛怒的樣子,道:“你也不必過於自責,你即坐著天子位,野馬國受外敵入侵求援,你下詔西風國出兵援救,這是理所當然的事情,至於雪狼國的奸計,你又不是神仙,沒料到也是人之常情。”
“雲裳姐,謝謝你。”戰天風看一眼白雲裳,轉頭看向西方,眼中射出潑悍之色,狠狠的道:“雪狼王,看來上次打得你不夠狠,即然你要玩,本天子就陪你玩到底。”
壺七公看了他眼光,卻也心驚,想:“這小子撩發了潑性,還真有幾分悍氣呢,以前倒是沒看出來。”
他正轉著心思,卻猛聽到戰天風叫道:“七公,你老跑一趟七喜國。”
壺七公一怔,翻起老眼:“幹嘛,讓我去告訴你的小美人你還沒死啊。”
“七公,現在不開玩笑。”戰天風看著他,道:“早在你找我當假天子的那天晚上,我就讓一個行商去了七喜國,讓晨姐給雪狼王準備了點好東西。”
“什麼?”壺七公直跳起來:“又是傳國玉璽又是什麼好東西,你小子行啊。”
但看戰天風一臉嚴肅的樣子,強忍了氣,點點頭,道:“說吧,是什麼好東西,要老夫做什麼?”
“是車弩,專用來對付胡夷的精銳騎兵的。”戰天風微一凝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