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清竹忽地掙開嘴來,看著柳輕煙叫道:“師妹,你給我吃了什麼東西?”
柳輕煙不答,隻是看著他,玉臉潮紅,眼中深情脈脈。
謝清竹自己卻明白了:“是鎖魂針的解藥。”
“師妹,你為什麼要替我從大師兄那兒偷解藥,這可是師門大忌啊,要受重罰的。”
謝清竹說著彎腰掐著脖子猛咳,似乎想把藥咳出來。
“原來親嘴是喂藥啊。”戰天風明白了,想到肖勁空掌中閃動的藍光,想:“那玩藝兒叫鎖魂針,名字還挺威風的,不過栓不住老婆,光鎖著魂可沒用。”
“師兄,難道到今天你還不了解我的心嗎?”柳輕煙抓著謝清竹的手。
“師妹。”謝清竹抱住柳輕煙,激動的看著她,猛又俯嘴向她唇上吻去,柳輕煙卻伸手擋住了他的嘴,道:“師哥,你快走,遲了我怕他會醒過來。”
“我走了你怎麼辦?”謝清竹緊緊抓住柳輕煙的手:“師妹,我們一起走。”
柳輕煙臉上掠過一縷紅暈,似乎有些動心,但略一猶豫,卻搖了搖頭:“不,我這樣做,已經對不起大師兄了,再跟你走,我---我---。”
她沒有說下去,隻是看著謝清竹,謝清竹還想再說,遠處忽地有響聲傳來,柳輕煙猛一下抽出自己的手,推謝清竹道:“你快走。”
謝清竹退了一步,一咬牙,飛身掠起,出莊而去,柳輕煙雙手絞在胸前,直到謝清竹身影消失了好一會兒,她才返身回屋。
“不但人人腦子裏生蟲,師妹還偷師兄,這莊子裏人是越來越有趣了呢。”
戰天風回自己房中,雖然沒能摸到肖勁空等人的底細,卻越發的興味盎然,到床上也睡不覺,索性盤膝而坐。
現在他對聽濤心法越來越沒興趣,這種玄門正宗的功法,進境實在太慢,練與不練之間,幾乎完全沒有區別,但要是腦子興奮睡不著覺,用聽濤心法來以坐代睡,卻是蠻好。
也不知坐了多久,戰天風心中忽地生出感應,有玄功高手掠向五柳莊,戰天風睜開眼睛,心下奇異:“難道那小白臉舍不得他師妹,又摸回來了?”
這個念頭才起,他立即便知道猜得不對,來的不是一個人,有好幾個,再過得一會,掠風聲起,他更聽得明白,來的不是幾個,而是一群人,隻是其他人功力不高,靈力的波動微弱之極,他感應不到,因此要到近了有掠風聲才聽得出。
來的人手著實不少,至少有數百人,沒等到莊前便散了開去,將五柳莊整個圍了起來。
“來者不善,莫非是七花會的人?”戰天風大是興奮:“這下有大熱鬧看了。”他摸不清五柳莊的底細,不想管閑事,隻想看熱鬧,越熱鬧越好。
肖勁空等人顯然也早驚醒了,腳步聲雜遝,莊中人數不少,差不多也有百八十人,但除了急促的腳步聲,並無驚亂之聲傳出,顯然訓練有素。
來敵這時已將莊子圍了個嚴實,莊門外一聲暴喝:“肖勁空,好朋友來了,你是自己出來呢,還是要老子放火燒莊。”這聲音戰天風聽過,正是應果的。
“果然是七花會的。”戰天風點頭,開門出去,到院門口,兩條漢子抱刀而立,見了他,其中一條漢子道:“戰少俠,我莊來了外敵,請你不要出房,以免誤傷。”
“誤傷?”戰天風嘻嘻笑,忽地伸手,同時點了那兩條漢子的穴道,兩條漢子一齊軟倒,看著戰天風,都是又驚又怒。
戰天風卻故意失驚打怪:“啊呀,真個誤傷兩位了,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不過也要怪兩位烏鴉嘴,兩位若不說誤傷,那就不會誤傷了。”
打個哈哈,自向莊門口掠去。
未到莊門門口,已聽得肖勁空的聲音傳來:“你們是什麼人,為什麼夜犯五柳莊?”
戰天風身法快,肖勁空話落音,他已到莊前,掠上左側一處屋麵,往莊門口看去,隻見肖勁空柳輕煙燕層雲三個都出來了,兩側擺開二三十名莊中弟子,各背大刀。
對麵十餘丈開外,則站著七花會的人,當先三個女子,其中一個戰天風認識,正是先前害死夏淩峰的盛豔,另兩個女子卻沒見過,看那兩個女子年紀和盛豔差不多,功力也差不多,估計便是夏淩峰所說七花會三大香主中的另兩個,隻是不知道名字。
應果吳小二等人則站在三女身後,七花會擺在莊前的有百多人,但看上去較淩亂,還不如五柳莊那二十多個弟子有氣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