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我不能去?”戰天風惱了:“難道憑這觀中幾根爛木頭能了發現我,我可還有隱身湯呢?”
“偷偷溜進去容易,我也相信觀中老道沒辦法發現你,可現在是要去打探消息,要把消息打探出來又完全不讓木頭們察覺,那可是件技術活呢,你以為就是上外婆家走親戚,走走就回來啊。”
“技術活?哈,我知道閹豬也是件技術活兒呢。”戰天風氣得哼哼,又轉臉道:“我隻在邊上看著,又不礙你事,這樣也不行啊?”
“小子哎,閹豬也是要拜師的。”壺七公翻起怪眼:“師門規矩,非本門弟子,不能在旁邊偷學偷看。”說著身子一晃,向聽濤觀掠去。
“死老狐狸。”戰天風氣得撿起一塊石頭就朝壺七公背影扔去,看看要打到壺七公背上,壺七公忽地加速,鬼影一般消失了。
“老狐狸,算你跑得快。”戰天風大大的哼了一聲,想想,卻又忍不住哈哈大笑。
自壺七公發現戰天風不但功力大進,尤其玄天九變還快過他的鼠竄功後,就總有點小心眼兒,左右看戰天風不順眼不說,還特別的小氣,把他天鼠門的一些獨門絕技看得特別緊,生怕戰天風學了去,他這種鬼心眼兒,戰天風早就看出來了,所以忍不住好笑。
戰天風躺在山坡上,看著月光發呆,月光鑽進了雲裏,蒙蒙朧朧的看不清楚,戰天風心裏也是蒙蒙朧朧的,他想到了蘇晨,心下低喚:“晨姐,你到底在哪裏,該還好吧?”
想了一會蘇晨,又想到了鬼瑤兒,想到了鬼瑤兒那天口噴鮮血決絕而去的背影,暗暗歎息:“瑤兒,鬼婆娘,希望你沒說謊就好,如果真是你爹抓去了晨姐,我可真不知道要怎麼對你了。”
慢慢的又想到白雲裳,更是長歎:“雲裳姐,你和馬大哥是一樣的人,隻可惜了你們的苦心,馬大哥是白死了,你也還有得忙,玄信就是泡稀牛屎啊,你們就是嘔心瀝血,隻怕也沒法把他糊到牆上去。”
想了一會,不知如何,竟就睡著了,直到聽到掠風聲才驚醒過來,卻是壺七公回來了,這時月光已經偏西,壺七公這技術活還真耗了不少時間。
“怎麼樣七公,摸清楚了嗎?”戰天風翻身坐起。
“老夫出馬,豈會落空。”壺七公下巴高高翹起。
“那是那是。”戰天風忙拍馬屁:“你老是誰,大名鼎鼎的七大災星之一的天鼠星啊。”
“那是。”壺七公捋捋胡子,顯然大為受用。
“快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戰天風催。
“第一個,大木頭確實是死了。”壺七公豎起一個指頭:“死得很蹊蹺。”
戰天風聽慣故事,最會接腔,急跟一句:“怎麼個蹊蹺法兒?”
“他是給一個剛滿周歲的嬰兒一泡尿澆死的。”
“什麼?”戰天風眼珠子差點鼓出來:“給周歲小兒一泡尿澆死的?那是怎麼回事?即便那小兒天生絕才,娘肚子裏就成了一流高手,一泡尿也澆不死人啊。”
“可大木頭就是給一泡尿澆死的。”壺七公捋了捋胡子,道:“大木頭有個俗家侄子,幾代單傳了,年前新得了孫子,高興,滿周歲就一定要請大木頭去喝酒,大木頭去了,也高興,給那小家夥舉高高,舉到頭頂,小家夥一泡尿照頭就淋下來,大木頭就這麼給淋死了。”
“有這等怪事?”戰天風大奇,腦中亂轉,猛地叫道:“我知道了,這是混毒之法,大木頭先已中了什麼毒,這種毒要碰到尿才會起作用,所以------。”
“所以個屁。”壺七公瞪眼:“殺死就是殺死,毒死就是毒死,他要是給毒死的,誰還不知道啊,天下就你聰明?”
“不是中了混毒之法。”戰天風大抓耳朵:“真個一泡尿澆死的?這怎麼可能?”
壺七公哼了一聲:“所以說死得蹊蹺啊。”
戰天風想半天沒想明白,道:“那爭掌門又是怎麼回事?”
壺七公道:“大木頭雖是給一泡尿澆死的,但沒有馬上落氣,他當時是帶了最小的徒弟一瓢一起去的,落氣前給一瓢交待,他死了,讓木石做掌門,一瓢回來說了大木頭遺言,木泉不幹了,說一瓢的話有假。
本來大木頭死了傳位給二木頭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加上又沒人給一瓢做證,二木頭要撒賴,別人也沒辦法,四木頭倒是認為一瓢的話是真的,可二木頭咬死一瓢撒謊,在大木頭靈前大吵大鬧,本來掌門人是要在靈前就任的,二木頭不幹,三木頭這掌門就做不成,明天是斷七,必須要選出新掌門人,鄧玉寒今夜送這個來,剛好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