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魑魅魍魎。(1 / 2)

那女子穿好衣服,望了一眼床上死豬般的李開平,冷笑一聲,悄然離去。

城市南邊一個普通的夜總會裏,霓虹雖在閃爍,但是裏麵卻已經安靜下來。那個女子走過很深的走廊,進到一個很寬大房間內。

房屋內略顯零亂,一群人圍在一個大茶幾旁。茶幾上擺著一套茶具,電磁壺內的水正沸著,一個頭上微禿三十多歲的男人正小心的掰開一塊普洱茶磚,然後放到茶壺裏,加了水,洗了茶,倒了,再加水,然後就分到幾個小茶盞中,送給旁邊的人。

那些人很恭敬的接過茶,都說了句:“謝謝阿飛哥。”然後端起茶來,有的一口而幹,有的卻口內回旋似乎是細細品位。

那女子走了進來,那個被人叫做“阿飛哥”的男人看到,招呼到:“阿柳啊,過來喝茶。”說著,拿過一個茶盅,用開水燙了燙,倒了一杯。

阿柳接過茶,道了謝,把茶喝了。飛哥問到:“今天收獲怎麼樣?聽老四說,你剛剛吊傷那小子了?”阿柳回答道:“很順利,今天我正在場子裏值班,沒想到就遇到他,他似乎遇到什麼事情,很不爽,所以我臨時決定下手了。”

那飛哥點了點頭,阿柳繼續說道:“若是順利,再來兩回他就會上癮,是不是換成麵?”阿飛搖了搖頭,說道:“打聽到他有什麼麻煩事,要是簡單就幫他作了,務必把這事情幹成。不過,不要讓他成為癮君子,大麻之類的可以嚐嚐,麵就算了,千萬別沾,這樣,讓他賭,然後借錢給他,越多越好,這小子峰哥還要用的。”

阿柳點頭,問道:“飛哥,這小子究竟有什麼用?用我當誘餌不說,還要借錢給他,我們又不是放高利貸的。”阿飛說道:“這小子沒多大用,但是他的老爸卻大大有用,這次換屆,他老爸很可能就是新一屆的政法委書記。總之,把他纏住。”然後轉向其他人,問道:“對了,你們這幾個月生意怎麼樣?”

旁邊一個精瘦的青年接過話來,說道:“飛哥,上次的貨很好,據反應都說夠勁,但是就是貨太少了,能不能加大些供貨量?”阿飛說道:“現在渠道不好走,這種搖頭丸,大麻的小生意,你們都適當壓縮點,我們主要還是做轉口的大生意,現在條子聰明了,根本不去管終端,直接在環節上打擊我們,所以你們才以為生意好作,但是上兩個月你們知道光在運輸上我們損失了多少?上百公斤,他奶奶的。”

看看大家驚訝的表情,阿飛說道:“當然,你們主要還是負責本地,大家專心做好份內的事情,雖然貨源緊張,但你們可以繼續發掘潛在客戶,或者把客戶升級,搖頭丸的改吸大麻,吸大麻的發展成吸海洛因,吸海洛因改注射,量上不去,就把質搞上去,我們同樣可以大賺鈔票。”大家盡皆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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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吳籍正望著沙發上的蘇寧發愁。燈下,蘇寧挺拔的胸膛隨著呼吸起伏,那裏剛剛在上樓的時候,和吳籍的背部有了些親密的接觸。於是,吳籍很不自禁的有些亂七八糟的想法,隨之更難堪的是,身體也有了些不良反應,這讓他上樓時姿勢超級難看,就如那撇腳走路的鴨子。

吳籍有些氣喘,爬了七層樓很費體力。蘇寧不是肥胖的人,但有一米七零的身高,體重也是不輕,尤其,吳籍走的是鴨子步。

吳籍的心也跟著那胸脯跳動,他灌了幾大口水進肚,強製性的把這些想法趕出腦海。美麗的女人殺傷力是普遍性的,所有英雄救美的故事都會演變出浪漫的後續,這有其物理基礎。

蘇寧酒喝的很多再加上藥的作用,到現在還沒有醒的趨勢,歪著個身子睡的正酣。吳籍隻好把她抱到了自己的床上,蓋好了被子,自己就在沙發上睡去。

折騰了一個夜晚,吳籍真的累了,很快,那呼吸就均勻起來。

天空中的月亮靜靜的亮著,已經是接近滿月了,這個城市的天空似乎永遠都是那麼晴朗,隻有零散的幾朵白雲把可數的幾片陰影投向大地。隨著陣陣的夜風,那些陰影慢慢的移動著,於是,在它們的前麵,樓的剪影慢慢的被吞噬,而它們的後麵,高樓間慘白的道路重新顯露出來。

城西,一個很普通的小區,小區內大部分的房間都熄掉了燈,這已經是夜半後的時分,空氣中彌漫著夜來香的味道,小區已經睡了。

月光靜靜的灑入七樓的一間單元房內,客廳的窗簾並沒有放下來,於是滿地都被月光鋪滿了。屋內的地磚反射著淡淡的月光,屋內的一切清晰可見,甚至將一些雜亂無章的物品都映出陰影來。一個男人正側身卷在沙發上,穿著襪子的腳橫搭在沙發一側,一隻手枕在頭下,另一支手已經垂落到了地板上,正是睡的酣甜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