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繼續在夜空中走著,從厚重窗簾的縫隙裏,透進它清冷的光,兩人,已經沉沉睡去。
屋內,床上,蘇寧突然起身而起,身子**著,略顯有些呆滯,昏暗的屋內,她的眼內閃過一絲冷冷的亮光,望望身邊熟睡的吳籍,竟然是一個微笑,隻是,那笑容很冷,冷的屋內的氣溫似乎突然下降。
吳籍顫抖了一下,似乎是感覺到了寒冷,蘇寧一怔,停頓下來,望望吳籍,那身子動了動,依舊沉沉的睡著。
蘇寧臉上,突然露出猙獰,雙手伸出,黑暗中,那手指顯得更加潔白修長,隻不過,如今望來,卻顯詭秘。緩緩的,雙手向吳籍的脖子探去,環繞住,然後就要用力。
突然,卻見吳籍的枕邊發出一道黃光,那黃光在空中走了一個弧線,然後狠狠射進蘇寧的體內。
蘇寧發出一聲似乎不是人聲的號叫,那號叫淒涼、無奈,充滿了悲傷和絕望。然後,從蘇寧的體內閃出一個黑影,略一停頓,躍出窗外不見。
蘇寧身子一軟,癱在了吳籍身上。
吳籍醒來,望望**的蘇寧,略感奇怪,搬過那個身子,那身子滿是汗水,堪比激情剛過。拍拍蘇寧的臉,蘇寧整開眼睛,望望吳籍,一把抱過,把臉貼在吳籍胸膛上。
吳籍問道:“怎麼了?”蘇寧說道:“我做了一個惡夢,嚇死我了。”吳籍撫著蘇寧光滑的後背,說道:“現在沒事了,乖。”蘇寧依舊緊抱著吳籍,自言自語的說道:“我夢見,我不受自己控製了,然後,我殺了你,你就要死了,我卻醒了。”聲音顫抖,十分害怕的樣子,似乎仍然心有餘悸。
吳籍低頭,輕輕說道:“你很恨我啊,做夢都想殺我。”蘇寧說道:“最近,我總夢到你,你身批鎧甲,手拿一把大劍,渾身是血,但是卻滿身霞光,那一刻的樣子,好淒涼,好英武。”吳籍奇道:“你夢到我穿著盔甲?手裏拿著劍?”蘇寧點點頭,說道:“是的,不過,那人又似乎不是你,我分不清楚,但我不認識別人,我隻可能夢到你的。”
吳籍心下暗道:“她夢到的明明是自己怪夢中的樣子,這也太過奇怪了。”卻聽蘇寧繼續說著:“然後,你拋棄了我,一去不回頭,走上了那條山路,我在後麵拚命的喊你,但你狠下心不答,就那麼走了,我心裏好狠你。”蘇寧喃喃的說著,抱的吳籍更緊了,吳籍撫摸著她的脊背,安撫著。
半晌,蘇寧抬起身,雙手圈在吳籍的脖頸上,黑暗中,眼睛一閃一閃的,說道:“吳籍,你說,你,愛我嗎?”
“愛……,……。”吳籍艱難的說著,聲音輕不可聞,他有些尷尬,這問題讓人無法回答,於是,他低頭,吻在了蘇寧的唇上。蘇寧給以熱烈的回吻,兩人口舌糾纏,過了很大一會兒,蘇寧躲開吳籍的嘴唇,輕輕歎了一口氣,說道:“我知道,我對你,隻是一個感情的過客,是一個臨時的港灣而已。”
吳籍緊緊的抱著蘇寧,默聲不語,懷內,蘇寧輕聲的抽泣著,淚水,沾濕了吳籍的胸膛。
好大一會兒,蘇寧抬起頭,臉上淚痕猶在,雙手捧過吳籍的臉,將唇按在吳籍的嘴上,瘋狂的吻著。一夜瘋狂幾度,蘇寧就如一架不知疲倦的機器一樣,一次,兩次,直到吳籍疲憊的睡去。
第二天,吳籍起床的時候,蘇寧已經走了,隻有床鋪上,昨夜瘋狂的痕跡依然,還有,那存留的,淡淡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