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鬼婆說道:“那不一定,眼睛紅是由於毒蟲的長久侵蝕,小心點便不會了,不過,當你孤單單一個人,年複一年的都是這樣,你就不會去在意這些了。”蘇寧心下大定,她對自己容貌甚是愛惜,所以這眼睛赤紅是她最擔心的東西。
草鬼婆說道:“蠱是藥粉,這藥粉隻按配方不同有不同的作用,能讓人生死的,那是毒藥而不是蠱,毒藥遍地都是,毫無神奇可言,但是蠱不同,通過蠱可以改變人的情感,愛恨、喜怒、悲哀、仇怨甚至記憶等無不受你控製,這才是高級的蠱粉。不過,蠱粉的作用卻隻針對下蠱人,使用起來極為不便,所以,下蠱人才想盡方法,比如用食物讓人不知間服下,是最長用的方法。由於誘騙恐嚇等方式無所不用,所以蠱越來越神秘。”
蘇寧心道:“那次你給我喝水,就是誘騙了,還好我沒喝。”問道:“那究竟是怎麼回事呢?”草鬼婆說道:“當然,保持蠱的神秘性對蠱婆都有好處,而蠱的煉製更是秘密,通常若是有人來求蠱,我們都會向那人要一滴血,告知這是煉製蠱粉的必須,如此一來,外麵的人就會更加對蠱有種神秘感了。”
蘇寧道:“那這滴血實際上沒有用處的了?”草鬼婆說道:“不是,這滴血有用。但是煉製蠱粉卻不需要這滴血,蠱粉隻分用途並不區分於人,我們拿到這滴血隻是加到那蠱粉之中,因為蠱粉隻有加入了施用人的生命烙印才能起到針對施用人的作用,否則蠱無所蠱、惑無所惑,那蠱粉就是沒用了。”
蘇寧點了點頭,心道:“看來蠱粉其實就是種藥,不知道起了些什麼化學反應而達到施用效果的,隻不過人們傳言就越來越神秘了。”當下早就忘了草鬼婆說的孤獨之說,更加堅定了要學蠱的信念。
草鬼婆見那蘇寧躍躍欲試,當下不動聲色,說道:“其實最高級的蠱卻是無蠱可下,能讓人在不知不覺間受到蠱惑,不用任何蠱粉,那才是達到了用蠱的顛峰。”見蘇寧不解,說道:“世上最毒者並非是毒蟲毒草,而是人,毒草毒蟲有毒,但都有限度,而人之毒卻是無法預料,毒蟲毒草更是命喪人的手中,所以人的毒才是最可怕的。”
停了一下,指著那碗清水說道:“那天那碗水,今天這碗水,實際上都是幹淨的水,沒有任何蠱粉在裏麵。但是,最終你仍然坐在了這裏,雖然你的朋友阻攔你,你仍偷偷的跑來,就要學蠱。這說明了什麼?”蘇寧大驚,說道:“就是你已經給我下蠱了?所以……我……”
草鬼婆笑笑,說道:“不用蠱粉,隻用言語舉止等,那樣的蠱反而更是難以阻擋。不過,無欲則剛,你心中無所欲,又怎麼能受到蠱惑呢?一切的一切,源頭都在自己。”
蘇寧有些明白,點頭稱是。草鬼婆說道:“要學蠱,先殺蟲。”說畢,從身手拿出一把菜刀出來,放在桌上,那刀明晃晃的,蘇寧有些害怕。聽那婆婆說道:“拿著這把刀,跟我來。”說畢,走了出去。
蘇寧顫抖著拎過那刀,跟著草鬼婆走到院子裏,月亮更圓了,明晃晃的。草鬼婆走到院子一角,那裏擺著些壇壇罐罐,她掀開一個,蘇寧見到,一條兩米多長的蛇曲折著身子爬了出來,蜿蜒在地麵上,那頭三角形狀,蘇寧到處旅遊有些眼力,知道那必是極毒之物。
草鬼婆道:“去,砍掉它的頭。”蘇寧顫抖著不敢向前,草鬼婆喝道:“要學蠱,必須先要讓自己心狠,否則,沒蠱惑到別人自己反而先入了魔,去,砍掉它。”那話時而嚴厲,卻又突然轉向溫柔,蘇寧立覺勇氣大增,衝上前去,那蛇吐信示威,蘇寧狠心,一刀砍下。
蛇分兩半,那蛇血噴了蘇寧一臉。
蘇寧一下坐於地下,呆望那蛇頭片刻,卻突然哈哈大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