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已成囚,莫奈何。(2 / 2)

又想起功力深厚的好處來,若是功力深厚便可輕輕一掙,這鎖鏈鐐拷便都成了兒戲。隻是那是武俠小說上的吹噓,自己練功一年,也惟有身強體壯,輕盈敏捷而已,再多也就是比別人多了幾分力氣。而那所謂的霧蕩拳法自己更是無心學習,若是打架,五六個普通人到似乎可以對付,但是對方也是練家,那可就不知鹿死誰手了。

練不下功,又睡不著覺,又無解悶之法。每日裏隻有等著那笑麵人來送一日三餐,根據三餐內容到也能分的清早中晚。望的那人心想,隻要自己輕輕竄上,便可把這用手卡住他的脖子,然後就可以威脅其他人將自己放開。但思前想後,卻未實行,這笑麵人誰知道是個什麼角色?這群人平日裏幹的估計都是殺人越貨的勾當,並不怕什麼威脅,而這人若是個可以拋棄的小兵,那自己更是徒找無趣,增加對方的防範意識,看來隻能想個萬全之策。

就這樣過了兩天,吳籍心想怎麼路上就不能遇到個警察路檢之類的。犯罪分子們最近似乎十分老實,若是發生一兩起驚天大案,那路上估計會關卡林立,自己不就是很有機會?不過吳籍馬上又覺得羞愧,驚天大案,那會死人的,自己怎麼能希望用別人的生命換取自己的自由。不過這笑麵人似乎並不算窮凶極惡,和自己印象裏的犯罪分子掛不上勾。但是所謂罪犯自己隻見過那群盜墓賊,而且說起犯罪,自己又何嚐幹淨了?自己不也是詐騙了百萬巨款嗎?

這群人是警察?是來抓自己的?吳籍突然一驚,但是馬上又打消了這個念頭,警察辦事怕沒這樣神秘。 吳籍的內心裏是希望自己被所謂壞人罪犯綁架一千次也不希望被警察抓一次,因為這樣總是代表著自己還是個合法公民,是可以繼續磊落的生活在陽光下。

笑麵人又來送飯的時候,吳籍小心的提了一個請求。他很哀怨的說:“您看我都被綁成這樣了,是絕對不能逃跑的,那您能不能把窗子打開給我透透氣?您要是怕我喊,就把我的嘴堵上。如何?”吳籍的語氣很懦弱,懦弱的像一隻在實驗室的玻璃罩裏的小白鼠。

小白鼠咬過人嗎?吳籍不是阿成,並不了解科學的實驗流程。但是為了實驗的順利進行,小白鼠也需要健康不是?吳籍望著笑麵人的眼裏充滿了期待。

笑麵人沒有答應他,而是關上門走了出去,吳籍想他這是和同夥商量去了。果然過了幾分鍾,笑麵人回來了,檢查了一下吳籍身上的鐐拷,點點頭又走了出去。

吳籍心裏緊張的望著窗子,當那窗子終於透出一絲小縫,陽光就迫不得已的衝了進來,還未等他完全適應,緊接著大片的光亮一下子就灑在了吳籍的身上。吳籍感受著那光明,他很想哭。

看來這間房屋果然是按牢籠設計的。在小屋和車窗的中間隔有一段距離,形成了另外一個房間,這裏正用來放了很多的雜物。但是這個房間同時也使小屋沒有和車窗緊挨在一起,這大大增加了小屋的安全係數,增加了逃跑的難度。而且小屋的窗上都焊有十分粗壯的鐵欄杆,吳籍估量了一下,這種粗細自己若是把它弄彎是不可能的。

吳籍暗罵:“這車窗是單麵反光的,即使開著,外麵的人也望不到自己。而自己若是大聲叫喊,聲音也很難傳出去。”但,這總比原來的黑暗強上百倍,陽光射進來了,還可以望到窗外的藍天和白雲,偶爾還能感受到順窗而入的風。所以也就心下安靜,貪婪的望起窗外的景色來。

那藍天白雲似乎從來沒有這樣可愛過,原來雲也是有生命的,它們不斷的變換著形狀,雖然大部分的時間看來都象一堆雜亂的綿絮,但是偶爾它還能象狗、象馬、象植物,甚至它還能變換出體形優美的女人,襯著藍藍的天,竟是悠遠寧靜到了極點。這些都是平時碌碌的人們所沒有注意到的,注意到它們的也許隻有孩子和罪犯。是的,是罪犯,失去了自由,總是喜歡仰望天空,偶爾看到飛掠而過的鳥,也會羨慕它們的輕盈。看著它們落在樹枝上,枝條被它們的重量壓彎,而後又彈起,反複的起落,那小鳥兒緊緊的抓著枝條,卻無半分的緊張,於是就心生出無限的感動來。

這是對自由的感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