揉揉眼睛,待適應了光線,發現有一個人正站門邊,笑眯眯的望著自己。
吳籍感覺有些不真實,仔細看了一看,那個人確實是笑眯眯的,不過卻是戴著一個笑眯眯的麵罩。滑稽,這在廟會的時候,兩三塊錢就可以買一個,是用那薄薄的塑料製作而成。“一點技術含量都沒有。”吳籍暗罵了一句。然後順著那人的肩頭望去,似是一條走廊,從走廊的盡頭隱約可見連綿不斷的群山,蔥翠的樹木反射著陽光,外麵似乎是正午時分。
吳籍收回眼光,望著那笑麵人道:“你們是什麼人?為什麼綁我來這?”笑麵人道:“我們是什麼人,你以後自然會知道,還是先吃飯吧!”吳籍這才注意到那笑麵人手裏拎著一個食盒。笑麵人用手在一麵的牆壁上扣了兩下,竟然掀起一塊麵板來,有支撐在下,赫然成了一張桌子。笑麵人把食盒放在上麵,然後就走了出去,門緊接著被關起,房間一下又陷入了黑暗,不過馬上屋內的燈就亮了。
吳籍見到飯菜,立刻感覺到饑餓。他的功力現在還沒有達到辟穀狀態,並不能從外界直接吸收能量。打開食盒,見有四菜一湯,份量不多,但看來也算精致美味。吳籍當下也不多想,拿起筷子,雖然雙手被拷行動不便,但也能風卷殘雲,片刻之間,盡剩湯水。
扔下筷子,打量這房間。見門窗緊閉,窗子的外麵似乎有一麵鐵板樣的東西遮擋著,所以密不進光。屋內一床就占據了近一半的空間,加上這副桌子,緊湊並不顯狹小。真是關押人犯的絕好場所。
吳籍狠命的把自己是人犯的念頭從心中拋去,不過自己卻怎麼看都類似一個人犯。鐵鏈在燈下閃著嘲諷的光,吳籍歎了一口氣,開始感歎命運的無常。
命運就象是一陣風,而人隻是那風中無依無靠的一葉柳絮,你永遠不知道那風會把你吹向哪裏。
不過假如柳絮很聰明,它知道風向知道風速甚至知道風的元素組成,知道自己的重量知道自己每一根絨毛在風中的作用力,那麼它是否會計算出自己在大地上的落點呢?吳籍想起張東傳,自己那個師兄似乎就是可以計算出落點的那一片柳絮。但是他能得知所有的計算參數嗎?自己不知道,他不知道,可能師傅也不知道。
門又開了,那個笑麵人走進來。並沒有多看一眼正發呆的吳籍,收拾食盒就要走出去。吳籍卻連忙叫住:“我說,那個那個沒臉見人的人,和你說個事。”
笑麵人回頭,望著吳籍,並沒有對吳籍說他沒臉見人表現出任何憤怒表情,他問:“什麼事,你說。”吳籍不好意思的說:“這個,這個……,我要大便。”
笑麵人笑了。這句話似乎有毛病,因為笑麵人本來就在笑,否則無法叫笑麵人。不過吳籍卻見那人的麵具一陣的顫動,這說明那人罩下的麵部肌肉在收縮。麵部肌肉收縮最可能是兩種情況,一是哭一是笑。
哭想必不可能,吳籍知道自己也沒那麼大的殺傷力,一句大便就能讓他流淚傷心。那麼隻有是笑了,不過他笑的那麼開心幹什麼?難道自己大便具有幽默的效果?諷刺的意味?是古今中外天上地下整個宇宙平行宇宙異時空魔神仙妖鬼等諸界絕無僅有的一堆偉大的另類的瀟灑的囂張的英俊的大便?
英俊的大便?吳籍正為自己的想法得意。卻聽那人說:“跟我來。”
那人掏出一個鑰匙,打開床頭上那把鎖,然後拎著鎖鏈牽著吳籍走出小屋。吳籍感覺到羞辱,自己怎麼那麼象……一條狗啊?
蹲在馬桶上,吳籍享受著排泄的快感。不過那人卻一直握著鎖鏈等在門口,隻到吳籍用鎖在一起的雙手萬分艱難的處理好便後工作,再把吳籍牽著送回那個小屋。然後告之吳籍呼喚他們的方法,便重新鎖起。
小屋關起,片刻以後。小屋重新晃動起來。不過吳籍卻不再驚異,因為他終於看明白了,他是在車裏。確切的說,他是在一輛房車的一間小黑屋裏。
看來他們是打算把自己送到某個地方,飛機綁架不便,隻有用陸路交通。不過自己的待遇不錯,竟然派上了一個大房車,車裏應該還有不少人,估計自己的住宿條件最差,連一個獨立的衛生間都沒有。
不再那麼迷茫,也就心中坦然。隻是日來無聊,電視廣播也都沒有,隻有練功打發光陰。但這小黑屋內實不是練功好所在,並不能以內心之氣引動外界能量增加自己的功力,隻能將內氣引導在全身運行。吳籍練了一日,實在憋悶,心生煩惱,便想逃出這牢籠,怎耐想盡了辦法,也無法打開手上的鎖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