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聞預言。(1 / 2)

那精神力相比牛頭馬麵極弱,比之吳籍自己,甚至不如未練習無憂功之前。但那氣息雖弱,卻源源不絕,若即若離,對於精神力的用法,顯然比吳籍高明得多,若非吳籍精神力已然大增,根本無法發現已經被人窺視。

當下不動聲色,走在丹巴身後,經過一條長廊。在長廊立住,丹巴說道:“大哥先在這裏待會,我去見活佛。”吳籍答應,,拉著金霄四下觀看,那丹巴轉過一道門,消失不見。

等了片刻,丹巴走回,低聲說道:“大哥,我知道你們是漢人,但見到活佛也要施禮的。”吳籍答應。

跟著丹巴走進屋內,正對著門處有一個蒲團,上麵盤坐了一個喇嘛,極為瘦弱,麵上皺紋很多,對幾人進來,垂目無視。

屋內很是簡單,那活佛麵前有幾個蒲團,無桌無椅,四下也並無任何裝飾。吳籍心想:“天下的喇嘛廟盡多金銀,那布塔臘宮更是金壁輝煌,此地怎麼如此簡陋?”

丹巴走到一個蒲團旁,雙膝跪在上麵,雙目示意吳籍。吳籍見了,拉著金霄,走到他的對麵,也在兩個蒲團上跪了,然後學那丹巴,俯身不動。

等了許久,那活佛不說話,吳籍暗罵道:“神神秘秘的,故作玄虛,怎麼比自己那牛鼻子師祖還囂張?我是看你年紀大,才尊重你的。”十分不滿,就要立身而起,卻聽那活佛說道:“我看見了,我看見了。” 說畢,歎了一口氣。

那活佛說的是漢語,吳籍聽的清楚,卻是不解其意,不明白那活佛見到了何物,但又不好相問。

又過了一會兒,那活佛終於說道:“遠方來的朋友,快請坐起,剛剛失禮了,丹巴,去給客人倒兩杯茶來。”吳籍起身,拉著金霄,學那活佛坐在鋪團之上。丹巴跑到外麵,片刻,端了三杯茶進來,卻非藏民款待客人的酥油茶,而是綠茶。吳籍和金霄道謝端過,丹巴把另一杯茶端給活佛。

那盛茶的茶杯極為講究,造型古樸,顯然是年代久遠之物,茶湯碧綠喜人。活佛端起,示意了一個請的動作,然後,先自喝了。吳籍也端杯到嘴邊,輕輕喝了一口,立覺香氣縈繞,竟是上好的綠茶。

活佛把茶杯就地放了,說道:“這裏無桌椅,客人將就則個。”吳籍說道:“謝謝好茶。”也自把那茶杯放在地麵上,地麵是用磚石鋪就,卻也平坦。

活佛說道:“謝謝兩位救了丹巴。”吳籍說道:“舉手之勞而已,不用客氣。”兩人又寒暄了幾句,那活佛談吐文雅,半文半白,這讓吳籍略感驚異,似乎是麵對一個大學教授,而不是一個佛家高僧。

那活佛問道:“客人從東方來,似乎是道教的弟子。”吳籍點頭,心道:“這活佛有些門道,竟然可以看出自己門派。”說道:“晚輩師從武當。”活佛點頭,說道:“那就對了,這座廟宇實為道觀,建於道,而今又毀於道,天道循環,果然難測。” 說畢,歎了一口氣。

吳籍聽那活佛所言,“此廟宇實為道觀,建於道”,聯想到道祖所留的字跡,那是說這廟宇實際上是道祖張道陵所建道觀了。但那活佛接下來的話又太過嚇人,“而今又毀於道”,又想那活佛開始問他是否是道教的弟子,明明大有深意。心下惶恐,不僅俯首,說道:“活佛,請釋疑,如何毀於道,某教小輩惶恐。”

那活佛說道:“客人請起,這廟宇有了兩千多年的曆史了,早已經破敗不堪,又地處荒涼,人跡罕至,所以才保存至今,毀去了,也未嚐不是好事,鳳凰涅槃,就是此意的。”吳籍正襟危坐,那活佛輕飲了一口茶,慢慢說道:“客人源自道教,定知道那道教先租的名諱。”

見吳籍點頭,活佛繼續說道:“道祖張道齡未曾得道之時,曾四處訪道求仙,自西蜀入藏邊,在此地遇仙,得仙人指點後,道術才得大成,然後,在此地建觀,曰:逢仙觀。”吳籍心道:“這廟宇果然是道祖建得道觀,但在此地道術大成就未必了,否則不會有龍虎山的傳說。”

那活佛說道:“道祖在此建觀,本是為紀念之意,但布道就困難了,此地人煙稀少,又皆是藏民,所以道祖回歸中土,這道觀就留了下來。經過悠悠兩千年,早就不複原來的模樣了,不知道從何時起,道觀也變成了廟宇,隻是道祖的痕跡卻仍在這廟內存留,卻是抹殺不掉的。”

吳籍點點頭,不解的問道:“這是活佛所說的建於道,但是活佛又說此廟要毀於道,又如何解釋呢?”活佛說道:“道祖走時把此觀留給了觀內之人,並留下了很多修練之法,前輩高人後來結合密宗之術,修成了我廟的獨特的法術,卻是可以預測未來。”吳籍驚道:“預測未來?都有驗證?”活佛道:“經過本廟代代活佛的驗證,盡皆準確無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