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最讓他恐懼的還是吳籍,那個年輕人一切的一切都讓他不可思議,隻有最神秘的才最讓人無法安心。
望望天空,那上麵的星星似乎要掉下來一樣。從那次遇到吳籍以後,他就總有這些稀奇古怪的想法,想著星星會突然落下,開著車的時候想著這車會突然飛起來,就那麼突然飛向天去。他覺得自己好像成了一個孩子,因為這些玄妙的想法隻有孩子才會有。
這一切的根源都是那個吳籍,他知道,那個年輕人,或許是個不能去碰的角色。而等待他的主子李開平的,或許是很悲慘的結局。瘦狼來這裏是那個死在高原上的肥魚胖子曾經介紹過他,而在高原上他也知道李開平害死了吳籍的愛人。
李開平不會放過吳籍,他已經在行動了。但是吳籍肯放過李開平嗎?雖然瘦狼還沒有見過吳籍對李開平有什麼動作,但他知道,那遲早要來的,來的越晚那越是恐怖。
天上的星星沒有掉下來,依然還在天空燦爛著。這是一片老城區,卻有著難得繁華,在街道的邊緣,是一些燈紅酒綠的娛樂場所。瘦狼望著一個個窈窕的身影,歎了口氣。女人對於他這樣的人隻能是工具,至於愛,那是太奢侈的名詞。
路過一個小茶樓,見裏麵很是安靜,便進到裏麵,尋了一個靠窗的位置,召來服務員要了瓶啤酒,自斟自飲的喝著。
茶樓裏麵正播放著舒緩的歌曲,都是些洋玩意,那鳥語瘦狼聽不懂,他感覺那歌聲就象被人幾拳打在鼻子上然後哼哼唧唧的呻吟一樣。
手裏端著酒杯,望著窗外的街道。瘦狼感覺自己很久沒有這樣安靜的一個人靜靜了,以前在高原上,日子懶散而長久,有著太多的時間望著褐色的光禿禿的山巒,那山上一顆樹都沒有,祖父留給自己的獵槍沒有任何的用途,樹都光了,更別說去找什麼兔子之類。
鼻子抽動了兩下,瘦狼聞到一股刺鼻的香水味道。回過身來,望見從自己的身邊經過了兩個人,一個是似乎是中國人,另外一個高高的鼻子藍色的眼睛是個老外。他們走到自己不遠的一個桌子上,要了兩瓶啤酒,那個老外見瘦狼在望他,友好的點了點頭,然後和另外那個黑頭發的人低聲攀談起來。那人倍對著瘦狼,瘦狼沒看清他的容貌。
瘦狼又將酒杯斟滿,然後繼續望著窗外街道上來往的人群。這些人看來很不幸福的樣子,瘦狼想起草原上的羊,假如他們不會被宰殺,那樣活上一生卻也逍遙快樂的。人類,有著太多的爭奪,太多的不安分。
夜已經不晚了,但今天或許是周末,人卻特別多,瘦狼來到這個小店的時候,原本安靜無人,現在顯然客人卻漸漸多了起來。
又有兩個人從瘦狼的身邊經過,瘦狼覺得是不是自己的到來讓原本安靜的茶館生意變的好了?這樣想著卻見到兩個人坐到了自己的對麵,然後他看到了一個女子。
在瘦狼的眼裏,這個城市的女人都太過嬌柔,出門都要打著洋傘,生怕那太陽曬黑他們的皮膚。這和他家鄉的女人很是不同,那裏的女人沒這些的古怪規矩,那才瘦狼喜歡的女人,女人就要象草原的野花,不光明豔漂亮,更要能經曆風吹雨打。
那女子坐了下來,向四周望了望,正好迎上瘦狼的眼光,那眼光沒什麼特別,但是瘦狼的心卻跟著動了兩下,這個女子絕對不是嬌嫩的花,瘦狼似乎看到了花旁的刺。
和女子一起來的是一個中年男子,正和那個女子談著什麼,聲音很小,他聽不清楚,從他的方向看去,瘦狼隻能看到那女子的嘴唇一張一合的,很薄很有力的樣子。
瘦狼的眼睛開始不停的落在了那女子的身上,這女子看著充滿了活力,象一隻野性的小鹿,瘦狼覺得自己又找到了獵人的感覺,剛剛在酒店被壓榨幹淨的激情恢複起來,他的目光重新變得熾熱。
不過瘦狼是一個安靜的獵人,他知道現在並不是打獵的時候。
整個店內隻有這五個客人,各自喝著酒水,似乎是互不關聯。音樂還在繼續哼唧著,瘦狼的啤酒已經要了三瓶,他喝的很快,肚子已經略微的隆起了。
時光一如既往的前行,這樣夜晚幽靜細膩,直到瘦狼的電話響起,打破了這份安靜,瘦狼才放下酒瓶,當先離去。
在瘦狼離開不久,那名碧眼高鼻的老外和同伴也離開了,剩下的女子和男子互相望望,男子低聲的說著什麼,隨即從門口閃出兩個人來,向那個外國人消失的地方跟了下去。
那男子舉起酒杯和那個女人碰了一下,然後一幹而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