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無月,天上有著稀疏的雲朵,用身軀阻擋著星光,這樣的夜晚很平常。
相比於鬧市,城市的邊緣總是過早的沉睡,這沒有徹夜不眠的霓虹,沒有酒精的味道,隻有微風中傳來的淡淡的泥土清香。
一棟小樓的一間明亮的房間內,弗雷德正盯著眼前的監控屏幕,屏幕上的男人安靜的躺在床上,似乎睡了,這樣的姿勢那人已經保持了一個多小時了,但是弗雷德仍然有些不放心,久經風浪的他竟然有種很不好的預感。
不安的心促使他又將看守增加了幾個,隨即才慢慢的走出來,望望了黯淡的天空,終於走去睡了。
吳籍躺在床上,體內那些被他收集起來的少量能量正緩慢的前進著,這些能量的作用是如此之小,他集中精神才發現房間內的監控設備,這在以前,他隻要略略的運轉能量就可以達到的。
平衡,吳籍現在的腦中隻有這兩個字。
以前遇到危難,他更多依靠的是他強大的精神能量,而現在能量消失了,他隻有尋找一些不需要太多能量的運用,而平衡就是。
吳籍想起了一句話,“給我一個支點,我可以翹起整個地球。”有時候並不需要多大的力量就可以得到巨大的效果,一棟高樓屹立著,狂風對它也無可奈何,但是僅僅是拿掉基礎上的一塊磚,它也許就會倒了。
吳籍緩慢的運轉著能量,心裏苦笑著,他的靈劍是來自於節點理論,而節點理論講究的就是以局部來影響全部,以前這些他也懂,但是卻在力量失去的時候他才有更加深刻的體會。
四周慢慢的清晰起來,『靈劍之平衡』,吳籍心裏默默的念著,這個名字看來不錯,吳籍有些得意,隨著他漸漸的融入周圍的環境,房屋內外小樓上下一個個人的影子在他的腦海中浮現出來。
天上的雲越來越濃,遮住了原本還有一些的星光,看來明天會是個陰雨天氣,黑暗漸漸濃稠,即使有燈光也都是軟弱無力,隻是偶爾在天邊的遠處閃過了幾條閃電,到是亮亮的,炫耀稀奇古怪的形狀,但卻沒有任何的雷聲。
小樓的院內,那狗突然叫了兩聲,弗雷德一下子從床上坐了起來,豎著耳朵聽了半天,卻再沒有別的動靜傳來,那狗也沒有再叫。弗雷德搖了搖頭,抓起床頭的水杯,灌下肚去,然後又躺了下來,打算重新進入夢內。
將耳朵壓在枕頭上,卻聽到了輕輕的“突突”聲,那是摩托車被啟動的聲音。弗雷德心裏莫名的一緊,長久以來養成的謹慎終於讓他迅速爬起,快速衝到了關押吳籍的房間。屋內黑黑的,但他已經聞到一股血腥的氣息,當打開燈,看到門口的兩具屍體,弗雷德的心一下子沉到了底。
弗雷德迅速的跑到陽台上,樓頂上有一盞昏黃的燈照著院內,他看到那狗翻著肚皮躺著,想必已經死了,大門已經打開,小樓外麵的路上有一個黑黑的物體射出一柱光芒,那是一輛摩托。弗雷德想起這家樓的男主人正有一輛,卻沒想到被吳籍用來逃跑,心下惱恨,伸手掏出了手槍。
“突突”的發動機聲音,那光芒漸漸的移動遠去。弗雷德平端著槍口,思考了兩秒種,他有些猶豫,但最終扣動了扳機,槍**出一條火舌,聲音卻隻是樸的一聲。
弗雷德見那摩托車的車燈射出的光柱突然一晃,卻終於穩住,然後光柱突然熄滅,但“突突”的聲音卻沒有停,竟是越來越遠了,他又連續放了幾槍,隻到槍中的子彈全部射光。弗雷德招呼著已經起來的其餘人衝下樓,快速的追去。
吳籍開著摩托車飛速的奔馳著,他已經關了車燈,右肩膀上傳來一陣的劇痛,他知道肩胛已經被子彈打穿了。看離的小樓漸遠,他撕下衣服的下擺將傷口簡單的包了,現在血已經不像剛才一樣淋漓在車後飆出一路血雨,但卻仍然有點點星星的滲了出來,灑在了路上,吳籍知道那些人會沿著血跡追到他,所以他迅速的開動車子,心想離那小樓越遠越好。
吳籍心裏極度的鬱悶,他就是被魔鬼一樣的外星人綁架的時也沒有如此狼狽,那會和馬麵喝著五糧液,偶爾談論一下宇宙奇聞,和現在的亡命逃跑卻是有本質的區別了。一個舉重若輕,一個卻是如喪家之犬,這差別不光體現在方式上,還體現在心情上。
現在看清楚這裏是城鄉結合的地方,路有些不平,連個路燈都沒有,偶爾還有些深坑,經過那些深坑就是一陣的顛簸,每次顛簸都引來傷口處的劇烈疼痛。但吳籍不敢打開車燈,也不敢開向寬闊的大路上,因為他已經聽到身後的動靜,那些人已經追了上來。
駛上了城市的街道,路過兩家醫院,吳籍很是下去包紮一下,但是吳籍卻知道不能,後麵的人還沒有甩掉,假如他那麼辦了,那群家夥很可能會衝進醫院將他從病床上弄走。吳籍苦笑了一聲,那群可都是訓練有素的家夥,現在就是跑到公安局裏怕都不是那麼太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