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墅是從良的產業,他和釘子現在早已經身家過億,自從沒了老大和四眼包子三人的消息後,兩個人著實悲傷了一段時間,但是還是按部就班地讀了各自的大學,之後就下海經商了。釘子靠著老爸的建築班底,積累了一段經驗之後,就做起了房地產,由於各路關係早就暢通,加上釘子遇神結神遇鬼交鬼,在圈子裏人際關係處得極好,所以一路順風順水就過來了。
而從良則沒那麼好運氣,畢業後因為脾氣倔,所以到處碰壁,先後從事過工程師、業務員,還給幾個富婆做過男秘書,甚至有一次被大學的同窗好友騙去廣州做了直銷,虧得有一身功夫才拉破了鐵窗逃了出來。後來從良借助釘子的一筆資金買了一家國有的瀕臨倒閉的電子廠,靠著領先的信息做起了小電子生意,包括一些簡單的電路板,電子管,後來發展到研究EDA電子顯示屏,電子攝像頭等等,現在發展到國內民營第一電子大廠,是電子行業當之無愧的龍頭了。
隻是不知道什麼原因,外界很少有人知道他們兩個人是兩個行業巨頭企業背後實際的當家人,因為二人平時行事總是異常低調,什麼事都是交給下麵的人去處理,極少露麵直接參與。
包子在別墅裏睡了兩天,這天還在半夢半醒的時候,忽然聽到外麵嗷嘮一聲怪叫,叫得那叫一個滲人!緊接著被子被人狂暴地掀開,從良像精神病一樣手腳直哆嗦,眼睛裏卻是抑製不住的狂喜:“包、包包、包子!快、快他媽起來!你看誰來了!”
包子迷迷糊糊站起身來,走到客廳裏,眼睛頓時直了!接著他和釘子、從良的反映一樣,渾身興奮得直發抖!“老大!四眼!嗚嗚嗚,你們可想死我了!”包子哭著飛奔而上,把聶如龍和四眼摟在懷裏一陣痛哭!接著從良和釘子也圍了上來,幾個兄弟抱在一起哭了個痛快!
“行了,男子漢大丈夫流血不流淚!鼻涕全都抹到我身上了,都站起來吧!”老大熟悉的聲音響起,幾個人慢慢站了起來,心裏好象又恢複了往日的活力。
一身銀灰色套裝的聶如龍坐在沙發一邊,胸前肩膀上都濕了好大一片,一身灰布袍子的四眼和包子坐在另外一邊。從良和丁四愣愣地站在客廳當地上看著眼前的三個異類,聶如龍也依然是當年那副樣子,沒有變大也沒有變小,甚至在銀灰色套裝的左胸部位,還別著畢業時候幾個人一起買的巴西球星羅納爾多的頭像徽章。而四眼則變得很是不倫不類,雖然年齡和相貌好像沒變,但是那標誌性的厚瓶底眼鏡不見了,一雙眼睛顯得炯炯有神,整個人還穿了一身灰布的長袍,錚亮的光頭在太陽的照耀下顯得特別晃眼。
“老……老大,你們,你們這都是怎麼回事啊?我,我都懵了!”已經是大叔級的從良,現在大嘴咧得和水瓢似的,一臉的痛苦。
“嘿嘿,羨慕吧?從良,你老啦!”沒等聶如龍說話呢,四眼摸了摸光頭刺激了從良一下,還要繼續說話時,眼角忽然掃到茶幾上的報紙,“咦?”四眼轉向聶如龍:“老大,你看看,我就說嘛,這些記者鼻子比狗都靈!咱們得想個辦法啦,不然整天這樣躲來躲去的,不是辦法吧?”
包子在一邊一把搶過報紙,翻了翻念道:“教授還是禽獸?由一份考題引起的思考……夜色下的另類人群——邊緣女性紀實……奇聞!白馬寺禪佛離奇失蹤……我說四眼,這都哪跟哪啊?和你一點關係都沒有吧?”
四眼斜睨了包子一眼沒說話,停了一停,才說出了最近的經曆。原來包子睡在地底下的這些天,四眼也沒閑著,自從那天汽車變異事件之後,他就逃到了白馬寺的後院裏,為了不讓人發現,找了個小屋藏了起來。無巧不巧的,那個小屋是個佛堂,一排排的佛像各呈奇姿,四眼在一個佛像後麵找了個空位,也似模似樣地坐了下來。這一坐不要緊,四眼忽然間不知道哪根神經不對,全身僵硬,腦海中一陣天旋地轉,從此就人事不知了。第二天被寺裏的僧人發現,在佛堂裏多了一座神奇的人像,雖然打著佛家的手勢,卻類似非洲的木乃伊!這下四眼玩大了,被寺裏的方丈吩咐下去,當成天降活佛一樣供奉了起來。這件事在當地的報紙都有記載,曾經有專家還想研究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