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涵飛之所以這麼問方思齊,無非就是想知道關於舒瑤的消息,但看她這反應,倒是不想知道未來幾天,軍中具體的變革。
回想上世,那人調任香城當司令,也是軍部突然之舉,畢竟他不管從年紀還是軍銜都不是香城司令最佳人選。
“不,不,不,我怎會知道這些!”沈涵飛擺手笑道,言畢,他轉身看向剛剛方思齊遠眺的方向,“隻是看方小姐在這愣神,莫不是在這白家遇到朋友了?”
沈涵飛微不可查地笑了一下,繼續不動聲色的追問,他現在雖是香城公安局的代局長,可也不能大張旗鼓地在白家尋一丫鬟啊。
“那是自然,若不然我來白家做什麼!”方思齊爽朗回答。
“誰?”
沈涵飛大喜,緊著追問。
“新娘子咯!”
“……”沈涵飛雀躍的心,瞬間被水澆滅。
方思齊一看沈涵飛麵露失落,瞬間便明白,這位代局長來參加今天的婚禮絕不是跟白駿德是發小那麼簡單,冷笑道:“怎?答案讓沈隊長失望了……想您現在是代局長,若想查什麼,還需這麼鬼鬼祟祟嘛!”
“你……”
“沈隊長,我還有要事去辦,就先告辭了!”方思齊不願在打理沈涵飛,她雙手一抱拳,瀟灑地朝沈涵飛做了一禮,轉身而去。
眼瞅著方思齊離去的身影,沈涵飛眉頭皺成了麻花,他不住地回想著上世的點點滴滴,難道舒瑤到那人身旁與方思齊無關,真是個巧合?
上世,就在白駿德婚禮後不久,那人調任香城,頂替了胡司令,掌管香城的軍隊,成為了威震香城的“許不畏”。
這掐指算來,也沒多久了。
都言,紅顏多薄命,此生,沈涵飛不要她做紅顏知己,定要娶她做枕邊妻。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卻說舒瑤這邊。
因為在路上巧遇方思齊,她早已經嚇得六神無主了,她隻知道那人是在三少爺婚禮前後調任香城的,具體的時間不是很清楚,若方思齊真是代表那人來的,今日方思齊就應跟白家人商量給他送女人的事了。
哎,上世自己無知,就在方思齊來白家商量此事時闖到了她的視線了,然後被方思齊一眼相中,成了那男人嘴裏的肉。
回想當時,方思齊看中自己的就是有臉無腦、頭腦簡單四肢發達吧。
舒瑤是越想越害怕,若真跟上世一樣,自己重生豈不是毫無意義。
舒瑤不敢停息,拚了命地往回跑,直到看到“翠竹院”三個字這才停下來。
還未等她靠近院子,就又聽到白人美那殺豬似的尖叫。
“你們一個個的,是想害死我是不!”
舒瑤摸著自己狂跳不止的心,貓著身子,瞧瞧進了翠竹院。
守在門口的鳳舞,一把將她拉到了門後,滿臉驚恐地小聲說道:“舒瑤姐,你可別過去!”
不用鳳舞提醒,看院子裏那位夜叉的樣子,舒瑤也知道躲著是最好的辦法。
“怎麼了?”
“哎,別提了!”鳳舞長歎一口氣。
原來,白二小姐換好了衣服,打算回婚禮好好享受一下美食,誰料想,等她一回喜宴,卻見那耿三小姐也換了衣服,而且換的衣服也跟白人美的一模一樣:上身是天藍色闊袖褂子,下身是長款百褶裙。
一次是巧合,那兩次呢?
耿三小姐的樣貌遠在白人美之上,一而再穿了同樣的衣服,白人美的臉可就徹底丟盡了。
這不,她氣得連飯都沒吃,便退了席,一回翠竹院,便開始大發雷霆。
“哼,看這次她還想把髒水往別人身上潑!”鳳舞下巴微微一揚,朝向陳芳菲的方向。
陳芳菲低著頭,任由那白人美將唾沫星子噴在她身上,卻不敢言語一聲,隻是在心裏一遍又一遍地咒罵著耿三小姐:喜宴上那麼多千金小姐,怎就緊著白二小姐叫板!
雖然二夫人還沒回院,但看她那臉色,怕是火氣早已經竄到頭頂了,哎,那兩塊銀元算是不指望了,真是奇了怪了,怎麼就那麼巧,跟耿三小姐撞了一遍又一遍啊。
“看你們一個個挺能的,怎麼都不說話了,這可是在白家啊,那耿映雪她怎就一遍遍騎到了我脖子上!”白人美雙手叉腰,直呼著耿三小姐的閨名,她心裏這個火啊,若不是母親身旁的丫鬟來勸慰,她恨不得當場就扒了耿映雪的衣服,這個臭丫頭,故意讓我出醜!
“陳芳菲!你,給我說說,這衣服到底怎麼回事!”白人美拽著自己的衣領,大聲地質問著陳芳菲,“還有你們倆,眼都給我張哪了,看耿映雪跟我穿了一樣的,也不知給我遮掩著,我出醜你們臉上就有光了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