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正文卷 第190章 鎖定(1 / 2)

小賈一聽這話,頓感不妙,糟糕,敵人竟然知道司機是跟薄弱環節,看來沒法繼續咬著司機這條線消磨時間了。

小賈皺緊眉頭,此時的他,對審問他的人分外好奇。

孫國權之流皆是流氓,除了蠻力便是恐嚇,是典型的頭腦發達、四肢簡單,正是看準了這一點,解救“飛鷹”才進行的這麼順利,可審問他的人壓根卻與那些地痞流氓不同,審問直穿要害,震懾力十足。

到底是誰?

他回味著嗬斥他的這個聲音,到底是孫國權身邊哪個人物!

審問小賈的不是旁人,正是那個叛變了的孫毅洋。

他擰眉,緊盯著坐在他麵前的這個被黑布罩住頭的小賈,心中一直有一個聲音在徘徊:這人是地下共產黨嗎?如果是,那彼岸花是共黨份子的聯絡點嗎?

孫毅洋代號“孤海”,因跟孫國權是遠方親戚,於是在六年前,吳璿頤被槍殺後,被派回了滬上,早年曾在新聞報工作,薑外義發生大屠殺後成立新政。府後,他便根據組織的安排進入孫國權麾下,成為了他的秘書。

但地下工作太辛苦,不但要盡忠恪守組織規矩,還得隨時保持警惕不被發現,於是在一個偶然的機會,在得知孫國權有意要策反一部分共黨員,他便毫不猶豫選擇了投誠,並將“飛鷹”即將來滬的消息當成投誠禮物送給了孫國權。

無奈,孫國權太過心急,竟在“飛鷹”住進公寓後當晚便下達了抓捕命令。

孫毅洋一直覺得孫國權抓捕“飛鷹”太過草率,若當時該行動由他做主導,絕對會選擇“飛鷹”跟滬上共黨接頭時再采取行動,那樣的話,絕不會隻抓到“飛鷹”一人。

現在“飛鷹”被救走了,情報遲早也落入滬上共黨分子手裏,若繼續耽誤時間,自己叛變的事隨時可能敗露。

孫毅洋越想心越亂,他眉頭緊鎖,見黑布罩著的人影似乎處於遊離中,他再次壓低了聲音,毫無征兆地直接質問:“說說吧,你們是怎麼不落痕跡地把人帶走的?”

小賈的身體一抖,“官爺啊,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麵對小賈的脫口而出,孫毅楊的眉頭皺得更緊了,難道真的如這泊車小廝說的,車鑰匙很快就交給了那個司機?

他交叉雙臂,麵色如霜,思考著要不要讓小賈跟司機當麵對質?

若,方向正確,這樣倒是有這樣操作的必要。

可如果彼岸花跟地下共黨沒有任何關係,這樣做就隻是在浪費時間。

截止此刻,封鎖各個交通要道和監視彼岸花的各隊人馬皆毫無收獲,而小賈這也沒找到突破口。

這麼想想,還真讓人頭疼。

孫毅洋手握成拳頭,用力地敲打了一下腦袋,突然,門口傳來一聲“報告!”

他抬起頭,卻聽門口看守人員道:“孫秘書,有一學生找您……”

有學生找我?這是前方有消息傳來。

他舒展眉頭,心裏期盼這是好消息。

孫毅洋朝看守人員點點頭,示意他們嚴加看守小賈,自己則踱步走了出去。

卻說小賈,他在聽到“孫秘書”三個字時,身體下意識地顫抖了一下。

剛剛審問自己的是他?孫毅洋?

小賈跟孫毅洋是有打過幾次交道的,最近的一處就在幾個時辰前的彼岸花,自己把從孫府打來的電話交給他時,當時他的聲音可不是剛剛那個樣子。

如此說來,在剛剛審問自己時,他是故意偽裝了聲音。

而根據“飛鷹”提供的那份共黨名單上,“孫毅洋”這三個字赫然在目。

作為有著同一個奮鬥目標的同誌,不管孫毅洋知不知道自己身份,他都不該故意偽裝起來。

又是用黑布罩著自己,又是故意變聲,宛如很擔心自己被認出一般。

小賈心裏有了一個大膽的念頭:孫毅洋可能就是組織的叛變者。

一想到這,他激動起來,他絕對不能被困在這裏,他要出去,他要把這個發型告訴許攸寧!

許攸寧負責為這次行動收拾殘局,不知現在進行到哪一步了。

卻說,孫毅洋。

他一出審訊室,一個學生裝扮的年輕人就迎了上來,這是孫毅洋己訓練的通訊員,專為他收集情報,比起劉茂、秋盛譽這種半路出家,更加專業。

“孫先生……”年輕人迎上前開口就要說話,卻被孫毅洋抬手製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