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內海薰和弓削走後,鬆本加奈子站了起來:“小彩已經沒有了媽媽,作為父親的你可不能再倒下去啊!田島先生,小彩以後唯一的依靠就是你了。”
“小彩是我最愛的人留給我的唯一禮物,我一定會好好撫養她長大的。”田島崎很肯定地回答。
“那就好,否則田島夫人在天上也不會安心的。”鬆本加奈子看了看時鍾,“時間也不早了,您今天這情況恐怕也不太好,我替你們做一下晚餐吧,小彩睡醒以後肯定會餓的。”
“怎麼能麻煩鬆本老師呢,我來就可以了。”田島崎有些意外地跟著站起身。
“田島先生還是去樓上看看小彩吧,我可是小彩的老師呢,替她做些力所能及的,也是應該的。”鬆本加奈子頓了頓道,“就當是我為田島夫人做些事吧!”
田島崎怔了怔,最終隻是無聲地伏身致謝,而後轉身向樓上走去。
——————————我是怪異的晚餐的分割線————————————田島彩是被田島崎抱在懷裏下的樓,小女孩一直抽抽咽咽地,一點都不願意接受母親去世的真相,可能,在她的心中未必就那麼明確的知道死亡是什麼樣的概念,隻是本能的排斥著這個事實。
餐廳中,晚餐已經準備就緒,桌上放著四菜一湯,雖然不算豐盛,但是就目前的情況來看,無疑已經是很令人滿意的了。
田島崎有點詫異:“鬆本老師是怎麼知道這些餐具放在哪裏的?”
“啊,在您不在家的時候,我曾經來家訪過呢!當時……小彩還記得吧?”鬆本加奈子避過了田島琴的稱謂。
田島彩明顯的無精打采,根本不願意回答鬆本的話,也可能,她沉浸在悲傷的氣氛中,完全沒有聽到她的話。
“小彩,先跟媽媽說句話吧,告訴媽媽,你會乖乖吃飯!”田島崎指著牆上笑得甜美的田島琴的照片。
田島彩看到母親的照片,淚水幾乎又要決堤。
“小彩,不許哭,不要讓媽媽看到你的眼淚,她會難過的。告訴媽媽,你會怎麼做。”田島崎將女兒牽到照片前。
“媽媽……”田島彩的話一出口就已破碎,但是這孩子真得非常懂事,硬是哽著聲接著說道,“小彩會乖,會聽爸爸的話。”
“以後小彩有開心的事、或者難過的事,都可以跟媽媽說,在天國的媽媽會保佑小彩的。”田島崎輕輕撫著女兒的短發。
田島彩重重地點了點頭,眼中氤氳一片,淚卻始終沒有滴落。
“小彩,再不吃飯,湯就要涼了哦!”鬆本加奈子拍了拍手示意田島彩坐到她身邊。
“小彩坐在爸爸身邊吧!”田島崎卻直接帶著女兒回到了桌子的另一邊,“鬆本老師,今天真得是太麻煩你了。”
“沒有的事!”鬆本加奈子雙頰微紅地低了低頭,“對了,剛才,田島先生說的,門口的監視攝像器有問題,是真的嗎?”
“嗯?”田島崎微愣,“我是聽……琴說的。有什麼問題嗎?”
“不是,我隻是想著以後,可能小彩會一個人在家,所以最好能把它修複一下,比較有安全保障。”鬆本加奈子道。
“您說得沒錯,我一定會再催人來修的。”
——————————我是老師與內海家的分割線——————————湯川學看著麵前的女人一整個晚上都心不在焉的,現在雖然捧著杯奶茶窩在沙發上看電視,但視線的焦點卻不知在哪裏。
直接走到她麵前,隨手將電視一關,湯川學半倚坐在茶幾上,居高臨下地看著內海薰:“遇到疾手的案子了?”
內海薰覺得眼前一暗,本能地抬頭,正對上湯川學探究的目光:“大概也算不上疾手,法醫那邊的報告看來,應該算是個自然死亡的案件。可是……”
“可是?”
“死者是個很年輕的母親,她的女兒才隻有八歲大,這樣的小孩,要怎麼承受這樣的痛苦呢?老師不會理解吧,老師一直最不喜歡小孩了。”內海薰有些挫敗地放下杯子。
“你僅僅是在擔心那個小孩嗎?”湯川學問。
“我不知道,但我覺得這件事沒那麼簡單。但是,一切表明證據都指向這事故隻是猝死罷了。”內海薰忍不住回想,自己為什麼覺得這件事不是自然死亡事件呢?又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有這樣的感覺的呢?可惜,思緒卻亂得整理不清。
“在沒有更多的線索之前,所有的煩惱都是沒有意義的。”湯川學將內海薰拉了起來,“我不希望你第一天上班就失眠。”
“老師……”被拉起身的內海薰,直接被湯川學牽回了主臥室。
“老師,你會唱童謠嗎?”內海薰被半強迫地塞進被窩,拉高被子,迷蒙地圓瞳看向湯川學。
“什麼?!”湯川學的表情不亞於聽聞牛頓複活。
“啊,老師沒有童年的吧,當我沒說吧!”縮了縮脖子,內海薰將自己埋到溫暖的被子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