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真的睡不著嗎?”湯川學俯低身子,雙手撐在內海薰的頭兩側,額頭抵著額頭,氣息互相交換在彼此之間,話說間,唇若有似無的擦過她的。
“……老師你這樣是犯規的!”內海薰一開口,就不可避免地磨蹭過湯川學的唇,白晳的雙頰逐漸染上胭脂色。
“犯規?誰定的規則?”湯川學卻是極有耐心的,就像等著獵物落入陷阱的獵手。
“……”內海薰伸出手抵在他厚實的胸膛,“老師……你這樣我沒有辦法思考了……”
湯川學惹不住低笑,抓過她的手腕,反剪到枕上,堪稱肆無忌憚地壓到內海薰身上,胸膛緊貼著她的:“內海,睡前是不需要思考的。”
“老師,不要鬧了啦,我們睡覺了,好不好?我困了呢!”識時務者為俊傑,內海薰審時度勢的結果就是直接討饒。
“不想聽童謠了?”湯川學挑眉問。
“不用不用,我現在馬上能睡著!”內海薰把頭搖得像撥浪鼓一般。
湯川學終於放過她,翻身起來,先關了燈,複又臥回床上,極具占有欲地將內海薰完全納入懷中:“晚安了,內海!”
“晚安……”
———————————我是田島家的分割線————————————上午十點內海薰駕車到達田島家時,正看到岸穀美砂和一個陌生男子站在院子裏。
“內海前輩,上午好!”岸穀美砂有些神色不自然地問好。
“岸穀,這位是?”內海薰打量著這個清俊的男子。
“他……他是我以前的同學,正好在路上遇到。內海前輩,兩位鑒證科的同事已經在取證了。”岸穀美砂若無其事地試圖轉移她的注意力。
“辛苦你了,岸穀君,今天出門很早吧!”內海薰看了看她襯衫的扣子,“出門很急吧!這件衣服好像和你昨天穿的一樣呢!扣子非常特殊。”
“誒?!”岸穀美砂低頭審視自己,有點不確定地看向站在一旁的男子。
“襯衫絕對是新買的!不是同一件!”男子注意到岸穀的表情後馬上應聲。
“啊,的確是新的呢!我可能是認錯了吧!”內海薰似笑非笑地目光掠過兩人,“我去看看鑒證科同僚們的情況,再探望一下田島先生,你們自便。”
眼看內海薰進了屋,岸穀美砂意識到,自己的前輩絕對是想歪了什麼:“等一下,內海前輩,你誤會了,不是你想的那樣……”想著跟上去的岸穀卻險些絆倒在台階上,幸好被那個男子抱了個滿懷。
“還是這麼不小心。”男子扶她站穩,“那個警官是你的前輩?我覺得她應該不會介意。”
“要不是昨天同學聚會喝多了,要不是昨天醉酒被你撿回去,啊!前輩會怎麼看我呀!”岸穀美砂隱隱有些抓狂。
“岸穀君什麼時候也在意別人的眼光了?”男子似乎有些意外。
“我……”岸穀美砂看了看他,硬生生轉了個話題,“中島君,你不用上班嗎?律師事務所很空閑?”
“至少時間比較自由,比你這個當警察得要好些。”
“別開玩笑了,非常感謝你送我過來,但是我現在要開始工作了,也不方便讓你留在現場。”岸穀美砂向屋內張望著。
“是嗎?好吧,我晚點再過來接你!”被稱作中島的男子聳了聳肩,走向自己的車邊。
“不用來接我,我可以坐前輩的車回去!”岸穀美砂卻連視線都不敢和他對上,目送中島的車離開視線範圍,她終於放鬆了僵硬的身體,轉身走入屋內。
起居室內,除了兩位鑒證科的同事,就是坐在沙發上的田島父女和內海薰。
“抱歉了,田島先生,又來打擾您。今天小彩不用上學嗎?”內海薰問。
“這兩天我替小彩請假了。她的情緒不適合上課。”田島崎道,他雖然穿著整齊而幹淨,但是紅腫的雙眼還是顯示出他的夜不能寐,田島彩更是淚眼惺忪的模樣,但還是很乖的向內海薰和岸穀美砂打了招呼。
“有什麼我們能幫得上忙的地方嗎?”內海董問。
“啊,沒有,目前的一切,我還應付得了。”田島崎道。
“請注意自己的身體健康,畢竟這個家的支柱現在就是您啊!”內海薰道。
“我會的,非常謝謝您的掛心。”
“內海前輩,我們的搜證完成了!”兩位鑒證科的同事道。
“好的!那麼,我們就回去了,非常抱歉打擾您了。”
“內海警官,如果有什麼新的發現,方便的話,請您也能告知我。關於琴的事,無論多細微的,我都想知道。”田島崎懇請道。
“您請放心,如果有新發現,我會告知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