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以來,我的意思是,至少在出現高科技幹擾自然規律之前,在大自然環境的培育下,櫻花多產自北半球的溫帶地區,因其對氣候,土壤的高強度適力,故素有“堅忍不拔”、“有始有終”的美名,也因此而備受讚賞。
雖然,很不願意去,但是撇開個人感情不談的話,還是不得不承認,以全球栽培櫻花的品質而言,應當屬於日本櫻花最為著名。
櫻花花韻純潔、高尚,嚴冬過後是它最先把春的氣息帶給日本人民,所以在每年的月15日至4月15日,日本政府把其時定為“櫻花節”。在這個賞花季節,人們帶上親屬,邀上友人,攜酒帶肴在櫻花樹下席地而坐,邊賞櫻、邊暢飲,也可以算是人生一大樂事了吧!
我們要見的人,和要的事情,卻也正是在櫻花燦爛的日子……
“優?”輕輕搖了搖自行車後座的女孩子,隻見路邊一個身穿白色襯衫的年輕人,正用自己溫柔的嗓音,想要喚醒暈暈沉沉的遊伴。
“優?醒醒,優!”一聲不行,緊接著兩聲,三聲,對於眼前這個少女,好像從來不會生氣一樣,年輕人總是那麼珍惜的望著,一副耐心的樣子。相信,也隻有在麵對眼前這個少女時,他所做的事情也才會和平日裏果斷和直接的作風完全不符!
“你這個家夥在幹什麼啊?還沒有把‘優’叫醒嘛!”就在這個年輕人想要再加大力度,試圖叫醒那個被人稱為“優”的女孩子時,身邊忽然傳來了一陣不滿聲音。可是這個聲音很奇怪,似乎在咬字上充滿了外國人特有的味道。
抬起頭,白衫年輕人隻見一個滿頭金發的抗議者,正抱著手不滿的看著這邊的情況;而那個滿頭金發的家夥,臉部的線條強硬,體格健壯,皮膚白皙的一看就知道有著最純正的歐洲貴族血統。是的,根據他的自我介紹,他來自俄羅斯。
“可能是我們幾個昨晚上睡的太晚,今早上又起的太早的緣故,‘優’的身體有點受不了了!”白衣服的年輕人有點苦惱的解釋道。
“或許吧!”撇了撇嘴,俄羅斯青年看著四周遍野,已經撲滿了地毯與插滿了雨傘的櫻花樹下,不禁又後悔的開了口,“可是現在我們來的也已經不算早了啊!唉,早知道昨就不該由著‘優’的興致,去參觀京都的夜市的。”
“現在什麼也已經晚了,既然找不到位置的話,那麼她想睡覺,就讓她睡吧!”
就在滿頭刺眼金發的家夥鬱悶時,在他的身後居然又傳來另一個冷冰冰的聲音。那種聲音不知道該用什麼形容詞來形容,但是至少,假如有人看到一個也是大約17、8歲的黑衣年輕人眼神冷漠的看著前方時,大概也就是那樣的一種感覺。
“我並沒有在抱怨啊!”有人立即無辜的表示。
“我知道你沒有抱怨,”黑發的年輕人雙手插著在自己褲子的口袋上,斜著頭問,“隻是,我想追究的是,昨到底是誰堅持一定要到大阪的郊野來欣賞櫻花的?難道京都附近沒有這樣的去處嗎?”
“咳、咳!”隻見滿頭的金發開始胡亂的顫動起來,看起來主人正在激烈的咳嗽,“我承認,這點是我要求的。可是,日本的櫻花雖然多,但是大阪的櫻花卻絕對也是跟其他地方不同的——這點你們可不要‘栽贓’我!”
“‘栽贓’?不,在中文裏那個詞語叫做‘冤枉’,不是‘栽贓’。”黑發的少年,看著睡的正香的“優”,剛脆就放棄了叫醒她的想法,“算了,不過這裏的櫻花似乎也沒有什麼不同!”
“其實櫻花這樣的樹木並不是難以在其他國家種植,人們經常日本是櫻花之國,這個恐怕主要是因為日本人櫻花培育技術在世界屬於一流水準的緣故,不過似乎卻很少人知道,在日本培植著的品種中,是有著許多世界上其它地方看不到的好東西。”
“好東西?”黑衣的年輕人也看了一眼不知道該到什麼地方落腳的賞櫻勝地,乏味的隨口問道,“以日本人有限的智慧,除了所謂‘山櫻’、‘霞櫻、’‘豆櫻’之類的九種品質外,還能有什麼值得我們親自到大阪來一趟的。”
“有,像是《日本誌》介紹上的,這一種島櫻和江戶彼岸櫻雜交出來的染井吉野櫻!”隨手就抓了一片飛舞中的櫻花瓣,攤開到那個黑衣年輕人麵前,“這種染井吉野櫻,可絕對不屬於你的那些櫻花品種中的任何一個。雖然我和你一樣,並不怎麼喜歡日本人,但是在櫻花的培育上,他們仍然值得學習?”
“學他們種櫻花?”不屑的給出了反應,這個身穿黑色衣服的年輕人半點也沒有喜歡現在所在國度的感覺,“我討厭日本人,這並不是什麼秘密;而我今之所以還站在這裏,純粹是為了學習他們新進的管理技術與資金運用手法,但這依然不阻止我仇視他們……與其在平靜祥和的大阪看櫻花凋落,我情願整個日本‘櫻花飛雪’!”
“櫻花飛雪?那樣的東西可不好看!”這時候,站在金發青年與黑衣年輕人身後的白衫男孩,忽然有點寂寞的,“我不知道為什麼會有人喜歡,看著那全部的櫻花伴隨著狂風呼嘯而凋零,然後把漫山遍野撲灑成血紅的顏色。‘櫻花飛雪’雖然美麗,但是不覺得那樣的美太殘酷了嗎?櫻花的花瓣本來就已經很輕,隻要有點風就能吹下來。既然是這樣,為什麼還要趕盡殺絕呢?”
“趕盡殺絕?哼,難道你不知道嗎?傳隻有櫻花樹下埋的死人越多,櫻花才會開得越紅,才會開的越豔麗”黑衣年輕人的語氣充滿了霸道與不可置疑。
“可是當櫻花凋零與否也已經是時間問題的時候,我們又何必要用自己的主觀意念娶霸道的要求他們呢?”總是這樣沒有改變,似乎白衫男孩總持著與黑衣青年人不同的意見。
就像是黑衣年輕人的那樣,他討厭日本但是不妨礙他學習日本的先進技術;同樣的,白衣年輕人跟他的意見總是相左,但是這也不妨礙他們成為好朋友。
“凝意春舊在,櫻花漸凋零。你可以看著,日後我有沒有讓櫻花為我凋零的本事,可是今,這本沒有什麼可爭執的地方。”似乎不想在多什麼,也似乎知道自己的個性很難和眼前的家夥達成一致。高傲的性格讓這個黑衣的年輕人變的目空一切與功力。
“嘿,等一等,親愛的朋友們!假如櫻花不想凋零的話,你們又何必為了自己心中的那一點願望,去等待、或者一定要它們凋零呢?”看著眼前櫻花一片一片的墜落,金發青年卻出了之其餘兩人截然不同的想法。與其看到別人搖晃的櫻花樹落櫻繽紛,他情願當個守護櫻花的人。這樣明年他又可以和很多人看到沒有被破壞的櫻花樹開出櫻花來。
“收起你多餘的正義感吧!”同樣抱著自己的雙手,白衣年輕人總是有著自己的堅持。
或者是性格使然,又或者是宿命,今僅僅是因為櫻花而引發的一些無謂的爭端,或許就已經可以在三個好朋友之間,突現出那一點點性格與個性上的不和諧;一個喜歡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一定個以為了自己做的事情不擇手段,而最後一個則一直希望身邊的事情是和諧的……很難想像這樣的三個人在異國他鄉會成為朋友。又或者可以認為,在這之中,那個被稱為“優”的女孩子,的確起到了一絲非常重要的作用,也正是因為她,才使得三個大男生之間能夠和平的相處下去。
“櫻花一定會落的!”半響無語後,黑衣青年狠狠的撰緊了自己的拳頭,斬金截鐵的。隨後,轉身就慢慢進入了櫻花墜落的花叢之中,直到身影慢慢消失。
“那個家夥又發什麼神經?”
就在這時,一聲悅耳的清音,讓剩下的兩個大男孩感到一陣驚訝。
看著漫步進入花叢中的人,“優”,終於醒來了。
緣分這樣的東西,有時候真的會很奇怪。至少在日本求學生涯裏的一次不經意間,讓三個中國學生與一個俄羅斯年輕人成為了好朋友。沒有人知道這樣的友誼代表著什麼,又或者,沒有人知道在他們的友誼間,會發生什麼事情。時間,會證明一切,曾幾少年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