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不讓企業的人看到自己,他決定去網吧。大約心情不錯,在電腦裏玩遊戲,美女脫衣特別順手,居然很短的時間就讓女孩光著了身子。
看來呆網吧的確不錯,通宵的玩遊戲還看女人,還不必擔心惹來討厭的麻煩。
“不會吧,真的是你嗎,淘氣包!”
沒想到會有人招呼,而且還是這樣叫他,陶小寶看著女子,驚訝得幾乎說不出話來
“嘻嘻,你怎麼啦,淘氣包?”
來這種偏僻的網吧也認識自己,好像也眼熟啊,怎麼回事,居然記憶不上來。
“筆芳,鄭筆芳呐,你怎麼啦!”
經她這一說,小寶想起了,果然是見過,而且最初是她光了上半身,還向舟哥噴奶。後來餐廳裏再見,那時候,她是躲在廚房後麵做雜工。
於是,陶小波開心地笑了;“嗬嗬,也太巧了。筆芳你過來坐吧,這位置剛剛走人。”
“早就看見啦,玩這種小k女人遊戲,大概你也是太無聊吧。”
小寶紅了臉的支吾;“說我啊,可你來這兒,不會也像我,彼此同病相憐吧。”
筆芳不高興了;“亂說話,什麼病不病的,多不吉利。不過是想網上登陸一下,看有沒有要找的熟人。”
畢竟接觸電腦沒幾天,不大熟悉流行的網絡術語,陶小寶甚至還看了看周圍。
“這樣的話,真的就你一個人了?”
鄭筆芳嘻笑;“和你一樣,也有跟來的,但那是影子。”
覺得她說話很逗,小寶笑了,拉了她手央求;“來吧,既然網吧巧遇,你想什麼遊戲,我們玩他個痛快!”
鄭筆芳掙開手,卻是明顯不開心的說;“可沒那意思,沒心情,也太費錢了。所以淘氣包,我想該走啦。”
他急忙挽留;“難得遇上嘛,鄭姐姐。這樣好了,我買單,玩一會,就當是陪我?”
“改天吧,淘氣包。我住那地方很少路燈,太晚了走路,真的好怕人。”
她執意要走,陶小寶玩的興致也沒了,便說道;“其實我也是無聊混時間,既然不是外人,這樣吧,不玩了,我順便送你。”
也許是他一臉的誠懇,鄭筆芳沒有拒絕。走在夜裏的大街上,她告訴陶小寶,在天波府餐廳,自己也並沒有幹上多久。
“怎麼回事,是受不了,還是芸芸對你另有安排?”
“都不是,掌勺的那劉頭,就一廚子,可非常的討厭,特別看不慣他那種下流!”
其實陶小寶也有耳聞,劉頭人不壞,隻是平常習慣不怎麼好。不過既然她這樣說,不至於就得罪吧,於是轉而問道;“鄭姐,換工作嘛,就沒有再找芸芸。”
筆芳歎氣;“不必了,想來還是我這人太麻煩吧。”
“可當初,那時候怎麼想的,不是也讓芸芸替你求舟哥了嗎?”
鄭筆芳搖頭;“唉,不是人家想,而是錢呐。芸芸姐也說,天波樓生意,就數舟哥洗腳房來錢。體貼嘛,把男人那腳放奶子上擦,不多一會好幾十的收入,在鄉下這得忙活多久。”
陶小寶說;“可惜老板說,太過分,那樣也算生意,所以就給叫停了。”
鄭筆芳卻說;“怎麼是老板,聽說是來的大人物寶叔,說他很生氣,還說無恥的侮辱婦女。多好的賺錢生意攪黃,就算大人物心好,但也得這人不窮才行呀。”
隨後是鄭筆芳一路的不滿牢騷,似乎也喚起了陶小寶內心某種的憂鬱。轉眼這沒有月色的夜的偏僻小街,似乎這種暗,這種寂靜,就好像飽含了許多的蒼涼。而街道深處那更加的暗黑,就仿佛有眼睛正向著這邊,或者對他窺視一般。
當然,並沒有任何異樣或發現,隻是不知不覺,似又看到了歐師傅的音容笑貌。
焦黃的臉,眼皮在動,並不睜開的眼睛明顯不想看他。
“聽領導的,就是錯你也得聽,因為拿捏你收入的不是自己,而是他們當領導的——”,
突然響起了聲音,是不遠處一對情侶的嬉鬧,但卻驚得陶小寶猛然警覺地回到了現實。然而,頭腦裏這樣的幻像,卻又是在他心裏喚起了一縷說不清楚的溫情。
他似乎明白了,如此掏心掏肺向自己說這些話,是因為老師傅心目中,對於獨自呆在這個企業的自己,出於真誠的一份關愛之情。顯然,潛意識裏,歐師傅突然的暴病而亡,自己要想真正的割裂忘記並非易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