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窺女人的隱秘,雖然是打開眼界的難免身體著火一般激奮異常,但陶小寶畢竟沒有糊塗。這裏的女老板,如同自己今後的衣食父母,就算想入非非,但非分之想他也缺這個膽。
所以他不但很快的克製,而接下來的殷勤努力,更是希望爭取老板的信任和好感。雖然辦公室裏要他做的事情不多,但馬祿花隻要是吩咐,他就會做得一絲不苟。歇下來主動整理房間,哪怕劣質的木地板,他也是擦得燈光下反亮。
老板看在眼裏,表麵上看不出什麼,但這之後的巡查生意,卻是越來越多地帶上他。但事後再和那些負責人相見,尤其對他的態度,奇跡一般,似乎很容易讓他想起二老板的舟哥。
當然,陶小寶知道守份,就算替老板傳達或交代什麼,他既不傲慢無禮,態度上也是恭敬有加。有時候,就是偶爾感覺到對他的猜疑,小寶也是大大咧咧就像渾然不覺。
也許近來的這些經曆,陶小寶覺得自己突然長大,突然成熟了。遭遇陰謀詭計,歐師傅不堪精神折磨暴病離世,馬輕舟和殷國強毆打他人的凶殘,隻是反思,涉世不深的陶小寶深深感受到了什麼是人心險惡。
尤其馬科長的陰謀裏,他那不光彩角色甚至害死了歐師傅,痛定思痛,逼迫陶小寶不得不像成年人那樣反複嚴肅地思考。如此的生活現實,嚴酷的社會環境,他又該如何來開展未來的人生。
是他錯了,做得不夠好嗎,不,是老師,母親,包括歐師傅曾經對自己的那些開導教育。經曆的現實告訴他,他們不但許多的錯,有的還應該是謬誤。國有企業金飯碗,聽領導的話,按領導要求的去做,他做了,但實際的現實卻完全相反。
比如歐師傅,按說夠聽領導的吧,結果反而是注定了他短命的倒黴命運。那舟哥的領導馬科長,自己不是唯他馬首是瞻嗎,結果卻是讓自己助紂為虐,變相地加害了平常嗬護,父愛一樣的師傅。
‘草根’,報子上就這樣說。跟在歐師傅身邊,類似這種認命的循循晦導,老工人也沒有少對他言傳身教。
“草,顧名思義,當然是缺你不少,也免不了遭人踐踏。春風吹又生,草就是這種賤——現實證明,草不但得認命,還要會躲,因為官的鬥法會帶給你踐踏——”
可就算認命了自己這草根,歐師傅也很聽領導的話呀,但領導們的鬥法最終還是將他踩死。哪怕是這樣了,那害死人的馬科長不但沒有事,天波樓裏花天酒地不是照樣他那快活日子。
既然真實的社會現實是這樣,就算歐師傅不幸的暴病死亡自己難辭其咎,但畢竟也是聽了領導的話,按領導要求做的啊。於是,陶小寶決定不想,不內疚,從此要想得很開的過好自己的日子。
至於工作,這企業就算了吧,做小工,一輩子歐師傅那樣下場的草根嗎。當然不會,馬老板這天波樓,或許就是改變這草根命運的機會。何況老板也說了,在她這裏隻要是守規矩,賺錢不是問題。
其實能夠在這裏幹就是想也愜意,既用不著企業那樣的苦力,也用不著領導鬥法幹出害死人的傻事。守電話發通知一類不多的瑣事談不上複雜,除了吃住不要錢,到手的工資還遠超企業。
女老板就是不一樣,大氣,稍微多替她做了一點什麼還能夠討得歡心。
“哇,小寶,你這是幹什麼!”
“馬姐起來肯定餓了吧,午飯還早,所以特別為你端了油茶——”
“哈哈,瞧這鬼機靈的。”
老板吃著,顯得很開心。
“心意姐領了,才上班,還沒有給你開工資,這錢你拿去吧。”
五十元大鈔,陶小寶眼睛也直了,但馬上搖頭;“可是我孝敬你的,馬姐老板。再說這錢太多了,可不敢要。”
“讓拿著你就拿著,哪找來這些廢話。真是,喊人家馬姐,又說什麼孝敬,看我就那樣老嗎。”
陶小寶嚇壞了,沒想到,原來老板也會女人味十足。像電影裏看到的那樣,靈機一動,他突然趨前,那手就在老板胸口抹了。
“不氣,別發火,都怪小寶不懂事!”
“哈哈,怪癢的!”老板居然開心笑了,嘴巴大開,連舌苔也是抖動。
如此的膽大妄為,陶小寶也是因為她的話擔驚受怕的條件反射,但他這種的冒失,反而又是贏得了老板開心,以至於在事後,陶小寶難免有些因禍得福的感慨。當然,有驚無險,反而手裏有了這錢,消遣一下可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