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色的師父曾經說過,這是戒色前世殺僧滅佛造下的孽果,今生注定投入佛門,但是殺性深重,戒色不能見血,一旦見血,世上便會少了一位和尚,而多了一名屠夫。
戒色卻毫不在意,世上多般苦果,多我一人又何妨,如果能屠得百萬渡醒世人,死後身如阿鼻也不悔,戒色是笑著說出來的。
戒色停下了回憶,嘴角勾起嗜血的笑容,“死戰!勝者生!”
青衍一把合上手中折扇,“這樣才有趣,隻希望你能在我手中多堅持些時間,不要讓我太過無趣。不然,我可是會生氣的,惹怒了我,你會很慘。”
戒色歪著腦袋,似乎聽到了什麼好笑的笑話一般,笑得彎下了腰,隨後站直身體,擦了擦眼角的淚水,麵色一肅。
“現在這世道真是變了,一個奶娃子也這麼大的口氣,希望待會兒你還能站這兒用這幅口氣跟我說話。”
青衍眼睛一眯,遠遠便感受到一股煞氣撲麵而來,很顯然,戒色的話激怒了他,從來沒有人敢這樣對他說話,戒色,是第一個。
“很好,你成功地激怒了我,你是第一個,也將是最後一個這樣跟我說話的人,我會讓你知道,有些話是不能隨便亂說的,不然,會死!”
“死”字剛出口,青衍便一揮折扇衝向戒色,眼中怒火漸漸平息,隱有寒芒閃動,青衍要讓戒色知道,禍從口出是怎麼回事。
戒色對於青衍的行動視若罔顧,對戒色來說,如果這個年輕人隻有這兩下子的話,那麼戰鬥已經可以宣告結束了。
戒色的雙手閃動著暗金色的光芒,肥厚的手掌這一刻變為戰鬥武器,緊握雙拳,戒色不慌不忙地一拳揮去。
沉悶的聲音響起,正中靶心,青衍吃了一個虧,他太過小看了戒色,結果反被戒色一拳打在肩上,幸好他見機不會將真氣聚集在肩上,這才免去肩胛被戒色一拳砸碎的下場。
“這是個警告,如果你再不認真的話,下一拳,我將打碎你的腦袋!”戒色不溫不火地說道,可話語中充滿著殺氣。
青衍也不答話,手中折扇猛一打開,隻見折扇邊緣彈出利刃,原來這扇骨竟是精鋼打造,折扇暗藏機關,在戰鬥的時候突然彈出利刃,至少也能打對方一個措手不及。
然而,青衍知道,這一招對於戒色並沒有作用,還不如直接亮出來,剛剛那一記讓青衍明白了,同等級的情況下,也是存在著壓製的。
並不是說同等級的武者就一定會打平,不然為什麼要分級別,甚至有些人在低一級的情況下也可以反殺高等級武者。
現在,青衍覺得無比棘手,沒想到這個死禿驢看起來平平無奇,竟能給自己一種被野獸盯上的感覺,青衍開始怕了,但是他內心的驕傲不允許他害怕,隻得硬著頭皮戰下去。
“嘿!”青衍知道自己躲不過這一遭,索性先發製人,自己有兵刃在手,想來也不會吃什麼虧才是。
隻見青衍手中折扇從一個刁鑽的角度向戒色的右肋劃去,同時,青衍屈指成爪向著戒色咽喉抓去,這兩記在電光火石間完成,可見他練習了無數遍,這要讓他給打在身上,戒色的一層皮得被他給拔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