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徐氏回去後,倪珺宛迫不及待去了徐府,將倪嘉爾的惡行透露給徐姨娘。
徐姨娘一直記恨氣恨倪嘉爾逃婚,讓徐家和徐沛然在都城丟盡顏麵,而徐沛然對倪嘉爾的戀戀不忘,更讓她氣不打一處來。
徐姨娘拉著倪珺宛的手,道:“宛兒,我一直認為,你比倪嘉爾更適合然兒,如果你還喜歡他,這次是個機會,你可要好好把握。”
倪珺宛臉頰飛上兩抹紅暈,羞澀地輕輕點了兩下,聲音細如蚊蠅,“嗯,宛兒會的,往後還請舅母多多提點。”
徐姨娘看著她紅透的臉頰,失笑地搖搖頭。
倪珺宛回府時,徐姨娘去刑部尚書府,將這事告知了徐沛然。
與此同時,徐姨娘差人將這事傳到百姓口中,一傳十十傳百,倪嘉爾蛇蠍心腸企圖扼殺嫡母之子的消息在都城的大街小巷傳得沸沸揚揚。
卓府的十五聽到此消息,寫了封信,派人快馬加鞭送給下江南的卓青華,但卓青華要趕回來,最快也得四五天。
徐沛然送走徐姨娘,即刻讓人準備一份大禮,他帶著禮物騎馬趕到倪府,直奔徐氏的院子。
林嬤嬤進去通報,“夫人,徐少爺來了。”
徐氏從床上坐起,靠在床頭,“請他進來吧。”
徐沛然進來,將禮物遞給林嬤嬤,走到床前,俊臉嚴肅真誠,對徐氏深深鞠躬,“姑姑,您受驚了。”
徐氏連忙從床上下來,雙手扶住他的胳膊,“然兒,你這是做甚?快快起來。”
徐沛然直起身子,“姑姑,您有孕在身,我本不該來惹您不開心,可我還是想求您原諒小爾,我代她向您道歉。”
語罷,徐沛然又深深彎下腰,低伏著。
這一次,徐氏沒再扶他,生氣地轉身,聲音裏帶著濃濃的悲哀,“然兒,你自打出身姑姑變將你當作自己的孩子一樣疼愛,對你的愛更不比宛兒來得少,如今我被人害得差點流產,你不幫我出氣便罷,怎麼還說得出口要我原諒她的話?”
林嬤嬤痛心疾首地道:“少爺,您這翻話,老奴聽了都覺得甚是心寒。”
徐沛然麵上浮現愧色,“姑姑,然兒慚愧。您對我的好,我銘記於心,不曾忘記過,可是姑姑,我是真的喜歡小爾,求您看在我的份上,原諒她吧,今後我一定報答您的大恩大德。”
徐氏甩袖,怒道:“然兒,我疼你寵你均出自真心,不是求你的報答。我今日不原諒倪嘉爾,是因為她要殺死我的孩兒,我永遠都不可能原諒她,我勸你不要再在她身上浪費精力,我和你父母都絕不會同意你娶一個心思歹毒的女人為妻。”
徐沛然道:“若是你們容不下她,那我就帶她走!”
徐氏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你說什麼?!”
深吸一口氣,靜默片刻,徐沛然大聲道:“我說,如果你們不同意我娶她,我就帶她遠走高飛,永遠不再回來!”
“混賬東西!”徐氏伸手一拂,將圓桌上的花瓶掃到地上,上好的青華瓷瓶碎一地,海棠花折了枝,花朵被徐氏踩在腳底下。
“你竟然要為了一個低賤的庶女拋棄你現在擁有的一切?你這刑部尚書大人的位置來得容易嗎?你爹娘老了以後誰來養老送終?徐家的家業交給誰來繼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