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李公公雖然不相信倪嘉爾,但一時也沒有辦法證明,隻得作罷。
倪嘉爾暗暗鬆了口氣,不管玄洛白和古雨萱多不待見自己,她都會記著這份恩情的。
“混賬!”古珩謹臉色一沉,龍顏大怒,“朕的臉都讓你丟盡了!”
古雨萱乖乖跪著,不敢說話。
殿外的春痕聽到公主替自己扛下,感動得熱淚盈眶,進來想要認罪,被古雨萱用眼神製止了。
古珩謹覺得待客不周愧對玄洛白,立刻禦賜一塊令牌給她,並代古雨萱向她賠禮道歉。
玄洛白也向古珩謹道歉,說不該讓淩風去偷李公公的令牌,險些鬧出人命,感到很內疚,也請他原諒自己的魯莽。
命李公公送玄洛白回行宮,又斥責了古雨萱幾句再趕走,古珩謹這才走到還跪著的倪嘉爾麵前,“誰給你的膽子,竟敢去偷令牌,你不知道在皇宮偷竊是杖責二十大板,並且要浪放到蠻荒之地的大罪嗎?”
倪嘉爾‘惶恐’得瑟瑟發抖,磕頭求饒道:“皇上,小奴知錯了,以後再也不敢偷令牌了,求皇上看在小奴是被逼無奈的份上,饒了小奴這一次吧。”
“以後?怎麼,你來想再偷一次?”古珩謹戲謔地勾了勾唇角,“幹脆朕現在就砍了你的腦袋,免得你再給朕惹麻煩。”
聽到他的語氣裏挾著調侃,倪嘉爾知道他是在嚇唬自己,但還是裝得十分惶恐,急忙解釋道:“小奴笨嘴拙舌說錯話了,小奴的意思是下不為例,以後再碰到這種事,一定向皇上稟明,不敢再傻乎乎的以身犯險了。”
“知道自己傻就還有救,起來吧。”待她站起來,古珩謹又道:“不管是因為什麼,你終究是犯了錯,朕若不罰便顯得這皇宮裏的規矩形同虛設了,不如你自己想想,朕應該怎麼罰你?”
倪嘉爾眼珠一轉,想到一個不用受皮肉之苦的,試探地道:“皇上,要不您就罰小奴今晚關柴房吧。”
說罷期待地看著他。
半晌,古珩謹道:“還愣著幹什麼,領罰去吧。”
“哦。”倪嘉爾躬身,“謝皇上恩典,小奴這就去了。”
走到門外,她故意提高聲音對外麵的侍衛說:“晚膳後你記得幫我提醒皇上服丹藥,開水要自然放涼,不要用冷熱水兌。”
門內的古珩謹從書裏抬起頭,看了眼門外,一抹笑意直達眼底。
倪嘉爾去了柴房,天剛擦黑,李公公就帶著一群人進來,先是用木板和棉被將柴房裏的縫隙捂得嚴嚴實實的,再將十來桶滿滿的冰坨子放在屋裏,鎖上門,還不許讓人送吃的給她。
深夜,倪嘉爾饑寒交迫,再也沒有力氣用踱步來驅趕寒冷了,凍得整個人縮成一團,瑟瑟發抖。
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早知道會遭到李公公報複,她就跟皇上說在正和殿跪兩個時辰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