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汪……”一直默默躺在地上的大黑忽然歡叫了起來,似乎在迎接不色的回來。
“大黑!”不色從床上跳下來,三兩步跑到大黑麵前,說道:“讓你受苦了,對不起,我不知道事情會弄成這樣……”大黑善解人意的搖了搖尾巴,又輕輕將頭拱了拱,仿佛在安慰不色,要他不要介意。
“好大黑,你別動,你傷得這麼重,千萬不要亂動。”不色溫柔地撫摸著大黑纏滿邦帶有腦袋,說道:“你放心,我一定會讓那個史武付出代價的,他敢將你傷成這樣,我一定要他後悔……”從來沒恨過人的不色,首次嚐到了恨一個人是什麼滋味,那種感覺就象心裏有把火在烤似的,燒得他極不舒服。
雖然史武傷害的不是不色本人,但對不色來說,這比直接傷害他更讓人憤怒。這是因為,大黑在他的心中並不僅僅隻是一條狗那麼簡單;某些時候,大黑還是他的朋友,一個可以無話不談,卻又不用擔心會出賣自己的朋友。
自從被雪峰逐出師門之後,不色便一直生活在一種行屍走肉般的生活當中,每天在旅社基本是吃了睡,睡了又吃,輕易難得出去一次。直到有一天,他口袋中的現金全部用光,不得不去銀行取現時,這才因為大黑的出現,才將他從那種極度頹廢的生活當中解救出來。
那天從銀行取完錢回來,因為迷路,不色無意中走到了一條極其僻偏的小道,卻正好遇到了傷病交加,已經奄奄一息的大黑。不色一時慈悲心起,將大黑送到動物醫院,並為它交納了兩千多元的治療費用,隨後一聲不響地回到了旅社。
不料,一個星期後,大黑竟突然出現在不色的房門前,盡管旅社的工作人員一再攆打,想將它趕出去,可大黑卻硬是不肯離開。最後不色被外麵的吵鬧聲鬧得實在是睡不下去,這才打開大門見到了已被打得遍體鱗傷,卻仍在對自己歡叫不已的大黑。
心地善良的不色不忍心再讓大黑挨打,出麵指認了大黑是他喂養的寵物。就這樣,不色的身邊從此就多了一條體態威猛,卻又乖巧聽話的大狼狗。可不色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就因為大黑的到來,從此以後,他的生活便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每天早晨五點,當他還在睡夢中時,大黑便會跳上床將他弄醒,汪汪大叫著讓不色帶它出去晨跑。總是如此一來,不色便再也休想睡上一個懶覺。
讓不色大感奇怪的是,大黑每次去的地方,總是他當日與大黑相遇的那條小道;不管天晴下雨,從來沒有改過地點。後來,當不色打聽到那地方曾發生過一次離奇的失蹤案件時,這才明白大黑這麼作一定是在苦苦守候著什麼蚨。
也就是在那時,不色猛然醒悟到自己的韌性竟然連大黑這條狗都不如,大受震憾之下,這才又找回了迷失已久的自我,徹底告別了原來那種頹靡的生活狀態。
“不色,你想為大黑出頭嘛,就憑現在的你,去了也是送死。這樣吧,隻要你答應我一個條件,我就幫你去幹掉史武,怎麼樣?”就在不色想著要如何才能為大黑討回公道之時,易天的聲音突然又在他腦海內響了起來。
“不必了。大黑是因為我才受傷的,我要親自為他討回這個公道。”不色斷然拒絕了易天的要求。
易天對如不色的冷淡態度似乎毫不在意,仍然耐心說道:“你可要想清楚了,史武可不是普通人,以你現在的狀態,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
“這不關你的事,我自有辦法對付他。”
“唉,你為什麼要這麼強呢?對付排教那些雜碎,對我來說隻不過是舉手之勞,你犯不著去冒這個險的。”
“閉嘴!我說過了,這件事不用你出麵。剛才你暗算我的事,我還沒找你算帳呢,再來煩我,我可真要對你不客氣了。”
“哈哈……”易天似乎聽到了世上最好笑的笑話,足足笑了好一陣子,這才停下來說道:“你怎麼對我不客氣?難道你能到隨意到識海內來教訓我嗎?”
不色幾乎沒被這話給活活噎死,易天這話說得半點不假,別說他現在沒有能力到識海內去,就是修為沒被奪去之時,他也沒有這個能力。除非他能將四禪天一舉修成,這才能隨意進出識海。
“不色,你怎麼不說話了,是不是知道自己太差勁,怕再說下去會更丟臉呀?”
“放屁!”不色悻悻說道:“老子累了,想睡覺了,這你管得著嗎?”說完回到床上,埋頭大睡起來。
第二天一早,不色給了劉大炮兩千元錢,拜托他幫自己照顧大黑,隨後便趕到蕭可可家,給她當起了貼身保鏢。盡管這個約定是易天定下來的,但他卻又不得不去。
蕭可可並不知道這中間還有一個易天,如果失約,一切罵名和後果,自然是由他不色來承擔。雖然知道以自己目前的情況,絕不能勝任保鏢一職,但好在易天再三作出承諾,隻要情況不對,他會馬上出手。
不色非常清楚,易天這話到是確有其事。不管自己幹什麼,總逃不過易天的眼睛。反過來也是一樣,昨天易天頂替他出現時,他也對易天的一切行動有如目睹。這種情形就象在看電視劇一樣,對播放出來的劇情,雙方都能聽能看,知道得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