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正躺在二樓客房中的不色卻是大呼不妙。半小時前,易天突然將他從睡夢中喚醒,隨後施展出一種他從未修習過的術法神通,助他將樓下書房內的情形瞧了個清清楚楚。於靜與蕭明海之間的對話,幾乎是一字不漏地進入了他們的耳中。
不好!這下易天隻怕又要發飆了。蕭明海才一表態,不色便知道事情要糟。果然,就在他正想著要如何勸說易天之時,那熟悉無比地怪異笑聲又在識海內響了起來。
“哈哈,這臭女人竟然想要老子的命。好,老子到要看看她究竟能拿我怎麼樣。”易天邪笑著對不色說道:“本來我還想賣你個麵子,不再和她為難的,現在這臭女人卻硬要和我玩到底,這你可怪不得我了吧?”
“可這事也不能怪她呀。”不色皺著眉說道:“昨天我將你說成是邪靈一類的東西,她這麼作也是情非得已嘛。”
“放屁!”易天大聲說道:“她剛才說的話,你也全都聽見了。從一開始,她就是蕭明海請來對付我的,現在更是不分青紅皂白,非要施出一切手段來對付我不可。嘿嘿,你以為我象你那樣好說話嗎?老子這次不玩死她才怪。”
“喂!你可別亂來!”不色急了,大聲吼道:“不管怎麼說,你都不能動她,不然我跟你沒完。”
“咦,你小子三番四次這麼護著她是什麼意思,難道你真的看上她了?”
“你別胡說,我是出家人,怎麼可能看上她。”
易天怪笑一聲說道:“你還想騙我?你可別忘了我是什麼人。嘿嘿,我可是看著你長大的,你瞧,你的呼吸又突然變慢了,這可是你說假話時特有的表現喲。”
不色一愣,隨即張口反駁道:“我作個深呼吸都不行嗎?照你這麼說,那我隻要一深呼吸就是說假話了。哼,我修行的時候,可都是深呼吸狀態,難道我那時也在說假話?”
“你不用狡辯了。”易天幹笑兩聲,說道:“既然你不在乎她,那我殺不殺她又關你屁事,你犯得著為了她和我翻臉嗎?嘿嘿,你不承認也行,到時你可別怪我幹出辣手催花的事來。”
“你敢!”不色怒聲吼道:“我最後再說一次,你如果向她下手,老子就和你同歸於盡。”
“你又想威脅我?難道她要來殺我,老子還得伸長脖子讓她去砍不成?”易天冷冷一笑,“我可沒你那麼蠢,誰要敢向我下手,老子絕對讓他後悔來到這個世上。嘿嘿,如其死在別人手上,到不如死在你手上好。”
“這麼說,你是硬要殺她才能罷休了。”不色的語氣突然間變得十分平淡,讓人瞧不出絲毫火氣。
易天卻是大吃一驚。他太了解不色了,從小到大,隻要不色用這種語氣說話,那就表示他已經對某件事下了決斷,接下來肯定會按照既定步驟走下去。不色現在的表現,無疑是決定要和自己同歸於盡,不然不會如此。想到這,他不禁大感頭痛
“不殺她也行,但你起碼得給我一個不殺她的理由。”易天的口氣終於在不色的威脅下心不甘情不願地軟了下來。
“她是寧心道的傳人,你如果殺了她,必然會為飛鳴寺惹來天大的麻煩。”不色極為慎重地說道,“你不要以為我被逐出山門,就會對師父產生恨心。告訴你,不管是誰,隻要敢作出對飛鳴寺有任何損害的事情,我絕不會坐視不理。”